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面色顿时煞白,在心里把永安侯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被捅出来,不过是同僚之间,情谊深厚,顶多就是申饬一番。 永安侯要害死他了。 还没拿出证据,就已经认罪了。 声若雷霆,震得殿外的禁军心头一凛,连忙上前,将人拖了下去。 算计落空,又颜面大失,便把怒火撒在他身上。 永安侯浑身发抖,惊恐地跌坐在地上。 对,他是给礼部侍郎送小妾,送庄子,可礼部侍郎并未升他的官! 永安侯莫急,溟一打断他,似笑非笑道,现在请罪,太早了。 明明已是暮春,快入夏了,却有沁骨的寒意一点一点包裹着他。 溟一神情淡漠,继续说道:永安侯为了打压商户,抢夺生意,放火烧人铺子,致使死伤数十人。 皆因,火势太大,烧了好几间铺子。 天子脚下,也太无法无天了! 当他看到溟一又要开口时,恐惧到了极致,终于崩溃了。 溟一奉上证据,道:除此之外,永安侯还放印子钱,这些都是证据,请陛下过目。 数罪并罚 晋元帝翻着那些证据。 混账!晋元帝怒不可遏,将那些证据砸在永安侯身上,声音凌厉,你好大的胆子!杀人放火,谋财害命,桩桩件件,皆为重罪,你当真该死! 永安侯越是罄竹难书,晋元帝心口憋着的那股怒火就越旺盛。 褫夺侯府爵位,朱家上下抄家流放,三族之内,永不得参加科举,朱永即刻推出午门凌迟! 禁卫将人叉起来,直接堵了嘴,如拖死狗一般,将永安侯拖了下去。 尤其是,那些曾动过心思,想要将女儿塞进宴王府的官员们。 短短几日,萧宴玄就将永安侯府查了个底朝天,百年世家就此覆灭。 能坐在大殿上饮宴的,谁敢说,自己手上没有沾过血? 这世上,又有几个世家,如叶家和萧家那般,俯仰无愧天地,行止无愧己心? 毕竟,联姻是为了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将灭族。 懒散笑意里,尽是锋锐,寥寥数语,再一次将晋元帝龌龊的心思揭开。 晋元帝眼底聚着风暴,戾气惊人。 臣妾见宴王成婚许久,始终无嗣,他与宴王妃是臣妾亲自指婚,臣妾日夜难安,担心断了萧家子嗣,又见那朱氏在人前温良贤淑,便以为是良配,都怪臣妾事先没有查清楚,就胡乱给宴王牵线,惹下这等误会,臣妾有罪。 三十出头的年岁,容貌艳丽,气度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