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也是外面雨下得太大了吧。 温诉把头偏到一边:“我没哭。” 本来没想哭,被卫松寒说了几句,温诉稀里糊涂的,眨眨眼,眼睫上就好像真的沾上了湿气。 卫松寒在后面笑了声,温诉莫名听出了点揶揄的意思,关上水龙头,手背擦了一把侧脸的水珠,不轻不重回头给了卫松寒一下。 “还是有点红红的。” “注意文明啊大明星,你怎么跟当年的我一样了。” 他眉眼和脸颊都还沾染着水滴,眼珠是那种很亮很通透的棕色,因为刚掉了眼泪,所以仍旧有些湿漉漉的,像暴雨天独自徘徊在街边无处可去的动物。 于是卫松寒就啄了第二下,从眼尾,慢慢地一路吻到了下巴尖上。他的唇瓣温热,吻过的地方却一下子变得滚烫,烫得温诉有些微窒,脑子也跟着晕乎。 卫松寒把他拉起来,坐在自己身上。空调冷气在呼呼地吹,温诉光洁冷白的皮肤一露在外面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热。 温诉第一次做这种事,从以前开始,脑子里基本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他不知道卫松寒懂多少,但看起来似乎比他懂得要多。 卫松寒呼吸很重,手在温诉的腰上,温诉基本什么也做不了,刚开头还咬过一口卫松寒的脖子,后面只能埋在卫松寒的肩膀里,无声地喘气,视野和意识都有些恍惚。 “怎么呆呆的。”卫松寒摸摸温诉的脑袋。 卫松寒一怔,温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从胸腔里闷出了几个笑音。 温诉不理人。 “我好得很。两年半对我来说就跟眨眨眼差不多。” 午后的雨声被玻璃隔绝在外,室内被昏黄的灯光照着,好像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卫松寒拿拇指指腹替他擦了擦,跟他说话。温诉基本没听清,反正让干什么,温诉就干什么。卫松寒似乎忍不住笑,又亲亲他的额角。 温诉披着浴巾,懒洋洋趴在床上,卫松寒在旁边给他吹头发。 他盯着手机,身上哪儿都酸,忍不住想两年半前那次,好像都没这么累。 是卫松寒从抽屉里摸出了个小盒子,放到他面前打开。 卫松寒说自己一直戴着这东西,后来因为要见他才摘了。 温诉埋在枕头里,片刻才“嗯”了声。 问他还难不难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他怎样怎样的。 卫松寒果然就噎住,温诉拿余光瞥他,发现他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温诉:“……” “你……” 卫松寒大概也是说完就后悔了,闷头拿手指在温诉的发间轻轻拨动着,两个人在吵得要死的吹风机声音里双双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