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程望舒，很快就沉入自家父母的连环call。 不一会又被催着回家过年，敷衍着说工作忙，这才消停下来。 程望舒去了杭城最大的商超慢慢逛。虽然戴了口罩，但深邃浓密的眉眼和挺拔的身形还是让不少年轻姑娘上前要联系方式。 这里大多是夫妻和男人，这才分心想起那个说要联系他问题的小姑娘。 “程老师！” 隔着一个走廊，看到一个同样戴着口罩，笑意盈盈，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眼睛亮亮的，白绒绒的，和眼前的姑娘倒是很像。 晓颂忍不住扯住他的袖子晃一晃，一股粘人劲儿。 刘海毛茸茸带着静电，微微上翘，他伸手碰碰她的刘海，“你头发乱了。” “那，那我们要不一起逛逛吧！我常常来这里，老师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程望舒确实不怎么清楚商场的布局，加上心里也不想拒绝面前的人，推着购物车和她一起往前走。 程望舒无声站在她旁边，看她挑碗筷，比较花纹比较价格，不知不觉笑起来。 晓颂求助的看向程望舒，“第一个很划算，但第二个更漂亮哎……” “好吧！我喜欢第二个。”晓颂心里满足，把碗放在老师的购物车里。 “刚上学的话，想要书包肯定是为了好看又不是为了装东西！” 程望舒看她一眼，把蓝色的书包放在购物车里，也不看价格。 结完账，程望舒分给她一个比较轻的袋子，自己拎着剩下的。 程望舒被感染，也不自觉的放松，那点因为家庭的烦躁瞬间消失。 “晓颂，明天我要回北京过年，家里亲戚比较多，如果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可能不能及时回复你。” 有点交代行踪的意味，晓颂眼珠转了转，轻轻拿手戳着他的手。 程望舒被戳的有点酸麻，一把抓住面前人的小手，捏了捏，却是正色，“不可以。” “也不是别的问题，就是关于对宇宙的理解，对问题的看法，对生活的分享什么的，也是语文学习的一部分啊！老师你有什么好玩的有意思的事，也可以找我记录的！语文学习讲求的就是体验感嘛，天时地利！” 程望舒看得清楚，却还是叹口气，无奈她百试不爽的撒娇，“不要太频繁，作业要按时写。” 晓颂心满意足，放开他的手，回味一下手心的温暖指骨，从他手里接下买的年货，招招手道别。 一下子按了锁屏，耳后发红，真是胡闹，自己也陪她胡闹，真没出息。 程望舒：……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