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熹微,宛如沉浸在深林密泉之中的金发少女缓缓睁开眼,湛蓝瞳孔中一片空茫。 她摸了摸身下柔滑的银蚕丝绣被,转眸看向四周精致华美却又陌生无比的摆设—— 等会这是哪? 剪裁得体的银色长裙宛如月光般流泻,很衬身材,却又不失优雅,稍加改造都可以当作晚礼服穿出去了。 在她端详自己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请问需要现在用餐吗?” 她们用一种好奇而惊艳的眼神打量她,为首那个则恭谨地上前,鞠了一躬: 芙洛瑞拉怔忪片刻:“殿下是弗雷德吗?” “呃茜妮,”金发少女意识到了什么,“是弗雷德把我带来这里的?” “这里是二殿下的寝宫” 二皇子殿下年轻俊美,器宇轩昂,拥有强大的魔力与天生的领导才能,以及体恤民生的善心—— 帝国的权力最高者都放出了信号,自然让围绕弗雷德的势力不断膨胀。 如此优质股,自然吸引了无数狂蜂浪蝶。 到后面甚至有传言,二皇子殿下取向为男,和他的挚友亚尔维斯有着超出常人的秘密关系。 儿子这方面有点天真。 老皇帝脑壳疼得嗡嗡叫,瞬间筛了一遍自己其他继承人—— 而弗雷德除了爱情观不像皇家人,其他部分都是一个完美的继任者。 对父亲的行为深感无奈,弗雷德干脆把这个心照不宣的“选妃典礼”办成了中央与地方贵族交流的最高级政治晚宴。 话归原题,正是因为弗雷德的特立独行,让他昨晚抱着一个女人回皇宫的消息如同炸弹般传开。 也有人不赞同:“历代皇妃无一不是出自高门贵姓,即使二皇子愿意,皇帝以及其他贵族们也不会答应的。” 对此毫不知情的芙洛瑞拉,在确定了是弗雷德把自己带回来后,反而安心地开始让侍女为她梳妆打扮。 芙洛瑞拉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发雪肤,湛蓝水眸,柔顺的头发被手巧的侍女编成麦穗辫盘在脑后,身上的银色睡裙也换成了更华美繁复的蓝色宫装,脖子上挂着漂亮的宝石项链,耳边垂坠的水滴状碧玺轻晃,宛如漾起的水波。 所以为什么没睡掉弗雷德呢? 很快,在侍女们的轻声细语中,她听到了弗雷德成年后从未与其他异性有过亲密行为的事。 “殿下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呢。”茜妮一边为芙洛瑞拉的头发定型,一边叹息,“不过也只有像您这样的美人,才能让殿下倾心吧” 这些侍女该不会把她当弗雷德的情人了吧? 待会跟弗雷德打个招呼,她就可以回帝国学院了。 侍女们迅速蹲膝行礼:“殿下日安。” 他心底有些忐忑,毕竟未经允许把她带回皇宫,应该不会惹她生气吧? “嗯,”弗雷德被她打扮后更加清纯动人的笑意晃了晃眼,喉结一滚,轻声解释道,“那个昨天我不小心加多了剂量,然后你就晕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处在哪,只好把你带回这里” 弗雷德感觉她扇动睫毛时就像女妖般勾动人心,他努力稳住呼吸,却无法遏制微微加速的心跳: 这句话并非是他冲动之言。 哪怕认识不到一天,那种巨大而又不可抗力的好感伴随着情欲不断发酵,让他的大脑不断受到冲击。 这种故事好像一般只会发生在话剧里。 边陲小镇的孤女出身,自幼被教会抚养,因为优秀的光明天赋被推荐到帝国学院,途径莱恩城时遇到了一起牧师死亡案,目前被通缉调查。 因为光明魔法的使用者必须是纯洁、虔诚而且克己的,杀人犯做不到这样的心态。 当对方还在王城,是一个进修牧师时,弗雷德就目睹过他在草丛里诱奸男童的恶举,虽然被及时阻止,彼得也被教会内部惩罚降级,但他最终还是通过他的家族关系搞到了去南部行省的名额,在十几年后爬到了克瓦尔维教区大主教的高位。 反正光明教会中的六大主神,是绝对不可能青睐这种恶徒的。 “弗雷德,你怎么了?”芙洛瑞拉抬起手在发怔的青年眼前晃了晃,好奇地歪头,“怎么脸色突然变得那么差?” “芙洛瑞拉,你辛苦了。” 不过对方这么主动,她也乐得装傻,开始提要求: “你打算住学院吗?” “我不介意” 单身二十二年的金发皇子抬手掩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如擂。 用道具帮她压制,还是用手 “弗雷德?”少女低低地惊呼,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怯,“你那个好像抵到我了。” “抱抱歉,我去处理。”他迅速松开了她,耳朵红得快要爆炸,“等我一会。” “不用。”弗雷德强忍欲望,大步往外走去,“这种是结婚以后的事,我们现在先忍过去。” 等会,什么叫“结婚以后”? === “妮娅,你得记住自己是个淑女。”黑发红瞳的青年笑眯眯地望着我说道。 自从昨天那场恐怖的性爱后,我的两位大哥都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只不过动作的小细节更加亲昵,没有了原本兄妹之间的那条界限。 但毫无疑问,已经被越过的红线,是不会重新划回来的。 我被他念叨得烦死了,才迫不及待从马车一跃而下,只想快点去看比赛。 我没有打击他,虽然我的真实目的是找攻略对象。 这里提一下剑士挑战赛的规则,很简单,分为守擂和攻擂,以及夺擂。 攻擂者是挑战方,冲击他们认为打得过的对手,赢一个得到一定积分,最后会按照积分排名,前五十晋级下一轮的半决赛。 如果输了,评委则会按照他的表现打分,确定其能否进入半决赛。 以亚尔的实力,进决赛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我又扭头看向比平时热闹无数倍的学院。 观赛的群众很多,估计大半个王城的人都来了。 黑发男人轻笑了一下,弯下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我被他的姿势逗笑。 最后,我还是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庞,在他的唇角轻轻烙下一吻。 “二哥,别输哦。” 我开始装傻:“你要新的胸针还是领结” “骗人的吗?” “怪物吧” 对方的目光定定地望着我的方向,似是厌恶,又像是鄙夷。 我被他的眼神气到,立刻回了个白眼。 居然记仇到现在。 这家伙说不定是喜欢我的芙芙,却被我无情抛弃,只好迁怒我这个大号。 谁叫你年龄太小,发育还不一定成熟呢? 男人,还是大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