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手腕猛地被抓住,扶桑痛呼一声,紧接着就看见薛隐睁开了眼睛,他顾不上?痛,惊喜道:“你醒啦!” 薛隐偏头一看,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按在?赤躶的肩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裳。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顿时?觉得如坐针毡,不顾扶桑的劝阻,他执意起身下?床,拿起搭在?床尾的黑衣,直接披到身上?。 “不必了,”薛隐嘶哑道,“我回客栈了。” “不用。”薛隐拿上?靠在?床边的剑,举步朝门口走去。 “你奉殿下?之命保护我,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扶桑稍稍提高音量,隐含怒意,“这话是你说?的,你这么快就要?出尔反尔吗?” 扶桑道:“我要?你脱掉这件沾满血污的衣服,回到床上?躺好,等着大夫来?为你看诊。” 孙大夫一进屋就道:“好重的血腥气。”他看看扶桑又看看薛隐,不用问也知道谁是病患,将药箱往桌上?一放,冲着薛隐道:“坐罢。” 孙大夫点?了点?头,开始为薛隐诊脉。 何有光去了,扶桑回到薛隐身边,只听孙大夫问:“你烧了几天了?” 孙大夫又问:“可有吃药?” 孙大夫啧啧摇头:“胡闹,你也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再这么不管不顾地熬下?去,不出两天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薛隐恐怕也不会?病得如此严重。 等何有光拿来?衣服,孙大夫已开好了药方。 薛隐站起来?,默不作声地接过?衣服,扶桑旋即道:“你一定饿了罢?我去拿些吃的,吃饱了才好喝药。”待出了门,又怕薛隐趁自己不在?走掉,特意叮嘱:“你千万别走,待会?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何有光忙前忙后,还没顾得上?跟老太太说?话,他沉思?须臾,和扶桑对好说?辞,然后一起去了老太太屋里?。 “那个人怎么样了?”老太太低声问。 “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扶桑微笑着对老太太道,“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扶桑乖巧答应,又到床边瞧了瞧熟睡的何孟春,便告辞出去,来?到厨房,安红豆已为他和薛隐准备好了饭菜,扶桑端着上?楼去了。 薛隐抬头睨他一眼,随即起身走过?来?,不顾扶桑的拒绝,强硬地接过?托盘,放在?桌上?,又将横在?桌上?的剑拿下?去,靠在?一旁。 薛隐沉闷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嘶声道:“他希望我用这把剑护你安好,他还给这把剑取了名字,叫‘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