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程望舒和家里人包饺子吃年夜饭，程爸爸拍拍他的肩。 “好的，爸。” 北京早几年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因此也格外安静。电视里放起春晚，程爸爸程妈妈电话不断，都是拜年的，问好的。 程岁妍很喜欢他这个伯伯，在天台抱着蓝色书包找到程望舒，却看到伯伯盯着手机，嘴边还浮着笑，凑上去，“伯伯！” 程望舒笑着摸一下她的头，屏幕那头跟晓颂通着视频电话。 这下听到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惊喜的把自己转向摄像头，晓颂穿着红色毛衣，唇红齿白，幼态又漂亮，对上程望舒温和的目光和一双好奇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程望舒卡了壳，目光有些不自然。 “晓颂姐姐！” 程岁妍看看英俊的伯伯和屏幕里漂亮的姐姐，想起爸爸妈妈打视频电话的样子，叫的清脆，“漂亮姐姐，伯母！” 少见女孩吃瘪害羞的样子，程望舒摸摸程岁妍的头，无奈，“叫错了，去别的地方玩吧。” 看着屏幕那头艳若桃李，肤如凝脂的小姑娘，程望舒叹了口气，目光却难以收回来，“说的什么话？” 客厅里传来父母的声音，晓颂罕见的有些慌张，还是凑近屏幕对他笑一下。 “新年快乐，晓颂。” 放远目光，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到那声“伯母”，程望舒感觉心中酸软又幸福。 翻过年来，晓颂时常拍给程望舒照片，有时也是真的询问问题。 程望舒多次否认说是工作，才半信半疑挪走目光。 杭城一中开学第一天就是寒假质量检测，不像月考期中考那样重视，但也排了考场算排名，是寒假学习标兵的参考之一。 这次程望舒监考数学和化学。在考场里看到他穿着深色风衣进来。 程望舒看到那调皮却可爱的小姑娘，推了推眼镜，借着反射的光轻飘飘看她一眼。 原来爱情的距离感也很重要啊…… 数学大部分是寒假作业的变式题，不是很难，晓颂做的比较快，刚好剩下十五分钟检查。 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又一次背着手站在她身侧微微弯腰，投下一道清晰的侧影，同时还传来他身上好闻的香味，闹得她走了走神。 于是她换了一只蓝笔，翻过草稿纸，在新的一面上，当着他的注视，一笔一划写: 然后往上一推，推到他的影子里，抿着笑继续检查答题卡。 晓颂有些慌，张了张嘴，却因为在考场上没有抢回来，往上水盈盈的瞪他一眼，却只看到他分给她的一个暗沉沉的眼神，然后就是好看的下颌线和背影。 程老师站在讲台上，仪表堂堂的推了下眼镜，慢慢扫到晓颂身上，唇边若有若无的笑，刻意提醒。 撅撅嘴巴，还是继续检查了。 寒假质量检测结束就正式上课了。 预备铃打响，程望舒和同学们问了好，就一手插兜仔仔细细看黑板上的数学题。 “这里，是不是错了？” 值日生发现自己没擦黑板，拿着抹布上台，半是真心半是解释。 “老师当年数学也算是比较好，这些还是勉强看得懂，再难一点的就真的不会了，题是一年比一年难，你们这届考生多竞争大，也真不容易。” 晓颂又是好笑又有点无语，更多的还是感觉甜甜的，向他翻了个白眼，有些娇嗔意味，惹得程望舒差点笑起来，这才拉着大家回到正题。 （哗啦哗啦翻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