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一边听着脸色发白,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应该再旁听下去了。自己只是一个无辜路过的小可怜罢了,不应该参与这么复杂诡异的案件。 于是村民忽然说头痛,头晕,好难受,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让薛东扬按照墓碑上的记录找死者家属,这一点也不困难,因为墓碑上记录得非常清楚。 只有一具尸体,这人可能还不好找。但是一家名字都在上面,就再好找不过了。京城虽大,人口虽多,但是有户籍制度,一切记录在户部都清清楚楚。 以他多年查案的经验,此事必有蹊跷。 无头案,都是报应 将温鸿羲下葬后,本以为这事情就过去了,大家可以好好喘口气了,我万万没想到,只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刑狱司的人就上门了。 温家的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嘉荣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脸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我没听错吧? 但是薛东扬非常严肃地对他说:“我问你,昨日你们下葬的是什么人?” 当然是我父亲温鸿羲了,家里办丧事,难道连下葬的对象都有疑问吗? “你父亲今年多大?” 这下薛东扬心里有底了,也不怕被人拿扫把打出门了,他严肃说:“昨天晚上我们路过坟地,听见坟地里有动静,动静来自一处新坟,也就是你父亲的。我们将坟挖开以后,发现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而非六十岁的老者。” 温嘉荣听了以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但薛东扬的身份不是假的,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温嘉荣立刻跟着薛东扬去了刑狱司。 温家荣一看断然道:“这不是我父亲。” 方明宴让他仔细看这身衣服,以及装着温鸿羲的棺材。 温嘉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棺材里的这个人是谁,而是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 尸体丢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能让父亲的尸体入土为安,那他就是大不孝,是以后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方明宴面无表情。 我还想问你呢,那是你父亲,是你们家自己下葬的可不是别人。 这不是细微的差别,这是完全不一样,无论谁多看一眼都一定能察觉。 温鸿羲虽然妻子早逝,但是有好几个小妾,庶子庶女也有好几人,这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的尸体被人调换,说不过去。 温鸿羲的尸体丢了,刑狱司未必要管。但现在棺材里的这个人又是谁呢?他是如何死的? 所谓二娘三娘四娘,就是温鸿羲的三个姨娘。 姜云心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时代的毒瘤,可惜她无能为力。 “是我。”温嘉荣确定地说:“棺木上盖,我见了父亲最后一面,那时候棺材里绝对是父亲的尸体,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