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找一家寄养呢？或者把它送到别人家去？四岁的小狗和你父母也会有点感情吧？” 黎予叹气：“我和我爱人养了两只猫，都十岁了，我还是很难接受它们有一天会离开的事实。希望你节哀。” “让你难受也是它在保佑你？”黎予说，“我家的小猫看见妈妈不开心都会去哄他，你的小狗怎么舍得让你受这样的罪。” “我说真的。”黎予说，“你就没有考虑过你父母转变的原因？那只小狗总不能是养来抓老鼠的，又有几对父母会让孩子给小狗剪毛？” “所以最后把它……了么。”何怀远小声说。 黎予开口：“胡回月和你关系近吗？你有没有听说过她有个哥哥的事？” “我们怀疑她被一个传销组织盯上了。”黎予说，“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妈妈’‘哥哥’之类的字眼？” 他斟酌一会，又问：“她跟这个组织关系很密切吗？”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你爸妈不会跟这个组织有联系吧？” 他结结巴巴：“你们确定吗？” 何怀远眼神飘忽一会，怯怯地定在床脚。 何怀远纠结好一会，小声坦白：“我爸妈近一年来，行为有很大的变化。我不是说他们不像是我爸妈，可就是他们用以前那种状态做出完全不同的事，真的很恐怖。” 何怀远惊惶地抬眼，黎予打了个手势：“让孩子说完。” 黎予问：“你能不能举出你父母变化的例子？” “一开始我只以为他们是因为我升学有点焦虑，可是有些时候他们教育我的方式都变了。” 黎予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 “既然你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联，那在你父母产生变化的那段时间，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终于说到了重点，黎予嗯了一声：“你如果能提供时间就帮了大忙了。” 只是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他们之前实施抓捕的集会是下下一次，时间线变动带来的变化让黎予有些不安。 何怀远已经放松下来，保持同样的姿势对他的体力也是很大的挑战。 “那是小白的毛吗？你保存得挺好。” 黎予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何怀远先是震惊，而后慢慢把装着白色毛发的小袋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黎予。 走出住院部大门，高知觉问：“你刚刚把那根毛传去化验了？” “狐狸毛？” 高知觉点头，然后不解地问：“不是说胡回月？不能因为谐音就准备抓人吧。” “所以这根毛可能是胡回月给他的？” 高知觉若有所思：“居然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