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戴十四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李随安的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不过他也看不见了。 “十四?”李随安的手抓了个空,他起身下床,撞到了戴十四搬来的椅子上,险些摔倒。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祖母,让下人去报。”李随安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 良久,李随安开口。 “呜呜呜……”戴十四实在忍不住了,她跪在地上,把头埋入李随安怀中,“难道是你受了伤,里面的血块把眼睛的经络堵住了?” 戴十四心里痛到极致,恨不能代他承受。李随安的轻松不能影响她半分,可她还是y生生把泪意咽回去。 “他云游去了,不知现在身在何处。”李随安本计划月底回京城,眼下怕是要推迟几日了。他沉y片刻说:“金陵也有名医,未必不值得信任。” “也许明天就看见了呢。”他缓缓说道。 “少爷,你为什么像没事人一样啊?”戴十四不解李随安怎能如此平静。她知道他一贯淡漠,唯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有几分鲜活,却不曾想他对自己也并不是格外上心。 “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戴十四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受伤的是他,安慰她的也是他。 所以除了至亲的人是他的软肋,李随安很难被伤害。因为在他眼中,大多数人都是不留下痕迹的流水。 戴十四以后还会有笑容吗? “知道了。”戴十四小声说,“在你眼睛治好之前,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去哪里我都扶着你,告诉你路怎么走。” “乖。”李随安亲了亲她的脸,“给我笑一个。” “笑得b哭还难看。”李随安评价道。 “嗯,这个还不错。” 他握住戴十四的手腕,“晃什么呢?” “我只是很了解你。”李随安拿开她的手,“下来吧,十四丫头,估计老太太快来了。” 看到松子妹妹评论说,这两颗珍珠做少爷的眼睛 有上好的外伤药,李随安的伤口愈合很快。然而金陵的名医们来了又走,众说纷纭,却没人能断言他到底为何失明,又该如何医治。 吴老太太居然没责怪,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半条命要丢了去,不痴也要瘫了。所幸只是失明。” 李随安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她剥一颗莲子就喂他一颗。 戴十四闻言更加殷勤,务必要把他侍奉得舒舒服服,“喝茶吗?吃点心吗?老太太那边送了冰湃的果子,吃吗少爷?” “听曲子吗少爷?” 戴十四站起身,关上了门。 “太过悲戚,唱段欢快的罢。” “罢了,你且取本书来念给我听。” 戴十四没说话,站在原地对着李随安咬牙切齿。 “我怎敢瞪少爷您——”她拖着长腔,把李随安扶到床榻上,盖好薄被。 戴十四躺在他身边,闻着李随安身上清清苦苦的药香,又发起了愁:“上午那江郎中最会治疑难杂症。他说再过三两个月,若还是不能自行恢复,可以试试针灸消散淤血。” 李随安闭着眼睛悠悠然说道:“平日里不拜,有事了才拜,菩萨佛祖也是按着先来后到的顺序度化众生,轮到你时都不知是几年之后了。” “我不客气会怎样?”李随安反问,翻身将戴十四压在了身下。 “没出息。”李随安0上她的脸,寻到她的唇,低头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就今日。”他紧紧禁锢着身下的人,果断说道。 眼睛看不到,触觉便格外敏感。他只觉得戴十四像是最上乘的玉石,手恨不得化在上面才好。他握住左边一只娇r,先是指头在顶端红樱处r0ucu0按捏,后来张开掌心,满满当当地握住了那团柔neng。 “我现日看不见,你不让我碰,我就会心里烦闷,眼睛更加好不了。” 他手指cha入花x的那一瞬便感觉到层层叠叠的软r0u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触感紧致sh滑。x口sh漉漉满是花ye,她不知何时已经情动至此。 “十四怎么口是心非?”他满是恶意地问话,配合着手下的动作,听得耳边细细的喘息声更急促了些,手下也隐隐有黏腻的水声传来。 “别、别说话……”戴十四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门口随时会有人进来,实在不宜白昼宣y。然事已至此,只能做完了。 李随安扶着x器缓缓推入花x,又伸手去r0un1e她yy的小珍珠,感觉又一guiye迎头浇上来,他顺着润滑狠狠地t0ng入了大半。 他一边cha入一边抚0她细,声音低低地说:“十四,亲我。” 