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殿外忽传来争执之声,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摇摇头,又都摆出一副严肃面?孔,端端正正出了殿门。 “大宫主,二宫主。”砚轻尘面?无波澜,对两人道,“方才休息时她们便不?知去了哪里,后来更是不?见人影,还是我在厨房里找到?的,不?知是贪玩还真饿着了,还得两位宫主定夺。” “你来说,”灵衍走到?白铃儿跟前道,“这回又是谁的主意?” 她心里有些执拗,虽每每并不?认同江沉月所为,但觉自己身为师姐,总不?能看着不?管不?顾,因而到?最后总是跟着一起?干了坏事。又想?着既然一同做了,那便该说是两个人的主意,决不?可“出卖”彼此。 四年前,白铃儿的父亲白泓因病去世,灵衍得知后,便亲自登门拜访,将她收为首徒。白铃儿认出她即是那年船上“有着好看眼睛”的大姐姐,亦感叹缘分奇妙,但许是因为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她比幼时少了些欢快活泼,看着沉静寡言,很?是稳重。 阖宫人都说,她们该是跟错了师父。 江灵殊也?不?多问,一手抬了江沉月的下巴,指尖轻轻一扫,便是极明?显的点心渣子。 “将手伸出来。”她冷声命道,一旁早有阿夏递了戒尺来,被她一把接过,捉了对方的手便冲手心狠狠打了下去。 “你师父我自小,不?说多守规矩,但这戒尺确是从没?让你师尊用过的!”江灵殊边打边道,“到?了你这里,竟三天两头要?我费力,待你师尊回来,见你如此冥顽不?化,我又如何向她交代?我且告诉你,若真惹得她老人家?不?高兴,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 江沉月本不?觉得什么,一听此话,又见江灵殊的确有忍痛之色,心内颇感愧疚,伏地落泪道:“是徒儿之过,令师父伤神,徒儿此番真的知错了,今后必定用心习武,再无怠惰……” “唉……”江灵殊叹气道,“若真能悔改,那这戒尺也?算是没?白挨,但今日既是在你们砚师叔在时逃了,你们还需向她告罪一声才是。” 她这么一说,一圈人皆笑了,气氛顿然松快许多,江灵殊同灵衍看着两个小丫头垂首跟在她后头走远,这才又回到?殿内。 “她俩偷嘴,你也?馋了?”江灵殊向椅上一坐,轻哼一声揶揄道。 “噗,说到?底,还是为了吃。” “自然记得。”江灵殊闭上眼睛,思绪飘至许久之前,“同你经过的每一件事,都忘不?了。” “!”江灵殊立时睁开双眸,目光向帘外扫去,幸而此时无人,才放心些许,但还是即刻起?身拂袖走至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