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处办组织架构的一个巨大问题就在于人少。李沐然受牵连,也在半停职状态。ab两省的省唯处办行动组算是瘫痪了。 “对,还有黑线。”黎予抬头,“我们处理剥皮案的时候,在纪蓉活动范围内收集到一条黑线。你们可以顺着那个样本查下去。” a省办事员答应得很快,已经开始动作了。b省的则有些不配合。 “我要避嫌。”马文州冷冷地说。 马文州指着王雨云:“他上辈子是我老婆。” 马文州脸冷得要结冰:“什么乱点。你就是。” 好好好,大情种都到你们那去了是吧! 黎予只当是放大假了。他问:“我们这些嫌疑人住哪?” 活人住不了小罐子。 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层木板铺床单。 他热情发问:“珑珑今晚上跟我睡吗?” 黎予和蔼微笑:“大侄,口水掉下来了。” 江珑没搭话,认真考虑要不要把戏做到位。 左右鬼不用睡觉,跟黎予盖着被子纯聊天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江珑点点头。 王雨云哦了一声。 “好啦,知道啦。”黎予伸手撸狐,“我会早日跟你小叔修成正果的,嗯?” 牢门关上了。 黎予在床沿上坐下:“头一回来吧。” “阴司的活人牢房大多是这德行,没有窗户会更有压迫感一点。”黎予说,“早年间——就是我刚上班那会,就跟古装电视剧里那种牢房差不多,压根没有卫生设施,上完厕所就刨土埋上。” “马文州和小王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高兴的。”黎予声音里带笑,“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呢。” 江珑想了想:“是啊。算起来,我也才死了不到半个月。” “十一天前……我给三只小猫开了治猫藓的药,给一只金毛开了帮助消化的药物,还给一只小猫咪做了异物取出的手术。”江珑靠在墙上,牢房施过法力的墙壁很有实感,“小家伙两岁,是只狸花,吞了一根火腿肠的皮,卡住了,一直干呕。” 江珑哼笑:“本名医出场费也足够高的。” 墙壁的凉意透过衣物传到身上。 黎予微微偏头,没有光源的房间里,视觉被无限削弱,他没法看见江珑落寞或者遗憾的眼神。 白天黑夜的分别在他这里同样不明显,只有日期的变换能给他提醒。 他搓搓脸:“最危险的一次,我跟老李一块去出一个案子,正跑着高速,我睡着了。要不是老李叫我,我就开着车钻前头货车车底去了。” 他的一句话哽在喉头,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老马……也许吧。”黎予说,“我很小的时候其实见过他,师父也和阴司有些往来。” “这么多年,他有没有找过小王呢。”江珑说,“等到一个根本不认识自己的人也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