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妖怪呢。”蒲早瞪着他。 蒲早下意识往回缩手,浅浅一截刀尖消失于他皮肤之下。 世界观受到巨大冲击,蒲早大脑卡顿严重,肢体语言都有些迟钝,她伸手戳了戳男人:“你身上摸着和活人差不多啊。” “鬼”似是也松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紧张褪去,擒着她的手腕用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 “鬼”喉间溢出一声呻吟,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鬼”却没有顺势躲开,反倒扬起脖子往蒲早手心里又送了一些。 蒲早忙放开手,身体随之向下移了一段,然后她感觉屁股被硬物顶了一下。 “鬼”侧身搂住她,又缠了上来。 “难受。”“鬼”低声说着,脸埋在她胸前。他语音含混,声音有些发闷。 “鬼”搂紧她的腰,没有说话。 蒲早看着天花板,张口结舌。 “每个人死后都要变成鬼吗?” “你是怎么死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我家?哎。”蒲早推了把“鬼”的脑袋:“你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蒲早白他一眼,推开他的脸:“快说,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哪种鬼啊你?” “别乱动!”蒲早把他挡到一旁:“我只听说过吊死鬼、水鬼、大头鬼什么的,吸血鬼……吸血鬼好像是外国的,不知道中国有没有……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手机认识吗?那个长方形的,黑色的……”蒲早指向一边。 蒲早在浏览器搜索框里输入“鬼的种类”后,非常怀疑自己已经疯了。 “鬼”探过头跟着她一起看。 蒲早向上划回去一点。 蒲早差点笑出来。她歪头打量了下自称是艳鬼男人,不,男鬼:“你确定你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特异功能人士?” “那艳鬼是什么鬼?淫鬼还是色鬼?鬼中的性骚扰惯犯?”蒲早嗤笑:“哦,查到了,欲色鬼,也叫淫鬼,原型是喜淫人妻女的猿猴、狒狒……” 蒲早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刚才的震惊和恐惧已经基本被和“鬼”的这段荒谬对话消解了个干净。 “不知道。生活习性是每天都要和人亲近。不然就会……”“鬼”再次伸手抱她:“生不如死。” “所以你刚才看到我才那么……兴奋?” “嗯。”“鬼”看着她,手在她脸上身上来回地抚摸,像是久未见过活人,满怀新奇地想要用手摸个遍。 “这几天我被鬼压床都是你?” “刚才我睡前在客厅里迭元宝的也是你?” “自己给自己迭元宝,我看你是穷鬼还差不多。” 笑容转瞬即逝,“鬼”摩挲着蒲早的头发:“那是用来增加阳气,帮鬼解除痛苦的。” 掌握了……毫无用处的知识点。 她心里一惊:“你刚才是不是偷吸我阳气了?” “我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鬼吸人的阳气来维持人形,还有修炼什么的。” “哪个?” 蒲早哑然失笑。你一个自称艳鬼的人还挺纯情。 “鬼”:“刀很好。” “会开门。” “鬼”跟着坐起身:“我好像没有别的本领,除了那个做得还行。毕竟本职工作。” “鬼”乖乖闭了嘴。 而这一夜发生的事和与“鬼”的对话都特像疯子的幻觉,毫无真实感。 “鬼”拉开一旁的被子:“再睡一会儿。我在这里,其他的鬼就不会再来了。” 鬼没有反驳,微微低头看了下自己。 对着鬼就别讲科学了。 “你先出去。等我睡醒了再说。”蒲早赶“鬼”。 “不行。” “鬼也要睡觉?不行。” “那也不行。” “怎么了?” 蒲早下意识地向后躲。”“鬼”把沾到她嘴角的一根头发拨出来别到耳后。 “嗯。”鬼下了床,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