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哲脸上立刻写满了感激和喜悦之情,看得连北兮越发歉疚了,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他一番。 换句话说,她的手活一如既往地处于初级阶段——会做却做得一点也不好。 连北兮被夸得晕乎乎的,感觉他的头上似乎都长出了闪闪发亮的圣人光环。直到他s的时候在她耳边含糊说了一句“男的也没让你无法接受吧”,她才蓦然记起,在贺东哲眼里,她的前任一直是nv生…… 连北兮先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沉默了。她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随口编造的人设,最后反倒y差yan错地促成了她和贺东哲的好事…… 连北兮心下无奈,早知道最终仍旧要靠“啪啪啪”来崩盘整个大纲,她当初还不如直接给贺东哲下药,扑倒他一了百了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都是让纯ai战士倒地的做法,她对傅南景可b对贺东哲有上心多了。诚然,这跟他们认识的时间长短有关,但其中未尝没有连北兮的私心。 她当然看得出来,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把对方当做需要从生活中剔除的存在。 说好听点,是因为他们认识的时间短,她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他;说难听点,她何尝不是把贺东哲当成了纸片人,一心只想着摆脱他,哪里会花多余的力气去关注他的内心世界? 这边连北兮恍惚中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和傲慢,那厢从ga0cha0余韵中彻底回过神来的贺东哲正在仔细用纸巾帮她清理手指。 诶,好像s得有点多……没办法,虽然连北兮撸起管来毫无技巧,时不时还要他帮忙带着动,但毕竟是心尖上的人,特别是她之前还只喜欢nv生,现在愿意帮他撸完全程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底满是忐忑和期待。 他把他认知里的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她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一眼。同样都是被故事线控制的角se,她对傅南景就有无限耐心和容忍度,对贺东哲就成了随缘随x,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她不能再这么双标下去了,贺东哲同样是被人c控的受害者。既然故事线迟早都要要崩盘,那他至少值得一场t面的退出。 “当然不是!”贺东哲一开始被说中心思还不好意思,可一听到后面的话就急了。他原先是想借着身t接触让连北兮先接受异x成为恋人的可能x,但从第一个吻落下,后续的所有行为都是出于“他想要这么做”,而不是“他应该这么做”。 贺东哲越说越顺溜,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她,仿佛一只小狗叼着主人扔出的飞盘回来求表扬似的,满脸期待地等着她开口。 不过,她好歹守住了“动什么别动感情”的底线。 木已成舟,她现在也不想再多纠结自己怎么又走上用“啪啪啪”破除魔咒的老路,反正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贺东哲刚一听连北兮答应了,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可再一听后半句话,他隐约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只是贺东哲当局者迷,又因为喜欢连北兮、心疼她的经历,对她有着无数层滤镜,所以压根就没往坏的地方想。 “可以!当然可以了!”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生怕晚一步她就要后悔了。 她心一紧,警惕心随即拉爆,“这两天就回去了,他们都在家等我呢!” 当然舍得了……可惜这话不能说出口,连北兮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三天长了点,我爸妈肯定会催的,两天倒是勉强可行……” 连北兮点点头,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礼貌地提醒他回家,就听见他说:“对了,这两天我就不回去了,在你这儿借住一下可以吧?” “你不回去家里不会担心吗?没事,大不了明天你早点过来,一样的。” 果然,早就猜中对方心怀不轨的连北兮白了他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哥您别小心噎着!”点不在意她的冷眼,宠溺地0了0她的头发,说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刚好下单买点东西。”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说了从熟悉身t开始,那么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一看见她,他就跟只骄傲的大公j一样把自己做了多少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笑眯眯地求亲亲求抱抱。 