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埠明白了大家的疑惑,叹了口气:“大人,徐参只是看起来瘦弱,他很厉害的。徐参,给大人看看。” 众人都惊呆了。 姜云心走了过去。 徐参的身上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如果这些错综复杂,狰狞的伤,来自一个七尺男儿,古铜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好像就没有什么毛病。 姜云心绕着徐参转了一圈,皱眉道:“你这一身的伤疤,有刀伤,有灼伤,各种伤痕,怎么来的?” 徐参不说话,钟埠叹了口气:“这孩子可怜,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在贫民区里讨生活,可是长的又好看,难免被各种欺负。只是他性子狠,不服输,所以多少次差一点被打死,直到碰到了我,跟了我之后,才过生安稳的日子。” 他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穿上。 钟埠看徐参的眼神十分心疼,竟然不像是假的。 三条人命,必须有人承担责任。本来以为这件事情钉死了钟埠,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厮出来顶了罪。 徐参和钟埠,各关押在一个牢房,不可串供。 一时间众人都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龙桥道:“我觉得不是。” “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感觉。”龙桥道:“虽然这个人确实让人很意外,但总觉得他杀人的理由很牵强。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觉得不是。” 我们也觉得不是。 薛东扬说:“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如果凶手不是徐参,他又承认了,那天就是在给钟埠顶罪。” “大人,我建议去查一查徐参的身份,看看他是否有什么把柄在钟埠手上,所以才会给他顶罪。”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边,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总是有理由的。徐参背负着那么艰难的过去,能甘心留在钟埠身边做小厮,要么,是被恩情所困,要么,钟埠手上另有可以威胁他的事物。 龙桥去查徐参林,姜云心去找纪若萱。 纪若萱这回没有装病不见了,而是听见她来了的消息之后,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一路小跑出来迎接,差一点就迎接到了大门口。 纪若萱陪着笑脸跑过来,挽住姜云心的胳膊。 “是吗?”姜云心说:“我看看你对我茶不思饭不想的,瘦了没有。” 纪若萱尖叫了一声要躲,姜云心死死拽住。 纪若萱在自家的地盘上被欺负,一旁的丫鬟小厮却眼观鼻鼻观心,很忙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还关上了门。 纪若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上半身伏在桌子上,一边痛苦地笑,一边摆手求饶。 纪若萱总算是缓了过来,拽过姜云心的手,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 纪若萱连连摆手:“唉唉,瞎说什么呢?” 纪若萱有点不好意思:“呵呵呵,方大哥这就给你了呀,我还以为他要等到你们成亲,洞房花烛夜再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