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歌声。 只知道办公室里的那台电视常年开着，只会停在一个台，卫松寒每天再忙也会准点放下工作去看。而且永远都只看着同一个人。 卫松寒难得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么熟练，是不是看过不少？” 两个人一起离开公司，去逛了逛展厅。车还停在里面，但摊位和工作人员早就撤了，所以场内冷清，没几个人。 卫松寒看他眉头拧着的，眉眼间有些沉郁似的，忍不住道：“卫礼不管说了什么你都不用理他。这是我俩的事。” 也才一会儿功夫，雨势越来越大，转眼间就砸得展厅的玻璃天花板啪嗒啪嗒作响。 温诉愣了愣，卫松寒看他这反应，就算没别的意思，嘴里那句“要不过去坐会儿”也有点说不出来了。 “嗯。”温诉望着天上不停坠落的雨珠，语气听不出情绪，“去你住的地方躲躲雨吧。” 管事的毕竟跟打工的不一样，当老板就得时刻惦记着诸多事项，有时候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两个人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坐了坐，卫松寒给温诉点了杯冰美式，自己喝的茶。 “你哥哥跟我说，那次毕业live，你是来了的。”温诉忽然道，“可你跟我说你没有。” 卫松寒一滞，闭上了嘴。 实际上，他改了签，拽着卫礼，偷偷跑去看了最后的那场毕业live。 等到最后一曲结束后，工作人员来给到场的粉丝发纪念手链，卫松寒拿了一根，赶在温诉发现自己之前快步离开了。 之后，那条金色的手链在这两年半间一直被卫松寒戴在手上，时不时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好像真的就能忍受住夜深人静时从咽喉处反涌上来的一些情绪，然后再支撑着他站起来。 温诉这么说了，那就不难猜卫礼在里面大致跟他说了些什么。 就算再见面也只是尴尬，所以卫松寒不想说，也不打算说。 他的话中断了，只有咖啡厅的钢琴曲静静流淌在二人之间。 卫松寒在这阵沉默中缓缓透了口气，站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温诉揪着他的衣服，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桌面上的咖啡。“我不是在怪你。”他低道，“我只是……” 卫松寒一动不动地看着，从温诉的眉眼扫到他紧绷的下颌，良久，温诉听见了对面一声轻轻的叹气：“我对你说了谎，你怎么还一副难过的表情？” 也没有生气。只是稍微想一想身在异国的卫松寒每次望着电视时都在想什么，就会觉得胸口被一只石头压住，有些喘不上气。 卫松寒不说，如果不是卫礼今天提了一嘴，温诉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有些好笑地缓声说：“但你看上去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