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两人相隔五六米，乌晴也从刚刚就一直在看他。 那时他是怎么想的？就那么担心纪正平的安危？哪怕明知道还会有可能发生爆炸，也都要义无反顾地冲进来。 原本急救室外的纪家人都因为纪正平转病房，从而散去，现在走廊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乌晴也有些不知所措，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意想不到。 “我怕……”你在里面。 乌晴也错愕，纪晏灿是以为自己因为纪正平在里面所以才跑进去吗？他那时候是怕纪晏灿在老宅里无人知晓地一个角落。 他没打算解释，任由纪晏灿就这么误会下去，他同样害怕纪晏灿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思。 他没在逼近，从他这个角度一低头就能看见乌晴也的发旋，昨天为了参加宴会，他还做了发型，凝固的发胶，头发梳成一缕一缕的模样固定在脑袋上。 没人注意的地方，乌晴也用大拇指的指甲掐着掌心。 纪晏灿的气息就流转在他的头顶上：“乌晴也，我说过只要你开口，那你就永远都不用去了。” 那日在医院，乌晴也压根没有将纪晏灿的话放在心上，况且对方当时明显是被他气到了。 乌晴也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就在他离放弃两字越来越近时，纪晏灿又会冷不防地伸出手拉住他，待到他沉迷在这片刻的温暖之中，纪晏灿又悄无声息地松开。 如此反复。 “小叔叔。”乌晴也扬起声调。 纪晏灿的耳膜有些痒。 “我饿了。” 纪晏灿轻笑，“好。” 乌晴也来医院时是自己开车，纪晏灿没有，顺理成章变成乌晴也开车前往早餐店。 到达目的地后，乌晴也将车停在路边，没有叫醒纪晏灿，而是扭头看向他，头歪的方向正好是面对自己。 乌晴也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不知盯着这张脸看了多久。 夏日的破晓短暂而又快速，晨曦越过地平线。 乌晴也伸手想将挡光板打开，这时候纪晏灿却睁开眼，他微微眯起，审视着抬起的那只手。 “怎么不叫我？”纪晏灿像是回了神。 “这是……”纪晏灿坐直身子，看向车窗外，“你高中？” 虽然那时候对老宅地下的那间屋子无比忌惮，但是乌晴也最近一段时间却无比怀念那个时候。 不会像现在这样，哪怕是靠近都要掂量再三。 右侧的马路边一排的门面房，有一半这个时间已经陆续开门营业。 纪晏灿看到一个什么早点店，大门上的招牌前两个字已经看不清了， “就这？” “好久没来，突然很想吃这一口。”乌晴也朝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