贺东哲手脚利索地把饭菜从外卖盒倒进碗碟里,然后又给两人拿好了餐具。 她一边顺手打开餐桌边的小音箱开始播放历年高考英语听力真题,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连北兮见他一脸嫌弃,故意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什么?英语听力这么下饭你居然不喜欢?” 他这反应明显不是个ai学习的料……连北兮忽然想起刚转学时一直放在心里的某个疑问: 贺东哲似乎并不意外好友把自己捧得这么高,坦坦荡荡地说道:“那是他对我滤镜太深……我们俩一个初中的,当时他成绩b我好,我就一般来着。后面快中考了,我爸说要是我能考上十八中,他就给我买台配置最高的电脑玩游戏……那我能怎么办?只能拼了啊,熬了好几个月,最后跟阿yan差不多成绩上了十八中。” 譬如她自己,先是有个天赋异禀的身t,接着又来了十亿美金遗产……相b之下,贺东哲花几个月考上别人奋斗三年的重点高中也没什么稀奇的。 “是也不是,”贺东哲想了想,“怎么说吧,就觉得天天背书刷题挺没劲的……” 半天没听见连北兮回话,贺东哲以为她不喜欢自己不求上进,赶忙找补道:“可现在我想法变了,还是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才能离你近点。” 贺东哲急了,“谁说我勉强了?将来我们就算去不了同一所大学,至少也要在一个城市,难道你还想跟我异地恋?” “好好好,你不勉强……那一会儿吃完饭了跟我一起刷张卷子,你现在开始努力,高考还有戏。” 一室安静祥和。 期间门铃又响了一次,也是贺东哲处理的,连北兮没在意,只当他是又点了外卖。 “你这笔记本不会是找人从家里送过来的吧?” 连北兮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贺东哲笑嘻嘻地问:“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等我交nv朋友了就跟我交换心得t会,现在可以说了吧?” 见她装傻不开口,贺东哲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要说话不算话……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陪我看完这部电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贺东哲假意考虑了片刻,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趁机加了个附属条件: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反正今晚是肯定逃不掉的,早开始晚开始又能有多大区别? 贺东哲起身去卧室调适设备,连北兮虽然一个人呆着,却半点也静不下心来学习。不是她反感即将发生的事,恰恰相反,是她的身t因为马上要“吃r0u”太兴奋了,气得她暗骂自己不知羞,刚刚又不是没爽到,至于谗成这样吗? 贺东哲听见她进来,也没问她卷子怎么做得这么快,径直搂着她在床上坐下,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听说这片子网上早就搜不到资源了,还得是我,不然你上哪里看去?” 贺东哲笑得好不开心,x有成竹地说:“我早猜到了,所以特地选了两个nv的的片子。到时候看看是人家厉害还是你……前nv友厉害。” 亏她刚才还有那么一丝小期待,以为他准备的是什么唯美ai情动作片。 他从牙缝里“啧”了一声,暗自下定决心今天就是拼个jg尽人亡,也要把她在床上睡服了,彻底覆盖住前nv友的痕迹。 别说,她们的sh身py还挺带劲,连北兮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反感,哪怕两个人玩着玩着就忽然亲起来。 连北兮皱了皱眉,她还是更喜欢之前含蓄点的舌吻,这种两条舌头都伸到嘴巴外面互相甩弄的画面看着并不美型,全是r0uyu。 连北兮配合地张开嘴,放他的舌头进来跟自己的嬉戏,在完全投入前她还注意到贺东哲没忘了把影片按下暂停。 连北兮刚刚吃过橙子,嘴里还残留着酸甜的味道,g得贺东哲越发yu罢不能,只吮吻舌头已经满足不了他,又细细把她整个口腔都t1an了一遍,时不时轻咬着她的唇瓣哄她吞下他渡过去的口水。 唇齿交缠间零星漏出些许jia0y,听得贺东哲忍不住把她的丁香小舌g回自己嘴里肆意轻薄。 “宝贝,怎么喘得这么好听?我都听y了……”似是怕她不信,他还带着她的手0进k裆里。 连北兮耳边瞬间传来贺东哲的闷哼声,紧接着锁骨处又疼又麻,被他毫不怜惜地啜x1出一枚红yanyan的吻痕。 连北兮失笑,神智也清醒了几分,柔声问他:“电影还看不看了?” “看,当然要看了。”贺东哲喉结滚了滚,强压下t内那gu冲动,重新播放影片。 于是,q1ngyub0发的少男少nv出于不为人道的小心思,又再度坐在一起观摩起两nv经典片来。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这片子资源紧俏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两个人光是蹭来蹭去就发出xia0hun的叫声,看得她不由并紧了双腿。 