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这许许多多的金元宝飞了。 但是在刑狱司里,他们不敢再说什么话。 因为春喜被送回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毕安带着管乌在外面和春喜父母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京城里有四大钱庄,每一张银票上都有编号。 虽然没有人看见麻英喆打春喜,可其他证据已经十分充足。 第二天,万事俱备,提审麻英喆。 春喜的腿现在还不太能走路,一瘸一拐的。 姜云心连忙春喜坐下。 荆风华穿着一袭书生长衫,拿着笔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正儿八经的像师爷。 基本上是春喜口述,他按原样记录,但是也加入了自己的文采,读起来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感情充沛,让闻者生气,听着愤怒。 万万没想到,麻英喆说:“此事确实是我做的。” 众人顿时都有一种无力感。 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心思应该是差不多的,你狡辩呀,你怎么不狡辩呢?你要是不狡辩,那我们准备了这么多证据该怎么砸出去呢? 方明宴沉声道:“一见钟情,就能将人打成这样?” 不得不说麻英喆是会避重就轻的,他把春喜打得还剩半条命,用下手重一些这句话轻飘飘地就带了过去。 “大人他胡说。”春喜说:“他不是下手重了一些,他是要我的命,当时他掐着我的脖子,面色狰狞。我喘不过气来,他还是不放手。” 春喜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的伤不仅仅是脖子上的青紫痕迹,而且也伤到了气管。 “胡说八道。”麻英喆脱口而出,然后想起这不是他的地盘,又将声音放低:“我是说,没有这回事儿,我对春喜是真心的。大人不信,我现在就愿意娶她。” 致命贺礼,秋后问斩 半晌,春喜呆呆道:“你说什么?” 方明宴敲了敲桌子:“麻英喆,注意你的言行。” 姜云心看着春喜的表情,心里暗道不好。 稍微有一个长的人模人样的,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姑娘芳心相许,以为对方情深义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伯父伯母,这次的事情,是我一时冲动,犯下大错,罪该万死。但我对春喜的心意日月可鉴,若是您二位能原谅我,将春喜许配给我为妻,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并且,我愿意奉上白银千两,当做聘礼。” 别说一户农家,就算是他们整个村子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一千两。 如果这不是在刑狱司的朝堂之上,春喜父母现在肯定已经把麻英喆奉为座上宾。 至于前面的事情,既然麻英喆已经知错,那就算了。相信日后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