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安愣了一下,连声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这怎么可能?” 刑狱司在京城,就是那阎王殿一样的存在,那就是刀山火海,但凡是刑狱司的人上了门。你这半条命就已经交代了。 麻英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个小丫头片子为何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身后有靠山吗?有朝一日她的靠山靠不住了,看她还如何敢在自己面前,用那种不屑一顾的语调说话。 他们都是身上带刀的。 差役往前一走,管乌脸色立刻就变了。 但是薛东扬拒绝了他。 这是云王府里抓人,没有上手镣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对了。”薛东扬对柴元良说:“他们送来给王爷的那个赤阳白玉球,先放在一边。最好是送到刑狱司去,这三人形迹可疑,方大人担心这白玉球里是否会有对王爷不利的东西。” 云王如此身份,如此年纪,这世上的好东西见得多了,很难为一件东西念念不舍。 他们自以为这份贺礼相当的重,云王一定会因此对他们另眼相待,说不定会爱不释手,彻夜把玩。 见没有丝毫可以回旋的余地,三人只好跟薛东扬走了。 虽然火雨族只是一个边境部落,和锦绣王朝的繁华不可比相比,但是这三人在部落中身份尊贵,对谁都是颐指气使,从来也没有受过这般对待,再如此阴暗压抑的环境中呆过。 谁也不会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差役走了之后,毕安沉默着,盘膝在稻草上坐下,气场低得可怕。 半晌,麻英喆抱怨道:“你看。就是你一时心软,还给他们家钱。要我说直接打死一埋,死无对证。”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 麻英喆一听毕安说这话怒了。 虽然这话说得很难听,又是从一个小辈口中说出,但显然这是一句实话,所以毕安没能反驳。 麻英喆也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怒火,想想如今出门在外,只有他们三个人,也不能把对方弄得太难看了,万一真把人逼急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还像样子,毕安缓缓点头。 麻英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方明宴却还没有限制,这件事情光有春喜一个人还不太够,麻英喆完全可以不认账。 于是又让差役把春喜的父母和哥哥弟弟都找来了,他们是和毕安见过,而且有交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