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用纸巾擦了擦手,揉了揉温书渝的头发,“不尴尬,鱼鱼,你要习惯,还要学会使唤我,好吗?” 江淮序问:“盯着我看做什么?” 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十分。 以前,沈若盈经常拉着她,聊八卦,聊谁又给江淮序写情书了,聊傅清姿,怎么那么喜欢江淮序。 为什么温书渝和江淮序一点感情都没有,连欢喜冤家都不是,他们压根就不说话。 高中时,他们一天说不了一句话,江淮序受家人之托照顾她,等她放学。 江淮序垂眸看她咬唇,轻声说:“我的错,鱼鱼老婆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咦惹,蓝颜祸水。” 靠在橱柜前方咯咯笑。 “想到,我小时候硬拉着你玩过家家,你不愿意,最后还是妥协了,你当爸爸我当妈妈,那时候你就不让我做家务,我们江总从小就有做模范丈夫的潜力。” 温书渝唱了出来。 本想等到表白之后,但今天的氛围太好,他等不及了。 不重要了。 称呼,总要迈出去这一步的。 江淮序脑中像炸开了烟花,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江淮序,你怎么了?”他的嘴角上扬,怎么都掩藏不住的笑容。 像个毛头小子,因为温书渝的一声“老公”就开心地找不到北了。 “我会好好准备的,保证比那个谁做得好。” 约会 难得从江淮序嘴巴里提到陆云恒的身影。 温书渝淡声回答:“你是你,是江淮序, 不用和任何人比。” 眉间细微的变化, 逃不过江淮序的眼睛。 摸不准,温书渝对陆云恒的感情,到底剩下了多少。 他不安,他没有安全感, 毕竟连结婚都是费了多少心思才办到的。 是法律赋予以及父母承认的, 温书渝合法的且公认的丈夫。 温书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明明他们说过互不打扰。 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正视陆云恒这个名字。 是不是表明, 温书渝愿意和他培养感情。 她又没有,温书渝:“那你呢?噢, 你没有喜欢的女生。” 可是喜欢应该是在不经意间,刻意地喜欢,反而会给喜欢戴上沉重的枷锁。 温书渝直视江淮序,纠正他的说法,“江淮序,你听过一句吗?爱永远是突然降临的,只有从来没有爱过的人,才以为爱是一个感情渐变的过程,说的就是你。” 倏然,江淮序勾了下唇,弯下腰紧盯温书渝,“鱼老师,很有见解啊。” 眼前的男人头垂了下去,鸦睫般茂盛的睫毛微微颤抖,江淮序沉下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温书渝静静等待他的答案,紧张又兴奋。 “骗你的,没有。”江淮序直起身,茂盛的睫毛下,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突然,温书渝被江淮序揽进怀里,男人垂下头,她的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孔。 江淮序问:“突然降临是这样吗?” 气息源源不断被汲取,像画本里吸人气的男妖精,吸光了她的氧气,让她昏昏沉沉。 任谁都会被吓到。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温书渝的,但也是后知后觉。 拉住她的胳膊,“看电影吗?” “听你的。” 南侧另一间次卧改造成影音室,搬进来到现在,温书渝第一次踏 120寸的投影屏幕,中间放着一张米色双人沙发,顶上是普通的星空顶。 江淮序默契接过,拉开易拉罐拉环,装进口袋里,“给你。” 温书渝和江淮序各坐一边,中间隔着一人宽的位置。 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女性,在墓园里着急行走,缓缓转过头,露出阴森的笑容。 画面戛然而止,转入白天。 故事循序渐进,罪犯专挑独居的女性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