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屁你看,跟我回去!”朱涛大半个身子堵住了谭乐的去路,见谭乐还要继续往门口走更是着急,“你……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我那都是为你好。”朱涛怯懦的说了这么一句,见谭乐还要走赶忙解释,“那边不能去,去了就不能回头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说的是过去了就彻底死了……” 像极了……血腥味? “好像有血腥味……” “你这半死不死的,过来喘气会不大舒服,我当时住院的时候……就感觉自已快死了,就偷了点氧气想着……” 见朱涛没了人影,谭乐站在校门边的广场上,莫名就觉得自已没什么地方可去。 这些白石与他记忆最多的地方,似乎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可对于食堂,谭乐是真的没什么好的印象。 小孩在这里,应该也不留不下什么好记忆吧…… “我偷的氧气不多……只能装一个袋子,你觉得不舒服了就吸一会儿,要是头晕的厉害就别摘。”他顿了顿,很快又笑了起来,“我听说你找到的那个男的,是个医生。” “但是我后来一想……咱家还真没必要生什么孩子传宗接什么代……” “别让自已后悔。” “我得早点回去了。”谭乐指了指腕表,“你要是想叙旧的话……” 倒也不必那么亲热。 真要是仔细描述,倒是有点像是在户外冻得久了的人忽地是钻进了热水同,皮肤虽是热了,可却也是疼着的。 那里是学校唯一开放的一个天台,平时供食堂的员工晒衣服休息用的,与别处不同,那里的围栏都没用螺纹钢,倒是砌成了一堵一米二左右高度的墙。 谭乐下意识的与她招了招手,刚走了没两步就头疼的蹲在了地上。 按照他第一次发现自已戴了表无意瞥到的时间,他现在已经再这里有五、六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手术至今也没有结束。 “但只要手术没有结束,就还是有希望的……” 空手去的 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消失,连带着档口的位置没了踪影,整个地方跟个室内网球场一样空荡荡的。 这里原本是餐厅工作人员住宿的地方,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甚至还能闻见一股股的烟味。 天台的门上了锁,保险门上的红色油漆斑驳脱落,他伸手推了推,几下也没把门打开,里面的女孩见状走了过来,冲这谭乐指着一旁的窗户说,“小白说他等会来找你,不过你得从那边先钻进来。” 找对地方了? 谭乐拧着眉毛看了一眼有个明显被掰大了不少的窗户缝隙,实在不知道自已一米八的大个儿得怎样才能从一个还没自已腰粗的缝隙里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