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叫我阿璐。”“太亲近了吧。”尧枝逐真觉得这老板怪,身高怪,身型也怪,哪有腰巴掌细,胸脑袋大的人的。除非整形了。尧枝逐觉得自己想得太不礼貌了,尴尬地笑了笑,翘着兰花指,轻轻推开天璐的胳膊,没推动后,她只能收回手,尴尬地搓了搓手。“天璐小姐,你不觉得你揽客的方式,太亲密了吗?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话音一落,天璐的手瞬间从尧枝逐身上撒开,她微微俯下身,瞧着尧枝逐,鼻尖微微耸动,似乎在嗅闻什么。这种姿态太奇怪了,尧枝逐舔了舔了唇,“那什么,看看春联吧....”“你叫什么?”天璐盯着尧枝逐看。大概是天璐太高了,低头看人的样子有些怪异,尧枝逐往后退开一步,看到了白肉,只能又退开一步,直到能和天璐平视,才说,“你叫我尧尧就行了。”尧枝逐不太想把自己的大名告诉这个奇怪的人。进了大门,尧枝逐发现古董店中竟不像门头那么古老破烂,里面意料之外的宽阔。绕过门屏,先是嗅到了金丝楠木的木质沉香,定睛一看,一圈的货架竟都是金丝楠木打造的,上面摆放的古董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货架最底下随意堆放着各种颜色的玉石,其中还掺杂着若隐若现的金光,走近了才发现,赫然是金块,个个足有拳头大。尧枝逐走到一个货架前面,不可思议道:“你这金子是真的假的?就这样扔在最下面?还有……这玉玺真的假的?”柳泫之走过来,顺着尧枝逐手指方向探过头去,看到玉玺一侧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中一个角上还是黄金包裹。“这是假的吧。”柳泫之不由怀疑。天璐眯着眼睛笑,“你们猜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尧枝逐不觉得是真的,“这秦汉传国玉玺一直都没被找到,总不能是在你手里吧?”这玉玺也是经了不少皇帝的手,被带去了谁的墓里都说不准,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破烂古董店里。“真假自辨。”天璐歪歪靠在货架上,从最顶上拿起一块莹白的头骨细细擦拭,“货物离柜,概不退换。”尧枝逐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细致观摩许久,凑到柳泫之身边,气声说,“这玉玺做的还挺真,我眼睛毒,居然看不出真假,这玉玺要不是传国玉玺,也是一块极好的玉石,值钱。”头骨上的细长手指微顿,天璐觑了眼角落里低声交谈的两人,嘴角勾了勾,转头看向对珍宝熟视无睹的谢钰。眼里忽然起了兴致,走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闯祸了?”谢钰抬眼看她,看天璐的眼神,觉得自己没有听错,淡淡问道:“你知道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天璐抱臂站在谢钰面前,低头觑着她,声音低低哑哑的诱哄:“弥天大祸啊,你怎么敢去地府偷盗的?不如你卖我一块,我这里有什么,你就可以拿走什么。”说出地府的那一刻,谢钰微微正身,寒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你卖我一块,我替你分担一下因果,如何?我只是想要一块而已.....”“谢钰。”柳泫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过来,天璐立刻闭了嘴,回头看一眼柳泫之,往后退了一大步,谨慎地盯着柳泫之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柳泫之无意识地挡开两人,对上天璐的一瞬间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她微微眯眼,莫名有一种下一刻对方就会攻击上来的感觉。此人来路不明,知晓许多内情。谢钰不敢掉以轻心,拉住柳泫之的手,“没事,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柳泫之收回视线,点点头。下一刻,天璐也转头移开了视线,抱着头骨,轻轻在白润的头顶上哈了口气,擦拭了最后一遍,端正放回到货架上面。好像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这里以物换物,是什么物都可以吗?”尧枝逐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沉浸在珍宝古董中不可自拔。天璐笑脸盈盈,快走到尧枝逐身边,热心解惑:“是,不过由我决定价值。”“那要怎么算?”天璐看向尧枝逐,那眼神似乎在探究她身上到底有没有值得交换的货物。“真金白银能换的只有真金白银,无价之宝换稀世珍宝,总不会让我们两亏了。不过有一件东西,谁人来换都说亏了,就是真心换白银,你可得当心点,别拿独一份的玩意换俗物。”这话说得怪怪的,加上一直的怪异感觉,尧枝逐下意识看向柳泫之,讪笑着开玩笑道:“老板这话说的,我还以为进了什么妖怪的店。”“妖怪?”天璐指尖挡着唇,细细地笑着,“千年不见,您还是这么会开玩笑.....”尧枝逐的笑脸尴尬地凝固在脸上,外面天雷一闪而过,轰隆一声,震的门口的牌匾都抖了抖。天璐一顿,清了清嗓子,“我说,前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也是这么会开玩笑。”尧枝逐:.......“妖怪!”尧枝逐大喊一声,就要往柳泫之身边跑去,天璐勾着手指把人拉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