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会怪别人,错都是别人的,沈家没有错。 沈青安劝道:气大伤身,父亲让我好好照顾您,你不能有事,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父亲走也走得不安心,他最挂心的便是您。 沈青黎早就来了,在马车里瞧了好一会儿热闹,等百姓泄了愤,才下了马车。 沈老夫人看见她就跟看见仇人似的。 她甚至觉得那一声祖母,都是讽刺她,嘲笑她,奚落她。 沈老夫人眼里翻涌着怒意,蹭地从地上站起来,大声骂道:你个丧门星,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 沈青安扶住她的胳膊,暗暗用了力,示意她别得罪沈青黎。 沈青安朝沈青黎温声说道:祖母这几日在牢里受了惊吓,又经丧子之痛,若说了什么,大妹妹别往心里去,别怪祖母。 从前,原主百般讨好的人,如今,也要小心翼翼地巴结示好。 愧疚 大妹妹,谢谢你。 流放路上,女眷才是最危险的,高门出身,样貌不凡,身娇肉贵,很容易就成为押解官差发泄的对象。 遭逢巨变,尝尽人间冷暖,还有人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当,沈青安心中熨帖感动,不由地生出愧疚之情。 他虽不像沈青羽那样偏疼沈青鸾,但也从未正眼瞧过她,对于这个从乡野寻回来的妹妹,心中并没有多少手足之情。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二哥也要往前看。沈青黎笑容清和,缓缓说着,时辰不早了,早点上路,夜里也能有地方落脚,路上或许会吃些苦头,但一定能平平安安抵达北荒,二哥放宽心。 沈夫人被石子砸到心口,疼得一抽一抽的,正靠在庶女身上,让庶女帮着按揉。 沈夫人容许周嬷嬷将原主抱回沈家,不过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 她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母亲也未必想看见我。 没一会儿,押解的官差过来了,朝沈青黎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说道:王妃,时间差不多了。 打点的时候,锦一就已经给过银子。 宴王妃果然大气! 说完,催促沈家人赶紧上路。 沈青安眼眶微红,说道:大妹妹也保重。 但对于原主而言,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伤害。 沈家都没给她上族谱,她还一心一意为沈家打点。 流放的队伍缓缓前进,沈青黎始终没看见沈青鸾的身影。 锦一应声,说道:我先送王妃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