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黎是想起来了。 她以后再也不沾酒了。 不晕了。沈青黎摇头,神情有些别扭,萧宴玄,我饿了。 没力气,沈青黎张开了双手,抱。 一夜过去,晨光明亮,天色清朗。 更有甚者,拿石头去砸沈崇的人头。 百姓是泄了愤,晋元帝不痛快了。 紫宸殿这两日的气氛极为压抑,就连福公公都要小心伺候。 今日,沈家人就要流放北荒。 沈家的下人都已经发卖了,不会跟着一块儿流放,但沈家主子众多,从沈老夫人沈夫人到妾室姨娘,从嫡出到庶出,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又被绑成了一串,十分惹眼,很快就引起百姓的注意,人群中响起一阵喧哗。 狗官的家人也该死! 从前连提鞋都不配的蝼蚁,现在对他们喊打喊杀,沈家人的脸色个个都不好看。 场面极其混乱,城门口的守卫和押解的官差见怪不怪,就跟没看见似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刁民!你们这些刁民! 官差呢?官差在哪里?都聋了吗! 高高在上惯了,还当自己是人上人,不夹着尾巴,还要妄言挑衅,简直是犯了众怒,更多的石子从四面八方砸来。 救命啊!杀人了! 狗官害死那么多的人,狗官的家人为什么没死?朝廷为什么要徇私?狗官的家人也该千刀万剐,曝尸三个月! 日光刺眼得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看到了那t颗熟悉的人头,顿时瞳孔骤缩,目光大震。 其他人听见他声嘶力竭地惊呼,也纷纷抬头。 啊 沈老夫人吓得瘫软在地上,捶着胸膛,放声痛哭:儿啊!我的儿! 这些恐惧震骇,锥心之痛,也如附骨之蛆,轮到沈家的人尝一尝了。 都说死者为大,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能安生? 那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是我儿一人犯下?我儿死得这么惨,那些畜生又凭什么置身事外?凭什么要我儿一人揽下所有的罪?天打雷劈的玩意儿,全都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投生畜生道 案子是晋元帝判定的,骂的就是晋元帝。 沈青安惊骇道:祖母,别骂了,再骂下去,咱们一家都要死在路上,我们无权无势,身负重罪,那些人想要我们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长安到北荒三千里,路上出点什么意外,这些贱民只会拍手叫好。 从高门老太君,到流放犯。 这巨大的落差,让沈老夫人心如针扎。 但她不会怪自己教子无方,生出那样一个祸国殃民的逆子,也不会反思沈家落到这般下场,全是因为沈崇作过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