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晴也住在老宅时，家里每天都会有佣人准备好早餐，待到他去了纪晏灿那里后，偶尔做饭阿姨不在，就会自己拿着零钱来这家早餐店。 挑了中间的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 乌晴也要了两碗豆浆，然后又要了油条，他掏出纸巾，先把纪晏灿面前的桌面来回擦拭了一遍，对自己面前的桌面糊弄起来，随便擦了两下就没管。 刚煮好的豆浆热气腾腾，热气氤氲在两人的视野中间。 “我以前高中不上早读的。”乌晴也像察觉到纪晏灿的想法，他突然道。 “附中冬天六点半开始有节早读课，夏天在六点十五，要是家远点的走读生得五点多就得起床”乌晴也笑了起来，纪晏灿以前是在深市的私立高中读书，应该不知道附中还有一项这个规定，“上高中时我住在你家，早上起不来，所以早读课我从来不去，上学来这家早餐店的时候都没什么人。” 时间往后移，早餐店的客人变得多起来，大多都是走读的学生，要赶上六点多的早读课，一群人面孔青涩，穿着附中的校服。 纪晏灿：“ 你后面有个学生她……” “别回头。” “偷拍我。” 纪晏灿对镜头的敏感度都是经过日复一日的偷拍被训练出来的。 纪晏灿没因为那个学生的偷拍而挂脸，反倒朝对方露出一抹笑容，张扬又轻佻。 乌晴也垂眸，喝了口豆浆。 “嗯。” 乌晴也先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支支吾吾的少女声音说不会的。 “不用，去你那。” 纪晏灿显然不想回答他，上了车后就闭目养神。 纪晏灿第一次来乌晴也大学毕业后住的地方，他丝毫没有做客人的自觉，先问乌晴也卧室在哪。 卧室门是开着的，纪晏灿走过去，一眼便览尽。 他一个人睡要那么大的床干什么？ 纪晏灿审查一圈后没发现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乌晴也想骂他有病，又想起他昨天干的那些事，倒是沉默了。 “……” 开关在门边，抬手摁下。 因为这个影音室的风格实在太眼熟了些，跟他以前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门的朝向。 他有些尴尬，伫立在门口朝里边那人道：“之前用习惯了。”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纪晏灿站在原地。 那时的影音室里还有乌晴也，他偶尔推开门，就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纪晏灿不说话，乌晴也摸不准他的想法，难不成因为自己抄袭了他家的装修设计而生气，不过对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因为是复刻的，乌晴也力求完美，放映设备同样也是，当时看到价格时，虽然在肉疼，还是一口气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