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徽收到了阮府小厮送来的口信,称已经找到言淮神医了,如今只需要寻个两人都有空的时候,再诊治一番。 听闻此消息后,她当机立断约了今日问诊。 地点便约在阮府之中。 她在阮府家丁的引领下来到一间府内闲置的院子,阮父阮母皆在其中等候。 一位尤为引人注目的青年男子静静伫立,他面容清癯,眉宇间流淌着超越年龄的淡然与温润。 其身旁,还伴有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面容稚嫩,面颊上缀着几颗褐色的小点点,模样憨厚可掬。 “侯夫人。”言淮轻轻一揖。 阮清徽连忙福身回礼,语态温婉:“言神医。” 言淮轻轻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洒脱:“侯夫人言重了,言某不过一介凡医,怎敢妄称‘神医’二字。” “言神医实乃过谦。”阮清徽眸光流转,崇敬之情溢于言表,“五年前,言神医以一己之力,研制出对抗疫病的奇方,解救榕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榕城百姓至今仍感念言神医的大恩大德。” 阮清徽眸光中带着几分崇敬。 榕城距离京城有半个月的路途,彼时榕城的疫病来得汹涌,朝廷若是派人过去,半月时间,榕城中不知要死伤多少不百姓。 是言淮挺身而出,率数名大夫,连夜研制解药,制作解药,不辞辛苦,才让榕城的损失降到最低。 百姓间时常会流传言淮悬壶济世的善事。 阮家世代经商,旗下商队足迹遍布天下,往来贸易间,自然能从百姓的闲谈中捕捉到关于言淮的诸多佳话。 言言淮被一连串的赞誉哄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闻听侯夫人疑心自身丰腴之态或与中毒有关,不知可否容在下为夫人把脉一探究竟?” 阮清徽款款落座,葱白的手指轻巧地搭在覆盖着柔软布帛的手枕之上,露出一截温润如玉的皓腕。 言淮小心翼翼地取过一方洁净的手帕,轻轻覆于她腕间,方才缓缓伸出指尖,轻轻搭于其上。 他闭目凝神,细细探查脉象,良久,他才缓缓收回手,“夫人脉象之中,确有细微中毒之兆,然而此毒浅淡至极,若非精心辨识,极易为人所忽略。” “可有法子解除这毒?”阮母心中不由一紧,忐忑不安的问道。 言淮轻声宽慰:“阮夫人请勿忧心,此毒并无性命之忧,亦不会伤及根本,它只会致人日渐丰腴。只需断了那含毒的饮食,假以时日,侯夫人的身体自会恢复往昔模样。” 闻此言,阮母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是轰然落地,长长舒了口气。 阮清徽眸光闪烁,似有所悟:“如此说来,依言神医之见,这毒是悄然混入了我的日常餐食之中?” 言淮微微点头,语气笃定:“正是如此,侯夫人体内余毒已浅,显然是近来未曾再摄入所致。” 阮清徽闻言,眉宇间拂过一丝凝思。 她的平日的食物都是郑厨子所做,这恰好这一段时间郑厨子被慕荷要走了,她便无奈换了一位新厨子掌勺。 说来也奇,自那以后,她渐觉身体轻盈许多,步履间少了往昔的沉重与疲惫。 但若真是郑厨子在饮食中暗中动手脚,慕荷又为何要将他迎回自己身边,而非留在清悦苑,继续下毒? 阮清徽百思不得其解。 言淮写下药方交于阮清徽,嘱咐道:“此方需每日煎煮,以三碗清泉始,文火慢熬,直至缩减为半碗琼浆,分早晚两次服用。切记,日常饮食上宜节制,勿贪一时口腹之欲,暴饮暴食乃大忌,食量亦需适度,以免伤了根本。” “只要侯夫人能持之以恒,不出一年,身子便会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 药方中都是些寻常药材,未有昂贵药。 药方之上,所列皆是寻常易得的药材,无一珍稀昂贵之物。 言淮行医之时,总以百姓为先,倾向于选用那些遍地可见、价格平易的药材,虽如此一来,康复之路或许稍显漫长,但于囊中羞涩的普通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福音。 他方才交完药方,下一瞬便猛一拍向脑门,“哎呀,险些疏忽了,侯夫人自是不愁银钱之事。倘若将这方子中的五味药材,替换为更为珍稀的草药,侯夫人的恢复速度会更快。” 言罢,他笔下生风,迅速另起炉灶,重又挥洒出一份新的药方。 将药方交给阮清徽后,言淮便拱手作别。 悦香楼中。 言淮随着店小二的引领来到采荷堂。 屋门甫一被小二推开,言淮便瞧见孟弋卿坐在窗边,黑沉的眸光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熙攘的街道。 直到听到门口动静,孟弋卿才慢慢收回目光,眸中的警戒在对上来人面容的时候,眼底的锐利的锋芒悄然收敛。 小二轻巧地将门扉合上,随后,言淮来至孟弋卿身侧落座。 孟弋卿出声:“她怎么样了?” 言淮故作糊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谁啊?” 孟弋卿的眸光深邃,静静地落在言淮身上,不言不语。 片刻的沉默后,言淮终是败下阵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中了毒。” “毒?”孟弋卿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眉宇间难掩紧张与忧虑,“中的是何毒?”喜欢携崽二嫁将军,前夫雨夜长跪三日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携崽二嫁将军,前夫雨夜长跪三日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