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棺木盖上以后停在灵堂三日，这三日，是供亲朋好友悼念用的。这三日里棺木不钉死，但是棺盖是盖着的。 “这三日是什么人守在灵堂？” 毕竟是三日时间，白天又忙，谁不眠不休也吃不消，于是大家是轮班的。 “那绝无可能？”温嘉荣说：“虽不是时刻有人前来悼念，但灵堂中总有个人，就算是晚上，也绝不可能只有一人。” 这三日里，但凡是晚上值夜的都有可能。 方明宴让温嘉荣将家里所有人都叫来，一个一个地去认尸。 这就奇怪了，温家议论纷纷。 她听见有下人用非常非常低的声音说，报应啊。 一个人做了坏事得到了惩罚，这是报应。 当下姜云心就走了过去。 姜云心摆了摆手：“别紧张，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们。” 两个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姜云心是什么人，但是显然是刑狱司里能说话的人。她们这一把年纪，看人一般还是挺准，丫鬟和小姐，说话待人的语调态度都是不一样的。 两个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对姜云心说的话不太信任。 但是姜云心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但是，如果你们说的话对破案有帮助，是有赏钱的，这赏钱，也会偷偷摸摸地给你们。不会叫人知道。” 两个嬷嬷一听有赏，立刻动了心。 “我明白。”姜云心说：“你们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刑狱司，正经的官府衙门。我们只要查出真相，怎么会为难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呢？何况又不是要你们说什么机密，只是一些温家的琐事罢了。” 何况连两个嬷嬷都可以谈论的事情，也不算什么机密，只不过是他们和温家没有来往，所以才一无所知罢了。 不见兔子不撒老，姜云心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先拿了两吊钱出来，一人给了一串。 于是其中一个嬷嬷说：“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府里上下都是知道的，不过他是老爷。大家也不敢多言，不过是私下里议论几句罢了。” 然后她就从嬷嬷口中，听到了一个有钱好色，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连十五六岁刚进府的小丫鬟都打主意的温鸿羲。 “但是温家家境殷实，这些年生意顺风顺水，虽不是大富大贵，可比寻常人家要好许多。老爷自然有心也有力。开始的时候还顾及老太爷和老太太，后来老太爷和老太太过世，老爷成了家主，家中便是老爷说了算，一发不可收拾。” 但这和温鸿羲的死有什么关系？ 只要温鸿羲不强迫良家女子，就算是一年娶十七八个，旁人也只能私下议论几句罢了，说不定还有很多羡慕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