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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瑜现在不太能控制自己,几乎把重量都压在余堇身上,余堇还病着,也没多少力气,干脆背抵住墙,两只手都环住谢君瑜腰身拥抱。哪怕被抱着,谢君瑜还是抓着余堇的一只手不放,ldquo不能湿helliphellip不能湿helliphelliprdquo她把外套扯开,直接拉着余堇的手往毛衣上搓。谢君瑜穿的毛衣有条金属装饰物,搓的时候太仓促,力气又大,没几下余堇的手背就在发红破皮,还有些凉丝丝的疼。是窗户没关紧吗?为什么还是有风呢?谢君瑜往她怀里钻得越用力,余堇感受到的冷意就越浓。那冷风缠成网,罩住她密不透风,呼吸滞阻,连喉咙里也因呼吸道受阻而发出嘶鸣。谢君瑜病了,她让她病了。谢君瑜是救她的良药,她却成了伤害谢君瑜的毒药。余堇哄了好久,谢君瑜终于止住喃喃。平复下来的谢君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她与余堇眼里的关心错开,用力吞咽到耳膜鼓噪,才忍下慌乱和无措,重新扬起笑扶余堇回床上。谢君瑜要掩饰,余堇便装不知,她很快闭上眼,装作已经睡熟。床边的呼吸声很浅,如果不是她醒着刻意去听,正常睡着的时候根本注意不到。这道轻浅的呼吸持续了很久,久到余堇差点真的睡过去,才终于听到一道加重的吸气声,以及憋了几秒后,才克制着一点点吐出来的气息。余堇偷偷半睁开眼看,谢君瑜艰难起身躺上陪护床,抱紧被子,往另一边侧去,只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她知道,谢君瑜不会离开了,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了。她没有满足谢君瑜的期待,而是谢君瑜又一次满足了她曾经的期待mdashmdash该死的、阴暗的、自私的、罪恶的期待。没有壳的寄居蟹终究会死,可哪有螺壳离不开寄生物的?脆弱又自私自利的寄居蟹,一点点将宿主蚕食掏空,霸占它、支配它,鸠占鹊巢耀武扬威。可恨至极。她是寄居蟹,却不再希望谢君瑜成为听之任之的空螺壳。她不要用谢君瑜的命来续她的命,不要谢君瑜变成下一只寄居蟹,她此生的潮湿不该转移到谢君瑜身上。她依旧不太想活下去,却不敢再轻易去死。她曾经的幼稚偏执将谢君瑜困住,而今谢君瑜也同样霸道地困住了她helliphellip陪护床上的人呼吸杂乱,时不时还有两声抽鼻子的动静。刻意压得很轻,并不想让人知道。于是余堇就只是侧卧向陪护床安静望着,将那道背影一凝再凝。她似乎一直囿于满足期待。和谢君瑜复合前,她一直将对方的爱恨视作养料,只要确定谢君瑜对她还有起伏,期待就得到了满足。两人分开后,她将满足谢君瑜的期待作为自己的期待,当过程受阻,撼动的是生的支撑。可为什么一定要自以为是地设定期待?复合前也好,分开后也罢,她定下的期待就一定是谢君瑜希望的吗?谢君瑜愿意拿自己的爱恨滋养她吗?谢君瑜真的希望她们永不回头吗?还回来的戒指是为什么?商场门口和向舒言的拥抱又因为什么?她好像从来不肯问一问谢君瑜的想法,哪怕登上归雁山山顶悟明爱的真谛,她还是在自以为是地揣度谢君瑜的期待。多自大,多愚蠢。如果真的被谢君瑜困在了这辈子,何必不尝试新的活法?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毕竟,一条命两个人,从今往后,她得带着谢君瑜一起活。第67章 她们今生注定并肩次日谢君瑜醒的时候, 余堇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在喝粥,林西见她醒了,把桌上的另一碗粥推一推, ldquo君瑜,给你带的,还是热的。rdquoldquo谢谢林西姐。rdquo谢君瑜下床,刚起来还不太清醒,她忘了腿上打着石膏,直接先伸出骨折的那只脚, 即将落地受力时, 对面病床上响起一阵急切大声的摩擦声,然后就听到余堇的疾呼:ldquo别!你换一只脚helliphelliprdquo见谢君瑜和林西都看过来, 余堇收回伸出床边要拉谢君瑜的手,默默坐回去, 把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好。明明离陪护床更近的是林西,林西都不知道余堇这人反应怎么那么快的,看那样子分明是在看碗里的粥,没想到是偷偷注意着谢君瑜。在林西的帮助下, 谢君瑜撑好拐杖洗漱完,回桌边喝粥。余堇刚吃完, 把碗装了收拾好放一边,手往边上探时,谢君瑜看到了她手背上的伤口。差不多一根手指长短的血条,很细, 出血应该并不多, 现在已经结痂,但看着十分扎眼。余堇昨天才跳海, 现在她身上出现任何伤口,甚至肤色浮出病态白,谢君瑜都觉得扎眼。注意到谢君瑜的视线,余堇把手背藏了藏,很快塞进被子里。ldquo君瑜,等会儿小沫会过来,她想吃炒年糕,说你们之前去过的一家年糕店很好吃,你给我指指路怎么样?rdquo林西瞥一眼表面发呆实则竖起耳朵听的余堇,笑着看向谢君瑜。合情合理,没办法拒绝,哪怕谢君瑜猜出来林西是想问她心理状况,她也只能应下。她和周沫还真去过一家味道很好的年糕店,热腾腾黏糊糊的,很好吃。那家店离医院不算远,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谢君瑜坐上副驾,等林西问话。可开了五分钟,林西只说了些有的没的,根本没提她的心理情况。见谢君瑜正襟危坐,手指还在抠车门,林西笑:ldquo君瑜,你是在等我问你什么吗?放心,我现在不在工作,不会拿你当来诊疗的患者。谁会在去买炒年糕的路上做心理咨询的,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rdquo谢君瑜转着手指应下,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去看窗外的街景。ldquo那家店的年糕辣吗?会不会helliphelliprdquo林西后面的话谢君瑜已经没在听了,车刚刚上了桥,桥下水流涌动,明明桥梁离江面足有八十米,除非大风大浪,寻常小波根本传不到桥上,可谢君瑜的耳边波涛汹涌,她不止听到了浪涛,还感受到了冬日冰冷的水温。水忽然在她面前涨起来了,翻起百余米高的浪,迎头淋下。脚边有水漫上来,淹过她的脚踝,刺骨的冰冷把她断掉的骨头冰封,微微一动都是刀割的疼。脚踝之后是膝盖,她坐在车里,却像已经坐进了水里,小腿冷,屁股也冷,那水还在涨,马上就要到她鼻腔helliphellipldquo呼哈mdashmdash呼哈mdashmdashrdquo谢君瑜抓紧安全带,拼命抬高脖子,侧颈被安全带割到,火辣辣的疼让她顿了一下。眼前的水潮褪去,她发现车早已驶下桥梁,正停在路边。林西等她彻底平静下来才开口:ldquo君瑜,跟我去一趟诊疗室吧。rdquohelliphellip谢君瑜跟着林西离开后,余堇什么也没干,坐在床上发呆。外面的天好暗啊,为什么云那么厚那么重,冬天都是这样的吗?以前的冬天也这样吗?冬天怎么会这么难熬啊helliphelli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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