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这一去?,便听见?了让她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秘密。 而其后听到的第二桩事?,便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回母亲房中?的,只?想赶紧将她唤醒告诉她一切,可当她看见?对方形同枯槁的面容和紧闭的眸子?,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有了昨夜所闻,萧玉琴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那一女便是自己?的表姐沈流烟。 萧瑞作为沈家的女婿,自是出面料理了一切,亦收养了沈流烟。而沈家一应家产,也就此暂且由萧瑞“代管”。毕竟沈流烟虽是女儿,可怎么也算是如今沈家留下的唯一血脉,而沈氏作为已嫁女,分得的自然便少些。 第二日,沈氏便因常年久病、又兼受此打击,于深夜里撒手人寰。 她不敢说,沈氏身边的大丫鬟桃枝却忍不住嚷了出来:“其实昨日天明时,娘子?便已没了气息,可老爷他却偏说要再等等,我如今可算是知道?他在等什么了!不过就是因着有两个活着的沈家人在这里,更好说动官府将那家产……”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个吓得半死的小丫头掩住了嘴。 第三日,桃枝殉主而去?。 只?有与沈流烟相?依相?伴时,她才觉得不那么害怕。 而她是她如寒冬般的人生中?唯一一抹春色。 于是,在某一天,萧玉琴明明白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看着对方的愕然与痛苦,她满意地笑着环住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也会为他们?报仇。不过,从此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那之后不久,萧家便迁至了临州,续弦顾氏生下一子?,取名萧明思。有沈家的万贯家财做底子?,铸兵器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而一切往事?都似早已尘封在了千里外的永川。 “烟儿。”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们?在永川旧宅的院中?一起种下的那棵木棉。”萧玉琴抬首望向天空,面上?是难得一见?的伤感之色。 “我看见?这晚霞,便想起了,那木棉正对着咱们?二楼的卧房,一到春日里,花开的大片大片,如火如荼,映着天边红霞,那景象,当真是美极了……那时候你我不过还是幼童,正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是啊,”萧玉琴搁下琴,走到对方身后坐下环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深吸一口气道?,“是用了晒干的木棉浸的水吧?这香气虽淡,可过了多少年,我都闻得出。” “木棉活不成,可你我定会好好活下去?,你信我。”萧玉琴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道?。 萧玉琴的面色陡然一冷,走到她面前瞧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要听我父亲的话,在某一日,嫁与一人,离我而去?,自此安稳度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