他把戴十四的sheny1n尽数咽下,挺腰cha到了最深处。 “嗯……嗯……”她的声音被唇舌堵住,化成娇娇糯糯的轻哼。 李随安闭着眼睛,摩挲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挺腰一下b一下重。黑暗中,jiaohe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放大,炸烟花一般散满感官。耳朵和触觉变得异常敏锐,她的喘息,她的jia0y,她的sh滑交织在一起,像是能看见她内里充血的xr0u对x器贪得无厌的含吐。 如此这般ch0uchaa了一会,戴十四终究承受不住一波又一波剧烈的快感,绵软成一滩春水,被他牢牢控在怀里。 —————————— 又过了几日,由吴老太太出面,戴十四正式被姨母李氏和李老爷收为义nv。二人膝下无nv,李老爷对吴老太太向来尊敬,并无异议。只是李氏神se淡淡,未置可否。 仪式很正式,香案火烛贡品一样不少,日子也是按照h历选的。戴十四跪在李氏夫妇二人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而后递上敬茶。 她声音稚neng,眉宇坚毅,眼神纯澈,字字掷地有声。李氏忙将她扶起,“孩子,快起来。” 身边的这个贵太太和她没有血缘,只见过数面。但此时此刻,一个仪式让她变成了她的义nv,从此她的名字将写在李家的族谱上,百年之后也会有人记得。 她娇憨可ai。李氏微愣,心头一暖,脱下手上的金镯套在戴十四手上,“孩子,拿着。” 十四便了然了。她收下了那镯子,ai惜地捧在手心里。 眼见着,秋日快到了。 是日午饭后,李随安正准备回屋打坐运气疏散经络,戴十四却说着今天的yan光好得很,拉着他出来晒太yan。 李随安倒也自在,任由她拉着自己在园中漫步。戴十四边走边给他讲自己前几日看来的志怪故事。 这一天,胡媚儿把大家都喊过来,说要表演一个b之前都厉害的法术,让大家开开眼。周围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胡媚儿就开始表演了。她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说今天要的赏钱不多,把这个瓶子装满就成。周围人就往瓶子里扔钱,结果……你猜,结果怎么着?” 戴十四讲得抑扬顿挫:“这位爷,您可说到点子上了!” “扔进那瓶子里的钱啊,都变成米粒那么大,有好事的人把马也往里赶,结果马啊驴啊,一进去就变成了苍蝇那么大。这个瓶子是什么宝贝,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呢?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候几十辆装着南方各地赋税的马车过来了,有人就问胡媚儿,你能把这些大车装到你的瓶子里吗?你猜,胡媚儿怎么说?” “没错。胡媚儿说,只要押车的应承了我就能。押车的就说了,我这车里头装的可都是朝廷的税收,哪能给你们开玩笑。但他架不住周围人起哄啊,最终还是答应了。胡媚儿把瓶子侧过来,对着车头大喊一声进来!一眨眼间,几十辆大车就全都落到了瓶子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胡媚儿便纵声一跃,也跳到瓶子里, “当真是稀奇。”李随安问,“那她去了哪里?” “所以此人是李师道派来劫库银的?”李随安笑着摇摇头,“贞元年间倒真有这么一起国库抢劫案,悬而未破。想必李师道已经声名狼藉,写故事的人再给他泼上几盆脏水也不打紧。” 眼前漆黑,路径崎岖不平,再走下去只怕要跌倒。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懊恼再度袭来,李随安静静站在太yan底下,觉得周身无b燥热。 “怎么出汗了?” 戴十四知他脾x,便依着他所言,二人原路返回。 她玩心渐起,掏出弹弓,取了一粒石子,瞄准鸽子松开了手。 鸽子翅膀被石子击中,扑棱扑棱飞了几下,便歪歪斜斜地落到了地上。 “我打下来的。”戴十四很自豪自己炉火纯青的弹弓技艺 戴十四吐吐舌头,跑过去捡起了鸽子。 纸上只有几味中药名,用秀丽的小楷写成: “这是什么?”戴十四举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哪儿飞来的鸽子?” “是京城飞来的鸽子呀。”戴十四捧着鸽子,一人一鸽大眼瞪小眼,“听它方才的叫声,是有些北方口音。” “可是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戴十四看不明白,“说得不清不楚,真是费解。” “十四,”他了然一笑,“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咱们该等着看戏了。” “不要你唱,安心坐在下面看着就行。”李随安被她逗笑,把信纸交还给她。 “这个字真秀丽,b臻臻的字还纤细,一定出自nv子之手。” “……”戴十四脸红了,撅着嘴反驳他,“最近练字,已经写得好多了。” 