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么。不管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至少他等到了。剩下的就留给造化吧。”黎予说，“我看他压根没准备告诉小王的。” “……我不知道。”黎予轻声说。 “那我应该怎么告诉你呢。”黎予说，他有些焦躁地揉了揉脸，“我想……和你有肢体接触？” 他试探着碰到了黎予的手。 黎予笑了一声，他声音里带了些别的东西。 “为什么，接触幅度不够吗？” 空气沉静了一会。 黎予站了起来。 江珑有些惊讶，他没准备一步到位。 黎予摸索着，从方才的位置摸到江珑的手背。 “爱的感觉就是无条件希望对方好。”他说，“所以马文州不会主动去打扰王雨云的生活。办事员身上阴气很重——” 江珑没有缩回手。他身上散发着平和的气味。 “我爱你，你爱不爱我没关系。即使这是任务，我也希望你能完成得舒服一点。” -------------------- 空气沉沉地静下来。 等到空气中的尘埃都安静地沉降，他听见黎予轻声问：“你愿意吗？” “因为……气氛到了？” 江珑动了动鼻子。 黎予说：“如果有一点点光，我们现在就能看见灰尘折射光线的样子……和星星是一样的。” 江珑问：“那我们算是在看不见的星空里接吻吗？” 他试探地、坚定地贴上江珑的嘴唇。 江珑的手心覆上他带着温暖体温的手。江珑没有告诉过他，他现在触碰起来太烫了。 他轻轻亲吻江珑的鼻尖：“讨厌吗？” “感觉……还不错？”江珑说，“你亲起来好烫。” “是啊，你现在就像变温动物一样……恒温的环境可以把你捂热吗？” “试试就知道了。” 这是个更深入的吻。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感受手指触碰皮肤时微微凹陷的手感。 黎予忍不住伸出手，沿着他的手腕向上攀缘，触碰到冰冷的后颈，轻轻捏着皮肉下的脊骨。 契鬼敏锐地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有些挣扎，被他扣住后脑吮吻舌尖。 江珑靠着墙壁喘气。 江珑用手背感受嘴唇的热度，小声说：“还不错。” “我也觉得还不错。” 它们都很缓很重，江珑有点难受，下意识渴求更多。 江珑说：“所以契鬼和宿主是一体的。” “它会让我爱上你吗？” 他一头栽倒在窄窄的床板上，捂住脸，声音闷闷的。 他似乎一条一条掰着手指数着：“你想啊，我各方面条件配你勉强够料，既不是一时兴起要跟你发展关系，又跟你在一起待过这么长时间，现在连办公室恋爱都占了。” “事实上也是。”江珑说，“你本来就是我的情劫。” 两人沉默了一会，江珑伸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