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有一点?。” 薛隐盯着他看了两眼,并不觉得那个女人和他有那么相像,只?是眉眼有些肖似罢了。他不以为然道:“这世?上非亲非故却长相酷似的人不计其数,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此揭过不提,扶桑将萧只?影说的那些话转述给薛隐,末了道:“薛大哥,我想救她。” 什么都不用扶桑操心,他只?要全?心全?意相信薛隐就好。 明月当空,夜凉如水。 萧只?影来到?薛隐面前,道:“能不能借你?的剑一用?” 玄冥被经?久不绝的哭喊声?吓得瞪圆了眼睛,扶桑抱着它坐在?床边,轻抚着它的身体,一声?声?地哄:“没事的,不用怕,不用怕……” 门被推开,萧只?影走了进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问还好,他一问,两行清泪便夺眶而出,打湿了萧只?影苍白如纸的脸。 萧只?影很快擦干眼泪,看着扶桑道:“谢谢你?。” 萧只?影笑中带泪,一时无言以对。平白受此大恩,不能不报,可她身无长物,只?剩下这条贱命,就算她愿意为奴为婢,恐怕人家还要嫌她腌臜。 萧只?影没有打算,只?好现编一个:“我打算回趟老?家,祭拜爹娘,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他们,他们听了才能安息。” 萧只?影摇了摇头,寒声?道:“那些亲戚都是扒高踩低的势利眼,他们只?会把我当作货物一样卖来卖去,恨不得榨干我的血肉,我怎么敢去投靠他们?” 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强烈到?他对她已经?生出割舍不掉的情谊,他发自肺腑地想让她走进他的人生。他和爹、娘、棠时哥哥也都没有血缘关系,不还是组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比血缘重?要千倍万倍。 扶桑坐下来,提笔写下一行字,而后把这张纸交给萧只?影,道:“我和夫君要去阆州嘉虞城投奔我哥哥,这是我哥哥在?嘉虞城的住址。等你?回家乡祭拜完爹娘,如果无处安身的话,就去嘉虞城找我们罢,我会把你?当姐姐看待,尽我所能让你?过得好。” 扶桑捏着帕子帮她搽泪,灵光一闪道:“我们是不是应该交换个信物,以便日后相认?” 可扶桑身上早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连澹台折玉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那条寓意着“百年好合”的水晶项链,也在?离开永平镇那天被他留在?了何家,何家可以用它换一笔财富,权当是他的报答,而他也不用再看着那条项链睹物思人,肝肠寸断。 萧只?影则送给扶桑半块玉佩,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也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萧只?影和他们不同路,扶桑想捎她一段都不行,只?得在?山脚下分道扬镳,匆匆相识又匆匆分别,好在?他们相约了以后,终有再会的一天,因此也无需太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