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人气喘吁吁地奔到她面前时,她才松了口气——面前是一个穿着凌霄派弟子服的女孩子,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正睁着双大大的眸子惊异地瞧着她。足边亦被落雨打?湿浸了泥污,只是人家举着一把结实的油纸伞,到底还?是比她好上太多了。 “嗯。”江灵殊点点头,除了一句应答,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没事,反正都已?经淋透了……”江灵殊自嘲一笑,“对了,你是?” “原来如此,多谢了。”江灵殊向她笑了笑。现在头上无雨落下,可算是能好好地擦把脸了。 江灵殊听出话中意思,便问:“可是因为我?” 她说话的神情十分生动活泼,江灵殊看着不由一笑,心情便比独自一人时好了些?许,又问她:“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凌霄君百年前那位徒弟的事?” “后山的屋子?除凌霄君所居的那一座,还?有别的房子?” 静垣认真地瞧着江灵殊道:“等你见着那屋子,就知道我说的可真了。我虽不知什么百年前的事,但我想,若凌霄君先前真有个徒弟,那他必定?是十分喜爱他,才会将?那么好的地方给他住,自己却?住在竹林子里。” 她还?是抱有一丝荒唐的希望,希望自己此时此刻不过?是在做梦,梦醒之后,她躺在风霞殿中自己的床上,然?后去?瞧灵衍——陪着她,与她说话,怎么样都好。 隐隐约约的,她觉着伞上的雨点似乎不像先前那般密集了,雨声亦小了许多。 “哎呀,这雨可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静垣伸手探了探,将?伞合起,仰头向天?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看起来十分舒畅。 “就快到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事情没有?今后一年里,除了凌霄君,你相处最多的人恐怕就是我了。”踏上石阶后,静垣对江灵殊说道。 “怕?”静垣惊讶地瞧着她,随即一笑道,“我知道,乍一听凌霄君的名?号,得知他的岁数,自然?是会怕的。可他并非是什么严厉的人,亦不古板,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还?会讲故事给我听呢。你就放心好了,我也会常常去?后山陪你说话的。” 石阶上无树木遮挡,微风携着雨后的寒凉时不时吹过?,江灵殊本就淋了雨,又在此经了风,忽地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心中暗道不好。未免自己第一天?来此就生了病被人议论娇弱无用?,便悄悄运功活络经脉,生热驱寒。 江灵殊点点头,心中浮起一丝暖意,对方如此细致关怀,倒是让她想起了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