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绥绥拉着羽幸生出现时,众嫔妃都惊呆了。 夏绥绥能感觉到好几道火辣辣的目光烧灼在自己拉着羽幸生的那只手上。 “风筝呢?捡到了吗?”肖婕妤问。 羽幸生看似云淡风轻的面容微微抽搐了一下——夏绥绥瞥见,知道自己已经是在死罪的边缘试探试探了。 有人明显不想再看下去。被醋意解除了沉默封印的孟淑媛说:“可惜,我们,好累,想回去。” “……再玩一轮吧。” 宫人们赶紧收了还在天上飞的几只,重新盘线开始。阮儿找了一只蓝一只粉两只毛毛虫风筝,递给夏绥绥和羽幸生:“娘子这几天扎的风筝就剩这两只了。” 夏佼佼亦从纱帐下走了出来,问宫人要了之前她挑的那只风筝:“圣上肯来与妾身等同乐,实属不易。妾身怎能独坐呢?” 羽幸生狠狠瞪着她:“夏美人你撺的局,倒算计到朕身上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羽幸生敌不过群众呼声,取了腰间一枚玉佩作奖品。 碧天绿地之间,女子各色宽袖薄裙猎猎而舞,好不美哉。然而这美人堆里唯一的男人羽幸生却聚精会神地只管操纵手上的细线,一点没有要欣赏的意思,仿佛放的不是风筝,而是他的身家性命。 夏绥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玉佩很贵吗?这么舍不得被别人赢走??铁公鸡。 粉色毛毛虫像是忽然被吸引,往蓝色毛毛虫直追而去。没过一会儿,两只风筝便撞在了一起,在那空中东倒西歪地挣扎着。 眼看着原本稳赢的蓝虫子被粉虫虫给拖住,居然跌落了地面,羽幸生气得大喊:“夏绥绥!你是怎么放的风筝!” 羽幸生整个哽住。 比试结束,沉昭仪如愿以偿地拿了第一名,将玉佩收入囊中。 “圣上!”夏绥绥唤他。 任羽幸生板着脸,她只管走近了,伸出涂着红蔻丹的指头,轻轻勾住他的腰带,脸亲昵地靠向他的胸口。 殷红唇瓣吐出的自然是蛊惑君心的话, 羽幸生打了个激灵,几乎是一把推开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就逃离现场。 阮儿将蓝粉两只毛毛虫递过来。 “烧了。” 没过两天,冷凉殿就出了大事。 孙太医替她诊脉,又查看了没剩几口的玫瑰馅饼,向羽幸生汇报: “那为何不快快为夏美人祛毒?”羽幸生问。 “有话快说。” 见圣上神情凝重,并不急于否定这个建议,孙太医才敢说下去:“夏守鹤是中洲数一数二的修道之人,又自幼研习丹药医术。而且微臣听说,他有好几只商队往来北疆与中洲进行贸易,若是急需任何北疆草药来解此毒,他亦能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