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鲁欣悠也害怕,大叫,“你身上还有没有了!全都放出去,明天再叫回来!不然我睡不着……”“不要大惊小怪,好多人不是都和猫猫狗狗睡觉嘛……”犹笙简单应付一句就完事了,不管别人睡不睡得着,被子一盖,腿压上陆榆的腿,眼睛一闭,就晚安了。“喂,你这个和狗不一样啊……”“好了,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就睡一个晚上……我讲这件事是为了让你们心里有个底,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打听清楚神仙俱乐部的窝点后,再来解决这件事....”周千雪轻轻摆摆手,话又给扯远了,赶紧拉回来,然后简单快速地安排好明天的计划:“明天分成两批人,文心跟着高功在这里斋醮科仪,其他人去找村子里的老人打听打听消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早点睡......”“姐....”周千雪看一眼周文心,周文心闭上嘴,什么都没说,脚一蹬,缩进了被子里。旁边的滕半梦靠在墙壁上,半个身子盖着被子,就这么抱着手臂闭上了眼睛。柳泫之挪到靠门的位置,她和鲁欣悠进来的迟,只空了门口的两个位置。两人一张被子,鲁欣悠一盖上被,柳泫之这边就空荡荡的漏风。她只能往鲁欣悠身边挪,安静好久的小黑团子忙活起来了,从上到下将两人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打了层薄薄的结界,柳泫之再怎么贴,两人也总是隔着三两厘米。翌日一早,柳泫之还是被冻醒了。山里气温低,这屋子四面漏风,鲁欣悠翻个身,被子就全被裹走了。柳泫之四点就起了,打了一套太极回来,浑身都暖和了。回来的时候,碰见周千雪和周文心在门外说话,一看到柳泫之,齐齐闭了嘴。“早。”柳泫之打了声招呼。周千雪温和地回应,“早上好。”周文心挪着步子往柳泫之身边挨,随口问道,“睡好了吗?”屋子里的床是木制的硬板床,上面的铺了一层薄薄的棉絮被单,枕头也是薄薄的一层棉布,头靠上去,就如同躺在床板上一样,再加上没被子,柳泫之几乎没怎么睡好。“没,冷。”“我也是,我一早就出去打听消息去了,她们村本来是.....”周千雪皱眉,打断她:“昨天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个村子很危险,你怎么能单独行...”周文心被抢断了话,语气也不是很好:“我没有单独行动,半梦陪着我。”柳泫之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两人似乎是在吵架。劝架她有一套。柳泫之大跨一步,挡在两人中间,面对着周文心,转移话题:“她们村本来是什么?”第99章 白麻山3“传言这个村都是一个女将军家仆的后人,白姓。那将军死后,其家仆忠义,为其守墓。白麻村就是这个家仆的后人。世道变化,子嗣都往外面去发展了,只留下了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守山。”柳泫之:“将军?”周文心点点头,继续说:“四百多年前了,叫秦飞雁,生于武官之家。”“秦飞雁十六岁时,继承遗志,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被朝廷破格提拔为偏将军,后被封为宁远总兵。”“再后来新帝即位,朝廷动荡。秦飞雁被当时的丞相以“与敌军议和”“市米资敌”等罪名弹劾,三日后,她手刃副将。新帝大怒,以通敌叛国之罪施以凌迟处死,家人流徙三千里,抄没家产,实则家无余财。”凌迟处死,家无余财。柳泫之不解:“通敌叛国,家无余财...”不管是怎么组合,都觉得怪异。通敌叛国好歹是求权求财,做了这么久的官,偏偏落下了个通敌叛国的名声,还家无余财。“据说是有隐情,但问她们,又说不出什么来,来来回回也就只有一句……”周文心顿了顿,说:“....将军没有叛国。”周山雪:“说不定是有隐情....”“四百多年前.....”周千雪听完后,先抛开了周文心独自行动的事,分析正事,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回头一看,滕半梦歪歪地靠在门框上,天光赤白,她的瞳孔稍稍收缩起一点。“.....四百多年前,正是朝代更迭的时期,朝廷日益腐朽,国家内忧外患,关内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关外贵族不断兴兵南下……”“总之,历史记载十分混乱,即使是与其耳目相关的人,其恩怨纠葛也尤其复杂。”“宦官当道,天子无能,她的死未尝不可惜,只是需要她死了。”腐败的国家需要交叠。滕半梦语气平静,只是好像总夹杂着一声叹息:“....她死后不久,边关失守,敌军入关,她所处的朝代也被颠覆出时代的洪流。”周文心偏头看她:“你和她认识?”“不认识。”滕半梦说,“只是见过一眼她的刑场,觉得可怜,没想到时至今日,会以这种方式相遇。”叛国能有什么好下场。良久,周千雪微微叹气:“如果真的有隐情,这将军或许真是被冤死的,将军一类,身上的人命数以万计,煞气怨气集于一体,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炼化,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要快些搜集消息,找到山墓的位置,看看将军墓现今的情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