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没说。 “我总不可能,真的只买张从壹城到湛都的飞机票就跑过来见你吧。” 一个大明星,一个混日子的小公司职员。 “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从床那边传来的声音闷闷的。 “我……”他拣了下地上散落的药,有些话在嘴里斟酌了很多遍才吐出来,“我不能,不能反倒拉低了你的水平。” 温诉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我用了两年多把分公司开到了湛都。时间跨度虽然长,但真要说起来,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讲完。” 每天两点一线的训练尚且都难,更别说去陌生的环境、做陌生的工作,最终目标还没有任何定数。 “不过这故事发展到现在,怎么着也不会是个bad end吧。”卫松寒大概看穿了温诉那点低落,“你是大明星,我……算半个大老板。” 卫松寒就差没把门当户对四个字说出来了,终究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重要的,是…… 温诉之后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从中途哪一句开始睡着的,但卫松寒总觉得他应该都听完了。 卫松寒站着看了半天,腿都僵了,才回过神。 “你怎么敢睡得着的啊……”他自言自语,“我还在这儿呢。温诉。” 傍晚,马上就六点半。温诉的室友该回来了。 温诉一直睡到晚上八点,云文筝给他打包了公司请客的晚饭回来。 温诉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 “怎么了,小就不能叫哥了?告诉你,等你以后谈了对象,比你小十岁你都能心甘情愿叫哥。”云文筝直说这是情趣,被温诉很敷衍地搪塞过去。 云文筝把饭盒拿到桌上,指了指他的床头,温诉才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塑料袋。 温诉微顿,下意识抚了下自己胳膊上的那道红印。脸上脖子上的汗好像也被擦过了。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是谁买的。 温诉睡了一觉,好一点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饭。 云文筝平时脑子缺根筋,偏偏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锐。 “哦。”云文筝也没在意,“那明天怎么说,再休息一天呗?反正节目开机之前你也没事做。” 吃完饭回到房间,温诉才仔细看了塑料袋里的东西,卫松寒甚至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零食糖果。 哄小孩子呢。 字迹略草,但笔势遒劲。 写这字的人又收不到回复,不管温诉答不答应,他估计都会来。打个问号属实有些多余。 “……讲得跟要复合一样。” 你……要来看吗? 醒了以后就盯着灰白的天花板发呆,睡不着了。 温诉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唔了声,云文筝就说:“我今天早点给你带晚饭回来。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