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绕进医务室。 “大范围是多大？” 江珑摇头：“睡一张床算吗？” 杨汐戴上手套摸索江珑的尾根：“没有和尾椎连在一起啊。污染程度检查了吗？” 江珑回头看他：“你们这里没有一医一患制度吗？” 杨汐说：“我大部分时候处理的就是他。” “正常人魂魄离体……唔……” “姐学的是临床医学，这种阴恻恻的东西只能根据工作经验和阴司工作手册。没事，姐很靠谱的。” 黎予扶额：“你太诚实了，我会伤心的。” 江珑说：“我前两天被阿千的主人捅了两刀，但是没破皮。” 黎予即答：“是狐族的一个叛徒，他们已经在缉拿了。” 黎予对着书上的图样看了看，说：“要不要加一点东西，弄成更温和的？他是普通人。” 黎予乖乖出门去准备黄纸和朱砂。 “好。” 杨汐随口问：“你在外面有其他的狐狸精？” 他撸起袖子，展示左臂上淡粉的四个点。 杨汐拿出污染检测仪凑近了扫，灯色变成橙红，稍移远些又恢复正常。 “被小动物抓咬对我们来说是很经常的事，阿千又是幼狐，疫苗之类都很齐全，我就没在意。” “别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花什么风景画。”杨汐把研钵放在桌面，“看看他手臂上的痕迹。” 杨汐一巴掌把他拍在江珑手臂上，转身翻抽屉。 黎予横眉立目：“它胆子这么大。我给你吹吹。” 黎予拿着放大镜贴近，看了一会蹙眉问：“有碘伏吗？” 江珑说：“有点像刷烧烤酱。” 江珑看杨汐，杨汐看江珑。 “看起来有点像微缩的符咒。如果是我想的那种，难度不大，但是一般不在人身上用。”黎予摸摸下巴，“感觉还真能有这个功效。” 江珑：“……”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她一边上酒精一边说：“先说好，我研究生毕业之后再也没正经摸过手术刀，平常给他们清创都不当人看的。” 黎予问：“姐，显微镜放哪了？” “这不是有残留容易被追查么，虽然我不怕它。” 刀尖抵上皮肤，江珑说：“没上麻药。” 黎予大叫：“这都能忘？！” 把麻药均匀涂在目标点周围，杨汐说：“放松点。很快的。” 杨汐白他：“一开始我也不这样的，但是你小子太扛造，我就尽情放飞自我了。” 杨汐用镊子夹起一片皮肤问：“这么厚行不行？” 黎予补充：“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