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般的亲吻突如其来,一晚上大量的酒精摄入令裴醒知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她感觉眼前正天旋地转,胃里的酸气也在不断上涌,身上还压着一个极重的男人,在夺食自己肺部所剩无几的空间。 “唔,林奕……” 裴醒知被这么大力的揉捏折腾的清醒了些,她并没有天雷勾地火般的悸动,唯有心里一阵高过一阵的恼火。 “你他妈,居然敢,唔!放开!” 林奕洲不知道自己今天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或许是订婚宴上心疼她的无名落寞,又或者是她在生病时的故作坚强,自己没什么可以给她的,只有这具身体愿意永远取悦她。 今天连喝了两轮的酒水,还是混掺着喝,现在落得连七八岁的小孩都能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又怎么抵抗得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一通抵抗下来,裴醒知早就没了力气,后背的拉链已被拉到了底部,两团雪白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一边的乳贴不知去了哪儿。 人在失去视觉是,其他的感官便会被无限放大。 耳边乱成一团,朦朦胧胧传来打斗的声音,紧接着听到桌上的酒瓶碎了一地,略显尖锐的破裂声终于让裴醒知睁开了沉重的眼睛。 “别,别打了。” 胃里又一阵痉挛翻涌,裴醒知猛地侧弯起腰不管不顾的呕吐起来,声音大的像是要把心肺都一并吐出体外。 逐渐清晰的意识伴随着轻微的头疼,宿醉带来的不适感令裴醒知呻吟出声。 大概已经到了下午一两点。 算了,既然已经决定过了昨晚一切重新开始,也不必再纠结不相干的人事物,眼前该解决的是如何处理林奕洲。 裴醒知清了清嗓音,唤道。 未等多久,一双大手沉稳的将裴醒知扶靠进宽厚温暖的怀里,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昨晚的事给我个解释。” 熟悉的音调令裴醒知心下一沉,也不管光亮是否刺眼,争抢着想看清身后的人。 宿醉令裴醒知的感官受到了干扰,她就这样轻易失去了判断力,丝毫没发现身边早已换了人。 裴醒知极力控制着疲软无力的身体,简单观察了下自身处境,她猜测昨晚被带回来后,裴洛不仅帮她清洗过身体,还喂她喝了药,否则醒来时不会只感到轻微的不适。 唯有裴洛态度不明,每一处轮廓都蕴藏着锋利与寒冷,裴醒知拿不准他是否在生气,那样一张永远都不苟言笑的冷脸,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看透喜怒。 裴醒知乖巧的任由裴洛喂完了整碗苦涩的汤药,接受他像每一次那样擦去自己嘴角边的水痕。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似乎被刻意驱散了,只是以前期待的时刻独处,现在也变成了惴惴不安的揣测。 裴醒知这才发现自己与裴洛竟都只穿了睡袍,里面一丝不挂,她扯了扯那根细链,没猜错的话长度应该只够她在这件房子里活动。 花房里原本放着的沙发还是她亲自挑选的,此刻被换成了一张暧昧的圆床,空间大到足够两人在上面尽情的翻云覆雨。 裴洛用剪刀剪下一枝带有露水的黑色玫瑰,光影照耀下泛着绚丽的色泽。 他答应了,空闲之余也会亲自来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