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粒红点鲜艳触目,在皮肤之下都隐隐透着可怖的光。 “二少爷说,这是……这是牵丝诀,”阮儿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这样即使相隔万里,他依旧能有办法让奴婢疼痛万分。” “他要什么剑谱?” 素来有传言说集齐时逆、往生和穿天三大剑法真传者得天下——后两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鲜有人得闻,倒是羽氏时逆剑法一直大名鼎鼎,为江湖众人所垂涎。 没想到羽幸生竟然能得其中两大剑法,如此运势,不成帝王也难。 真真是要逼死人。 “看!我的飞的最高!” “你的当然飞得高呀,夏美人要我们挑风筝,你眼疾手快挑了这最大最工整的一只蝴蝶,都不带客气的。我们还不是等着输给你嘛!”肖婕妤一把将她手打掉,努力控住自己手里的线盘。 夏绥绥聚精会神地操作着自己那只毛毛虫,只叫夏佼佼不要担心。这是她攒的风筝局,哪有东道主自己在场外坐着的道理。且今日是难得的一个凉快天,不出来玩耍实在可惜了。 一时间众人都屏息噤声,看着那条绿茸茸的虫子扭扭歪歪地追赶着五彩斑斓的蝴蝶。 她提裙就去追,丝毫不管背后的劝阻声。 夏绥绥就这样跑出了众的视野,一直跑到了附近的武练场。回头一看,郁郁葱葱的林木将方才所在之所与此处恰好隔开。 “是这里吗?”夏绥绥问。 找到之后,阮儿拿地上的石头刨去了树干上的标记,然后二人便走进了武练场。 “是呀,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的。娘子你可走慢点,小心肚子里的龙种。” 一踏入武练场的门,就听见兵刃相交的声音。 在这之中,有两人正间剑刃相向,打得激烈。 他手持一把细窄的长剑,那剑气极冷,于白日间亦是刺目逼人。 羽幸生微微眯起眼,嘴角歪出一抹戏虐的笑。 语毕,那大刀便虎虎生威地向羽幸生披将下来。 公孙云杨双眉一扬,收刀再进攻。 “娘子!” 她极小声道:“口水!”说完还指了指自己嘴巴。 这小子舞起剑来,真是太好看,如行云流水般从容潇洒。他神情专注,占上风时眉目间却又飞掠过一丝悠然傲气,实在卓然出众、风姿熠熠。 羽幸生将剑收入鞘中,一个转身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夏绥绥,原本飞扬的神情骤然冷却:“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寻风筝。”夏绥绥赶紧立定站好。 夏绥绥赶紧扑过去拉住他的手:“寻到了,可是我够不着。” 他倒会脱身,随意点了几个亲卫队队士了事。 简直神助攻也。 夏绥绥欣喜若狂,赶紧拉着他离开武练场,生怕他半路又抓到哪只替罪羊。 羽幸生二话不说便爬了上去,没过多久便带着风筝飞身而下,轻落于她身边。 “这什么风筝,这样丑?”他看着手中的毛毛虫,一脸嫌弃。 羽幸生眉头紧皱:“你怀着身孕熬夜,连身体都不顾了,就为了做这劳什子?” 夏绥绥见此情状,二话不说就小拳拳捶他:“圣上你欺负人!你干嘛撕掉人家的风筝!这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托梦,说想要看风筝,我才日夜赶制做的!你就给我撕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拿什么赔!!!”场上的从容威风。 “你拿什么赔我!拿什么赔我的孩子!!!”她不依不饶。 已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了。 羽幸生垂手看着满地纸屑:“那你说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