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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者(下)(1 / 1)

那辆属于她银白色的车,还是一样的副驾驶位。半小时后,他们坐在一家名为“忘忧草”的小清吧里。暖色调的打光昏暗柔和,黑胶唱片在角落的唱机里旋转,木质装潢的店内播放着慵懒惬意的爵士乐,墙边的书架歪斜地堆着几本旧书。几对情侣和三两好友分散在各个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吧台这个奇怪的组合——一个表情严肃的男教师和一个正在向酒保点单的女老师。 她是这家店的常客,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里借酒消愁。 “麻烦先来两杯荔枝马天尼,加双份荔枝。”温晚池对酒保说完,转向姜岛泽,“第一次喝酒?” 她又向酒保追加一句:“给这位先生都来低纯度。” 酒保送上两杯乳白色的饮品,杯底沉着大颗饱满的荔枝果肉。温晚池示范性地拿起自己的那杯:“适合新手入门的鸡尾酒,你的果味会浓一点噢。” 姜岛泽轻抿一口后瞬间皱起眉头,舌尖抵住上颚,感受到荔枝的甜从伏特加后面透出来。温晚池见状忍不住笑了:“怎么,比医用酒精还难接受?” 荔枝的甜美主导,伴随伏特加的纯净或琴酒的植物香气,尾调有一丝柠檬的清爽。额外加入了玫瑰水,微不可察的花香能让整杯酒的层次更加丰富。 温晚池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感觉如何?” “停!”温晚池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问的是感受,不是生理指标。” 这形容有点新奇少见。她伸手示意酒保再来一轮:“那我们继续‘消毒’。” 不是善茬。 “这是着名的‘新手陷阱酒’,看似人畜无害的冰茶外观下暗藏着危险与魅力。”温晚池用吸管搅动杯中的冰块,“就像”她故意没说完。 酒保适时地送来一小碟腌橄榄。温晚池捏起一颗,突然按在姜岛泽右手虎口的旧伤疤上。深色的橄榄汁顺着他的皮肤纹理流下,像一条微型河流。 她她她刚才做了什么??姜岛泽屏住呼吸,不敢置信,手部表面可是滋生着细菌啊!在酒吧晦暗的光线下,温晚池瞧见他耳尖泛起一抹红色,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原因。 是故意的哦。“搭配炸物更好,你要薯条、鸡翅还是洋葱圈?”她把姜岛泽的表现尽收眼底,俏皮地眨眼问。 烈酒配炸物,快乐翻倍,罪恶感归零。酒精的甜辣气泡感和炸物的油腻酥脆天生一对,既能解腻又能延缓醉酒。洒满海苔粉的粗薯条、辣味的奥尔良鸡翅、包裹面包糠的洋葱圈,再沾上番茄酱。咬下去的瞬间——甜辣、气泡、酥脆、酒精同时在口腔开派对。小时候大人总说吃油炸食物不健康没营养,但这种垃圾食品简直就是成年人的快乐啊! 第三杯是威士忌。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暖黄灯下漾开一圈鎏金般的光泽,像被禁锢的黄昏。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杯口凑近鼻尖的刹那,气味便分层涌来。 甜苦交织。姜岛泽蹙眉,却未放下酒杯。 杯底的冰球已融化大半,水线模糊了烈酒的边界。他晃了晃杯子,听见冰块碰撞的脆响。最后一饮而尽,窗外被雨水打湿的霓虹在杯底碎成一片星群。 “这种酒要兑水。”她拿起玻璃壶,让冰水缓缓穿过搁在杯口的方糖,“看着糖慢慢融化就像看着痛苦被稀释的过程。” “为什么”他的声音哽咽,“为什么不对我说别喝了?” 温晚池伸手抹去他下巴上的水痕,指腹感受到他紊乱的呼吸:“因为你在哭。而眼泪”她笑得很温柔,如致幻剂一般。“比血容易洗干净。” 这场雨终于是停了,凌晨两点,温晚池架着已经站不稳的姜岛泽走出酒吧。夜风拂过两人发烫的脸颊,带着初秋特有的清爽。姜岛泽整个人靠在温晚池身上,脑袋垂在她肩窝处,呼出的气息带着荔 “温老师”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呢喃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知道酒精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活动吗?” 他们这两个醉鬼,跌跌撞撞地走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温晚池把姜岛泽安置在加热柜前的椅子上,自己走向冷柜拿了两盒牛奶。 姜岛泽额头抵着加热柜的玻璃门,眼睛半闭着:“你经常这样带人喝酒吗?” 姜岛泽的指尖在纸盒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不知道”也想不出来,跟着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出来喝酒多没意思啊,自找没趣。 “是吗?”温晚池没有追问“他”是谁。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姜岛泽身边,让他的重量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像一棵支撑着攀援植物的树。 “我会承担后果的我来背负”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温晚池的卧室时,姜岛泽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浅灰色的毛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布洛芬,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意外的是,姜岛泽又看到纸条旁附赠着一颗小小的荔枝味硬糖。 那时候他像是明白了,人们为什么会对酒精依赖上瘾、喝得烂醉。酒精刺激大脑的奖赏中枢,产生短暂的愉悦感,让人渴望重复这种体验。使人放松、减少焦虑,长期饮用会导致依赖,维持抑制状态。 身上的伤口不断提醒着自己:“我不配被你拯救。” 姜岛泽有时会幻想自己的死法。 多痛快。 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癞皮狗——瘦骨嶙峋,浑身溃烂,却还固执地舔舐伤口,仿佛那样就能痊愈。 “操”他哑着嗓子骂出声,不知道在骂谁。 可现实是,他连这点痛快都得不到。他只能继续扮演那个姜老师,继续用长袖衬衫遮住伤痕,继续在无人处用指甲撕扯自己,像个可悲的瘾君子,靠那点微末的痛感苟延残喘。 他盯着地上那摊血污,忽然很想吐。不是因为这血腥味,而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享受,回味这种被温晚池关心在意的错觉,回忆着她对自己的笑容,说过的那些话。明明骨子里已经烂透了,却还贪婪地嗅着那些廉价的善意,像阴沟里的老鼠偷舔掉在地上的糖渣。 最恶心的是,晨勃的胀痛和下腹黏腻的冷汗一样令人作呕。姜岛泽坐在她的床沿,鼻息间闻着她放在衣柜里的内衣,一边机械地套弄着自己,一边喊着她的名字呻吟低喘,不受控地绷紧腰腹。持续了几分钟,直到射出来的东西稀薄得像掺了水——和他的人生一样,连快感和高潮都是劣质的。 “好想和她上床,好想和她做爱,好想被她拥抱,好想被她亲吻,好想与她交合,好想看她羞红着脸,颤抖着身子,抚摸着我。说出来,叫出来,喘出来,一直说喜欢,永远说爱我一个人” 不不不是的自己在干什么?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不能让她察觉。只要不说出来,她就不会离开自己。 姜岛泽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布料吸走了他眼角那点湿意,没人会知道他在哭。就像没人会知道,他衬衫袖口下那些伤疤里,有一道特别深——那是他第一次认真想死时留下的。 可惜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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