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禁卫一出现,萧家的暗卫就撤了回来。 南霁云脸色难看至极,想不通是如何暴露的。 可是,据他所知,萧家和景昭不对付,不可能将这么大的功劳拱手相让。 景昭负手走了进来,盯着廊下的男子,慢悠悠地微笑道:云世子远道而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本王也好尽地主之谊。 景昭目光一扫,看着院中戒备的侍从,笑得更玩味了:云世子好大的阵仗,正好,我大理寺的牢房空旷得很,再多的人,都住得下。 南霁云笑意不及眼底。 侍从收了手里的刀剑,退到一旁。 南清月神情紧张,闪过杀意:你要把我大哥带去何处? 景昭没错过南清月眼底的杀气,笑意幽凉,透着冷色:郡主若是想知道,也可以一起。 他们理亏在先,真要动起手来,便是要了他们的命,也不过是死一两个世子郡主,皇祖父不会为了他们,跟西晋撕破脸。 月儿不必担心,宴王妃不是说了吗,大晋是礼仪之邦,最是热情好客。 南霁云看着他脸上的讶异之色,眸底暗涌沉浮不定。 有过一面之缘。南霁云嘴角微弯,又是一派光风霁月的君子之风,他步下石阶,云淡风轻地朝院外走去,有劳昭王殿下带路。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晋元帝还没下朝,南霁云等了一个时辰,才有小太监领着他入殿。 南霁云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接二连三被给了下马威,还能这般沉得住气。 世子不远万里来到长安,所为何事? 外臣有个妹妹,因天生不足,一直体弱多病,幼时不慎走失,寻找多年,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外臣这才来了长安,希望能寻到人,好一家团聚。 哦?晋元帝看了他一眼,略有些讶异,长安百万户,你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怎么不递交国书,朕也好安排人帮你一起找。 我们两国累世交好,云世子就当是在自家,不必见外。 听闻,圣蛊殿的长老也跟着一起来了长安? 晋元帝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都说圣蛊殿蛊术精湛,如此说来,那位伏长老擅长以蛊治病,堪称妙手回春。 晋元帝笑了:那正好,今早,禁卫围捕细作之时,不慎中招,中了蛊毒,要辛苦伏长老走一趟了。 那些人在长安蛰伏数十年,早已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如同寻常百姓一般,若不是他泄露了行踪,他们根本不会被发现。 南霁云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南霁云巴不得那些禁卫死绝了,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