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说清楚了，你可还是怨我？”江灵殊拉着她坐回案前，信手拈了一颗海棠果丢入口中，惊喜道：“嗯，这滋味，可比那?些甜死人的蜜饯好上太?多了。” ——江灵殊并没有为了旁的事丢下她，知?晓这点?，便已足矣。 经过午后那一番闹腾, 二?人心结才算是真的解开。 ——先前无论有多亲密, 看上去终究也只是师姐照顾着师妹，可现下却似乎已全无“长”与“幼”的分别……两人互相?埋怨又互相?安慰, 像极了话本子里?时时别扭的?一对情人。 这一点，江灵殊与灵衍本身?皆有所察觉, 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在?人前的?表现亦与先前无异。 “殊儿，衍儿, 你们上前来。”她正出神?时, 晨星挥手遣去舞姬乐伎，唤她二?人。 晨星自斟了一杯酒饮下：“你们天赋极高?, 又一向勤谨, 武学上自是无可挑剔, 只是若不经一番世事，终究难成大器。为师思虑许久, 决定在?衍儿今年生辰那日，让你俩下山历练。” 两人平静应下，心里?却已激动得发颤，暗暗相?望浅浅一笑。几位殿主早已得了消息，故而?并未惊讶，至于其他?弟子，自然是各有各的?心思想法，年纪小些的?大多羡慕不已，只当下山历练与四处玩耍是一个意思。 晚宴终罢，众人皆散，凤鸣殿中只余婢女们来回走动和收拾碗盘时清脆碰撞之?声?。江灵殊静静伫立在?内室书桌前，等着听对方的?吩咐。 她眼中是实实在?在?的?关怀心切，江灵殊心头一热，忙道：“就如徒儿在?信中所说一般，徒儿一切都好，凌霄君也教了我许多……除了，除了想念凤祈宫的?人事，便也没什么?忧思多虑的?时候了。” 江灵殊差点儿忘了此事，现在?被这么?一提醒，便也喜笑颜开地点头应道：“是，此事说来话长，也是十分巧合的?机缘之?下方才突破，幸而?总算没辜负了师父的?一番期望。” “啊？那，那可不成！”江灵殊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晨星见状笑道：“傻丫头，我不过随便说一句，你就吓成这样。” 她可是还想同灵衍多在?外游历几年，看尽大好河山品遍珍馐美馔，顺便于一路上除去几个恶人，如此便再好不过，可不愿这么?早便坐上一门之?主的?位子天天忧心管事。 江灵殊微微讶异：“是，师父怎么?知道……” “是，我与衍儿，的?确亲密要好，非寻常情谊可比……”她不明白晨星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自己却陡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心虚来，便想随意说上两句遮掩过去。 “身?世？”江灵殊听出其中深意，探寻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