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抬眼看管家。
“管家好像很清楚越家的事,瞿青和他夫人两年前成亲之后才住进这宅子的吧,那管家之前可是住在京中?”
管家腼腆笑道:“小的到瞿家之前,是老员外经营的一家布料铺子小掌柜,这种事大家都知晓的,您随便出门问问大家都可以给我证明。”
尤乾陵道:“老员外很是信任你,把你送到这宅子里,一定委以重任了吧。”
管家立刻摇头。
“不,哪有的事。不过就是小的一向忠心,老员外派小的来照顾少爷和夫人而已。”
尤乾陵问:“没让你背着少爷和少夫人干点别的?现在老员外也不在了,你不用顾忌,直说便是。”
“王爷英明,”管家压低了声,正色道,“确实有的。老员外要我在宅子里找诸如偃器之类的物件,说是这些东西是祭天台的东西,找到了立刻交给他。”
尤乾陵问:“老员外没说做什么用吗?”
管家讪笑着摇头。
“小的就是个小掌柜,老员外哪会跟小的说这些。不过小的猜想多半是因为少爷在祭天台做事。老员外想搅黄了这差事。只可惜小的找了两年多什么都没找到,倒是碰上了好几次邪性之事。”
“小的便和老员外说,这宅子没他想要的东西,倒是阴邪得很。”
闫欣是越听越离谱。
忍不住开口说:“瞿寅分明说过,老员外想要的是这宅子。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老员外要的是搅黄瞿青的差事。”
管家不友善的瞥了一眼闫欣。
“我在跟郡爷说话,你什么身份,随便插嘴。”
尤乾陵附和道:“对呀,本王在问话,你插什么嘴。”
闫欣:“他在胡编瞎造。”
尤乾陵:“瞿寅也是一面之词。”
管家幸灾乐祸。
“姑娘,你是被二少爷那性子给诓骗了,他和老员外吵了好几次了,上回还因为被人骗了三家铺子,老员外要他自己承担损失,他还骂老员外不得好死呢。哎,家门不幸。”
尤乾陵道:“闭嘴。”
管家兴头上忽然被尤乾陵两个字浇了一头凉水,耸了耸肩,垂下了头。
尤乾陵糟心地看了闫欣一眼。
闫欣盯着管家,双眼都冒着火,说:“我也有话要问管家。”
管家挑眉,凉凉地说:“你什么身份呀,要问我话。”
闫欣狞笑了起来,说:“我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回答不了我的问题。你就是诓骗锦衣卫。这可是要进诏狱吃牢饭的罪。”
“你这姑娘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问你,你说你是老员外把你派到这宅子里来的照顾少爷和少夫人的。可瞿艾夫妻俩,包括瞿寅在内,甚至锦衣卫都查到过,老员外和瞿青的关系一直不好。”
“为了防止老员外觊觎这宅子。瞿青都不让老员外来这里。就这种前提之下,你说你是老员外派你来的?瞿青是好人,但他不傻。”
管家强词夺理道:“那是因为青少爷并不知道我是老员外派来的。”
闫欣毫不客气的揭穿了他。
“瞿寅和瞿青之间关系这两年一直不错,你要是老员外派的,瞿寅早八百年告状到瞿青跟前了。而且瞿青几乎将整个宅子都交给了你。但凡你真有一点心向着老员外。这宅子不可能两年了,还安稳地留在神志不清的邹氏手中。”
管家:“那是因为这宅子不值得。”
闫欣问:“因为宅子闹鬼?这里也有疑问。为何宅子闹鬼了两年多,邹氏不知道。昨夜她受到了惊吓,看上去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反倒是瞿寅习以为常,说是自己见过许多次了。”
管家:“……”
尤乾陵问:“为何呀,本王也想知道。”
管家沉了脸,看向闫欣的神色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闫欣问:“因为这,根本就是宅内人自导自演的闹鬼戏码,为的就是赶走老员外和二少爷。不让他们沾到一点这宅子。”
“你少胡说八道……”管家话还没说完。
闫欣又道。
“你以为以你这点能耐真能护得住邹氏,真的藏得住真凶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