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挣扎也不作声?了,默默品尝着?希望破灭后的落寞滋味。 今日虽然暖阳高照,但时候尚早,路上的积雪得到下晌才开始融化,故而道路并不泥泞,目之所?及一片雪白,晃得人睁不开眼。 扶桑根本不想理他,可眼下这?种情况,和都云谏针锋相?对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他这?个小太?监理应比大丈夫更加能屈能伸才是。 都云谏低头附在扶桑耳边,曖昧道:“我的堅挺。” 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很?堅挺, 背后?靠着的胸膛也很?堅挺,都云谏是在向他炫耀壮硕的身躯吗? 话音刚落, 都云谏的手臂便泄了劲, 不过依旧横在扶桑腰上。这人突然变得如此驯从?,扶桑不禁有些意外。他想, 都云谏应该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或许他应该像从?前那?样,态度温和地对待都云谏,把都云谏惹恼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还是那?句话:小太?监应该比大丈夫更加能屈能伸。 “说?什么?”扶桑不明所以。 “我只说?天气很?好,想出来逛逛, 殿下便同意了。”顿了顿,扶桑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为什么骗我出来?” 扶桑:“……” 他要是相信的话, 那?他真是无可救药了。 扶桑恍悟,原来这才是都云谏的真实?目的,他好奇太?子这段时日的经历,却又不能直接问太?子,只能来问他这个唯一的见证者。 “捡了。” “没有,它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都云谏无声地笑了笑,他就?没见过比扶桑更没心没肺的人,不过好言好语地说?了几句话,就?什么仇怨都忘了,傻乎乎地吐露起心声来,实?在是……傻得可爱。 扶桑接着往下说?,说?他们从?小山村到了尚源县,受江临之邀去江府做客,又说?他们从?尚源县到了旸山县,去逛了庙会,还帮助了一位姓陈的公子……总之都是些琐碎小事,因为这一路确实?没什么波折,顺遂得不可思?议。 扶桑怔了怔,反问:“你什么意思??” 扶桑终于从?短暂的和睦相处的假象中回过神来,清醒地意识到都云谏有多么执迷不语、刚愎自用,这个男人又开?始用他那?不可理喻的偏见来恶意揣度别人了,他把别人说?的话当耳旁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所以扶桑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解释,随意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扶桑脑海中闪过他和澹台折玉牵手、相拥、同床共枕的画面?,沉声静气道:“你说?的这些全?都做过了,怎么样,你要杀了我么?” 虽然扶桑这么说?有赌气的嫌疑,但都云谏有理由相信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