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低眸时,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脸上,炙热又浓烈,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吃干净。 萧宴玄眼底笑意漾开。 他又不是死的,那些情潮就如脱了笼的凶兽,温热的唇便压在她的唇上。 沈青黎被他亲得发软,撑在榻上的手肘再也支撑不住,朝榻上倒去。 沈青黎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就像是溺水的人,只能紧紧地攀住他这根浮木,任他为所欲为。 许久,等两人吻罢,都已躺在了锦被之中。 萧宴玄平复着呼吸,抚了抚她如云的墨发,低哑着声道:我今夜能睡在这里吗? 但转念又想到,既已回到王府,还是各睡各的。 沈青黎一开口,萧宴玄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搂着她的腰,道:阿黎是要撵我走吗? 萧宴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埋在她颈间,恹恹地说道:我有些累了,让我歇一会儿,我等会儿就回去。 都一起睡了这么久,只这一晚,她计较什么。 阿黎, 沈青黎把被子微微拉高,顿了顿,抱住了他的腰。 听着她渐渐轻缓的呼吸声,萧宴玄侧身,将她揽进怀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动情又克制。 自从陆然知道两人的身份后,沈青黎就再也没喊过他夫君。 终有一日,让她哭着喊夫君。 沈青黎缓缓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看得失神,不由地抬起手,抚上他的眉眼,脸颊,最后落在了唇上。 但亲她的时候,却是温柔的。 这时,萧宴玄睁开了眼睛。 手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沈青黎连忙收回来,低下头,不敢看萧宴玄,那泛着桃花般色泽的耳珠,就暴露在萧宴玄的眼前。 那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耳廓一路痒进了心里。 萧宴玄眼中浮起笑意,温热的唇在她耳畔蹭了蹭,惹得沈青黎颤栗了一下。 她这副模样,颇像那些春宵过后,就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 沈青黎身子一僵,转身朝他看去,呼吸瞬间被夺走。 此时的他,就像是染了红尘的神祗,将人的魂魄一下子勾子,让人无可抵挡。 连声音都很诱惑。 若不是泛红的耳尖出卖了她,不然,还挺有气势的。 王爷把眼睛闭上。 萧宴玄闭上眼睛,唇角带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好亲。 她在萧宴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王爷今日就闭嘴吧。 萧宴玄睁开眼睛,笑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之前,离开长安去临州时,沈青黎将竹纸的各道工序,详细地写下来交给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