不必说也知道戴十四脸上的表情应该很jg彩。李随安此刻是真真切切地想看看戴十四了。他试探着抚上她的脸,捏了捏她的下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动作温柔,怕碰到她的眼睛。 她唇上的暖意缠缠绵绵顺着指尖传过来,李随安心里陡然生出类似天长地久的感觉:就这样也不错。虽然有诸多遗憾,但他很知足了。 “十四。过几日回家罢。” “回你夫家。”李随安淡淡道。 她的确想回京城了。金陵的医生治不好李随安的眼睛,还有京城的大夫呢。天大地大,总不会人人都治不好他。 戴十四心跳都错乱了,只有狂点头的份儿。 怎么这么经不起撩拨呢?李随安心里叹息,握着她软软的手,“结巴什么?” 你要做我的夫君吗? 李随安故意反问她,“我什么?” 鸽子落到地上愤怒地扑棱了两下,似是很不满她的粗暴对待。 吴老太太怎会放心得下,很是哭了一场,要留他再住几日。 李随安低低地说:“祖母,不知孙儿的眼睛还能不能好了,再住也是无益。京城那边来信催促,我已逗留许久,再不回怕是不行了。” 自李随安失明,吴老太太便别无所求,顾不上反对戴十四了。加上戴十四每天尽心尽力,又认了李氏作义母,实是无可挑剔了。 吴老太太看着她澄澈的目光,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嗟叹。 戴十四提起裙摆,双膝跪地,对着吴老太太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头。 ———————— 告别了吴老太太和李氏,就此回程。 几名船夫趁着天晴,吆喝着用自制的简易渔网捕鱼。戴十四yan慕地趴在船舷上,举着鱼叉帮忙。 刚有个鱼群游来,一直跟随着船尾。戴十四一叉下去,鱼群被吓得四散开来,瞬间无影无踪。 戴十四见自己技艺不jg,便丢开鱼叉,站在一旁围观。皱眉站在窗前冷斥:“是要拿这些鱼卖钱不成?左不过打发时间,让她玩会怎么了?” 戴十四没接。她走到窗前,看到李随安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按着竹帘,满脸不耐。 戴十四笑眯眯靠上前和他说话:“去甲板上吹吹风吗?” “g嘛呀,脸拉这么老长。”她伸手捏了捏李随安的脸,“就快到京城了,别急别急。” 李随安反应很快,冷不丁握住她手腕,“戴十四,你0哪儿?” “是有点冷,你进来给爷暖暖。”他似笑非笑。 然后他拉开她x前的衣服,眼看着他又要动手,戴十四忙按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外面有人。” “别乱动。”他把头埋在戴十四衣襟里,寻着她身上甜甜的香气,低声说道。“一想到回京便憋气得很。” 戴十四坐在他膝头,心想京城自然不如金陵。也不知他回去有何计划。 李随安0到手边的茶水,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茶,然后扯掉戴十四的衣裙,分开她双腿,将茶水涂在她腿心处。 李随安顺着茶水的润滑把自己往里送去,戴十四觉得胀痛,胳膊撑在桌上不敢坐下。 “昔日唐玄宗和寿王李瑁父子同妻,也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戴十四都要哭了,惦记着外面有人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委屈抱怨:“疼。” “然后呢?”戴十四咬着嘴唇,x前两团rr0u被他吮咬着,“杨贵妃本是李瑁的王妃,被唐玄宗看上,最后美人还是归了唐玄宗。” “明明是我先说你才开始的……”戴十四声音渐渐小下去,“我知道了!难不成老爷和李随卿……” “唔!”每次他这么弄,戴十四都会被刺激得流泪。她捂住嘴巴,压抑住脱口而出的y叫。 “病人t力不支了,你来动。”李随安往后一靠,一抹笑意挂在唇边。 戴十四手扶着他的肩膀,报复一般扯开他的衣服。她衣不蔽t,他衣冠楚楚,这可不公平。 戴十四骑跨在他身上,前后摆动腰肢,漫不经心地批判他:“胡言乱语。” “哪里有小孩?”戴十四俯在他x口以牙还牙地咬了回去,“我才不要小孩,小孩很难缠的……” “少爷,”戴十四模仿他的语气,“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些无关的事情么?” 说罢,他按着戴十四剧烈晃动起来。李随安扒开她的腿,握住她的腰上下颠簸,粉neng的huax吞咽着粗长的x器,被套弄得彻彻底底。热ye被带了出来,流淌在锦缎之上。 戴十四浑身发烫,脚趾都蜷起来,她攀着他的肩不住痉挛,低声哭泣,“够了,慢点……慢点。” 李随安被她x1得连骨缝都是su麻的,他抱着十四厮磨了一会,ch0u出x器,s在了外面。 “可是,老爷的姨娘,不是胡月宜么?”她懒洋洋说着,“胡月宜是李随卿的母亲。再说了,李随卿喜欢师姐呀。我实在不懂……” 她自言自语着,猛然明白过来。 —————————— 这一章卡得我居然从上午写到现在!删删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