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要是没来，温诉本来就打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抱歉。” 也不知道是在为刚才拉着温诉硬聊道歉，还是在为自己有点强硬的问话方式道歉。 这房子就是标准的两室一厅，和厨房隔得不远。 就好像回到从前还住在卫松寒家时一样。 半小时后，卫松寒端着碗和盘子进来，温诉还焉儿焉儿地窝在被子里。 “你外卖的那个粥……有点素。” “那那个呢？”温诉问。 “白菜土豆丝汤。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然我还能搞点别的。”卫松寒皱了皱眉，好像对他俩厨房的生态不太满意。 “你还学会做饭了。”温诉说。 “两年半了，温诉。” 什么都会变的。 卫松寒从旁边拉了张椅子过来，温诉就坐起来，拿过勺子，舀了勺热腾腾的粥。 ……好像是比原本的外卖好吃点。 全程只看粥，看他的砂锅，看砂锅上冒出来的一点热气，就是不看温诉。 “你没跟云文筝讲什么奇怪的话吧。”温诉吃了一半，放下勺子，拧开保温杯的盖子。 温诉道：“他是gay。你没那个意思的话，别乱说话，人家会误会的。” “靠。” 仔细想，好像也没对他说过什么。温诉不理人，他不只能找他朋友。 温诉喝了口水：“他人挺好的，教我吉他还不收钱。就是人比较傻。” 卫松寒这两年半锻炼出了成熟的扑克脸，看相声都能冷着张脸看的那种，但此刻，那表情不禁透出一点端倪。 他没笑出来，淡淡地说：“想哪儿去了？” 温诉把瓶盖拧回去：“我没兴趣谈恋爱。训练就够忙了。” 他看温诉起身，要回床上去，心底不知从哪里涌出了点冲动，伸手一把抓住了温诉的袖角。 温诉的眼皮一颤，没动，卫松寒仿佛也意识到这样不对，把手落下来，镇定地说：“还是有点烫。你还难不难受？” 卫松寒：“……” 382° 温诉吃饱了就懒洋洋地想睡觉，卫松寒在旁边把柜子里的退烧药翻出来，跟他说晚上记得再吃一颗。 “温诉。”卫松寒叫他，“你……” 这个角度，看不清床上的温诉是什么表情，卫松寒正半跪在地上，从药箱里找药。 但温诉昨天回来，第一次起了念头，打开了时隔两年半没登录过的公司软件。 他在未读的红点里，找到了一条小柳发来的消息。 那个日期，是温诉和卫松寒一起去游乐园的那一天。 温诉一直以为他还在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