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欢目光炯炯,挥剑直指明世镜的鼻子:“你那天地父母没教你如何做人,教你何为善恶,教你如何独善其身吗?” “明某,势单力薄。要在修真界遗世独立,只能攀附其中。今日邀请,不过是明某举手之劳。既然他们只提出这件小事,对某来说,得大于失。” “恬不知耻!” 明世镜雀后撤两步:“修真大会在即。某不与你交手。” 云无渡上前挡在应天欢面前:“师尊,别动手。” 这是两败俱伤的下场,明世镜不比应天欢逊色,像他这样独自行走修真界的道人,都有些玉石俱碎的杀手锏。 明世镜御剑飞起,淡淡道:“不过,你们似乎不应该关注我,那边,跑了。” “不好!”应天欢提剑追上去,临走前扔下一句,“速回稷山!” 云无渡等人来不及再多纠缠下去,应天欢前脚刚走,剩下四人急忙御剑,奔向稷山。 御剑逐风,驭云追日,望着脚下千山堆叠着消失在身后,就仿佛,时间流转,万物沧海桑田,而其中行人,更是不过蝼蚁罢了。 犹如琼楼玉宇、半壁仙境的稷山,就仿佛是天空的尽头、仙境的南天门一般,突兀地出现在朗朗晴天之际。 四人冲入稷山护山结界,云雾瞬间消散,翠绿的山峦,层叠连绵的山脉,娓娓的鹤群,一切澄如明镜。 “不好!他们来打我们老巢了!好啊,擒贼先擒王,我们还没动手,他们怎么敢来抄我们的老窝?” “天正!”燕巽阻止不了,只好跺跺脚,咬牙也追了上去。 仉端一脚把一个御剑的修士从剑上创飞,对方摔在地上,愤愤转过头,破口大骂:“天杀的!!背后偷袭!!” 站在高处看着新一届修真弟子们比试的林寒正惊呆了,以至于他都反应不过来,震惊地看着自家小师侄把别派的弟子一头攮飞。 “大胆!这是——”这派的长老勃然大怒,“这是谁家弟子!目无尊长!胆大包天!” “元扉仙君!元扉仙君!”林寒正举起手,笑着作辑,“是我家的弟子,天正年幼可爱,手上力气没大没小,元烊没打坏吧?我近几年炼出了几种丹药,对疗伤颇有成效,给元烊师弟拿几盒试试。此事是我教导无方,还请仙君莫怪。稍后,我定然要亲自给仙君和元烊师弟赔罪。” 仉端尴尬地搓搓手,站在源仙台上不知所措。 林寒正跳上源仙台,温声道:“今日修真大会,多了许多未曾见过面的生面孔。稷山林寒正在此有礼了。” “诸位都是英雄豪杰,年轻俊杰,这修真大会就是诸位大放光彩的地方,今日大会,只是修真兄弟之间情谊上的比试,不分个你死我活上下高低。此次,无论输赢如何,也都是诸位修真大路的一小层台阶,未来修真路尚且漫漫其修远兮,祝愿诸位扶摇直上九万里,鲲鹏借力飞无迹。” 众人面面相觑,从没试过这样的比法。 “多谢掌门师叔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