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和尚听到，笑呵呵地说道：掌管膳房的妙清师叔，出家前，家里是做酒楼的，学的一手好厨艺，不会让施主失望的。 好。 锦一不放心她一个人，道：属下还是陪着您。 锦一知道她是好意。 若非陪着沈青黎，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寺庙一步。 好。 小和尚道：施主请稍候，小僧去查一查。 小和尚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查到了。 张三？ 小和尚说道：是在城中收泔水的。 沈青黎眸光幽微，问道：你认识他？ 小和尚记忆深刻，说道：他每年都会来添香油钱，点长明灯，差不多都要有十年了。 沈青黎微笑道：多谢小师父。 沈青黎望着那盏长明灯，沉静无波的眸底渐渐漫起一层寒光。 妙法和t尚正好讲到，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这世间，多的是好人难以善终，作恶者福寿绵长，锦绣逍遥。 沈青黎听了一会儿，便出来了，正好碰到前来寻她的锦一。 沈青黎说道：杨家势力庞大，暄王那点人手，怕是查不过来，左右也是无事，你们不妨去帮他，早日查清，也好早日回去。 锦一不疑有他，点头应下，和暗卫去打探消息。 景暄正和各官员议事。 沈青黎没进去打扰，坐在廊下。 案上，红泥小火炉水雾氤氲，茶香四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事情议完，里面的人纷纷告辞，见到沈青黎，压下心中的惊奇，纷纷拱手作揖。 景暄起身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先前，景暄闻到茶香，便知道是她来了。 能让她等这么久，想必是有要事。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中凝着笑意：想不到王妃烹茶的手艺这么好。 两人都不说话，望着院中的雪景，静静地品着茶。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窦章赈灾不利，官逼民反，可认罪？ 景暄的语气比院中的寒雪还要冷上几分：他只承认自己渎职，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句渎职，便想轻松揭过。 沈青黎听了，眼底闪着戏谑的冷光，淡淡道：嘴倒是挺硬的，他这是在自救，还是笃定殿下查不到实证？ 沈青黎转着茶盏深思。 半晌，沈青黎说道：官逼民反，最根本之处，是府衙没有开仓赈粮，殿下不妨从这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