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台下的人振臂高呼：“是他们错了！” 青年微微点头，声音温柔：“那么我们不正应该群起反抗吗？我们的初衷没有错误，我们的做法心存善意，我们想要的结果和天下大势相契合！” 黎予小声接茬：“活久必死，死必轮回。” 青年继续在台上说着让教派教义合理化的言语，目光忽然迟滞起来，最后定格在黎予几人身上。 几百双眼睛落在身上，黎予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 青年：？ 黎予露出尴尬的神色，眼神四处乱飘：“我也是想控制一下孩子的出生年月，好给它更好的生活么。” 看清他手里违禁品的人都沉默了。 青年的温和面具只碎了片刻，他让最近的黑衣人把黎予手里的东西暂时收走。 李沐然也不愿意深究黎予带这种东西干什么，干脆闭上了眼作陶醉状。 她给黎予打了个手势，黎予敲敲手背，示意她已经知道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污染检测仪，红灯亮得扎眼。 他从兜里扒拉出一根烟——其实是糖，蹲在角落继续演失意原配。 他身上有一股让他熟悉的感觉，和那时候对“母亲”的判断原因是一致的。 江珑回头，和尾椎伸出的一条大尾巴面毛相觑。 他发出一句询问的气声，手心被塞了一团，不，一条毛绒绒的微凉东西。 江珑可怜巴巴地说：“我好像被污染了。” 他无意识地攥住了手心的尾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不明白为什么黎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吸引，还像色中饿鬼一样看着…… 难道妈妈喜欢他这样的？ 黎予深呼吸，后悔留江珑在身边了。 集会持续了一个小时。 沈淡奇看着涌向场外的人流，活动活动肩膀，从墙边翻了进去。 主要目标是黎予。 李沐然说：“是我老公。” 他指着黎予：“那他是？” 江珑甩着大尾巴在三人身后走来走去。 “挺满意。”李沐然说。 他凑在青年肩头嗅闻，狐耳背过去，满脸的疑惑。 青年说：“其实我们不太提倡生下违背世俗伦理的子嗣……不过为了更好的后代，也可以理解了。” 他问：“我对神学有一些研究……我想问问，狐神护子有什么渊源吗？” 他闭了闭眼，面色不忍：“即使她和她的孩子都没有得到好的对待，她还是决定保护世人，使这样的惨剧不再发生。” 青年猛然抬头，看着黎予。 “作为种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按上砧板剥皮？” “别走嘛。”黎予笑，“我们还能再聊聊。” 沈淡奇把剩下半根塞进嘴里嚼：“结界没问题，那些狐鬼都圈住了，逃了一个什么。” 沈淡奇龇牙：“反正没死都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