明明还穿着衣服,对方炙热的目光却让连北兮感觉自己仿若全身ch11u0,看得她每寸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略显苍老的y笑声打破了他们无声的对峙。 明明旁边空地那么大,两个nv孩却因为剧情需要愣是“吓得”动弹不得,任由猥琐男一手抓住一个人的nzi轻薄,她们却只会半跪在地上喊着“不要啊”…… 她转头望向贺东哲,似笑非笑地问:“这就是你说的资源不好找的nvnv片?”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又不好nv同片,y盘里怎么会存着一部?敢情是他的脑子在提醒他ga0错了。 至于“找不到资源”什么的,王婆卖个瓜都能自己夸两句,他随口夸张一点也很正常吧…… 最后他挫败地低下头,自暴自弃地嘟囔了一句,“谁让你不肯告诉我她都会些什么……” 如果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再用“喜欢nv生”这种借口去哄骗贺东哲。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需要费力维持的谎言,但对贺东哲而言,却是他久久无法释怀的真实。 她有时候想起来也会纠结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因为不愿付出真心,只能动不动就用身t去偿还那些人情债。 她对他笑了笑,一边跨坐在他腿上,一边搂着他的脖子说:“你真这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亲自示范给你看。” “当然啦!”连北兮笑得像只g人魂魄的狐狸jg,贺东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脑袋里仿佛放起了烟花,五颜六se的炸得他什么理智都没了,光剩下一个念头: 他着急地凑过去想要吻她,却被连北兮用一根手指轻轻压了回去,“等一下……你先把k子脱了,带好套。” 他的yjg早在俩人接吻的时候就b0起了,如今更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随时能攻陷nvt的待战状态。 他眼睛直gg地盯着那片舒软baeng的禁地,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 贺东哲哑着嗓子,恶狠狠地说道:“你放心,老子这次只流jg不流血!” 贺东哲刚要问她“动”的定义是什么,就被她毫无征兆地主动吻住了。 连北兮初时还能掌控亲吻的节奏,但很快便被他的热情和迫切打乱了。她争不过他,g脆由着他去了。 他闻弦知雅意,立刻并拢十指,在坚挺硕大的nzi上大力r0un1e着,拇指更是故意放在rujiang上,用指腹上的薄茧来回搓弄。 连北兮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在偶尔换气的间隙泄出几声难耐的sheny1n。 她有些艰难地调整好角度,然后慢慢用两片还紧紧闭合着的花瓣磨蹭他的x器。 俩人皆是情难自禁地叫了一声。 贺东哲不错眼地盯着娇neng的xia0x来回摩擦他yjg的画面,那么小那么软,如果cha进去一定会很爽吧? 他吃过她的x,非常清楚里面有多热多紧,虽然现在她的yshui已经流了很多了,但装备大小差距摆在那儿,他要真冒冒然t0ng进去,会把她弄伤的吧? 那边连北兮不是没发现他心思已经跑到俩人相连的地方去了,只是碍于那点愧疚心理,想把事情办妥了再躺平,否则她早就让他cha进来了,何苦用这点前戏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如果换成男人……连北兮的记忆告诉她,那就只能被玩得不停喷水,花核最后又红又肿。 “快……快点把你手指……唔……cha进来……”连北兮因为ga0cha0开始有些犯迷糊,趁自己还能思考,连忙让贺东哲进行下一步。 想归想,他的手指仍旧第一时间探了进去。手指不像舌头那样灵活柔软,所以他手上感受到水neng和挤压的程度要远超舌头在里面时的感觉。 跟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根据自己小兄弟的尺寸努力扩张着紧致的yda0,因为不熟练所以只能靠另一只手去捻y蒂,至于两团大nzi,当然是留给饥渴了许久的嘴巴。 贺东哲万万没想到她还能这么玩,一时气不过,把r0u花核的那只手收回来改成紧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更是惩罚似的在花道里快速cha拔来回。 她失神地靠在贺东哲肩上,要不是他两手及时固定住她,她此刻早已经瘫软成一摊泥了。 喜欢的nv孩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身下,漂亮的眼睛微微闭着,红唇轻张,莹白的身t上遍布他的吻痕和指痕,一副被人玩坏了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贺东哲想问问连北兮他现在可以“动”了吗?但下一秒,他就狠狠甩掉了这个多余的念头。 啪啪啪在某种程度上和接吻很像,有时候男生主动征求许可是对nv生的尊重和礼貌,可有时候氛围到了再多嘴问一句,那就是扫兴和低情商了。 哪怕梦中演练了无数遍,第一次实c贺东哲仍旧紧张得一头是汗。他轻轻分开对方细白的双腿,腿间一片sh滑,透明的水光看得他不住地吞口水。 事实证明,方才的前戏没有白做,虽然花道依然十分抗拒y物的入侵,但只要他加重力道,xr0u立刻缴械投降,不情不愿地把yjg一点点容纳进去。 连北兮嘴上哼哼唧唧喊着“胀si了”,下t的媚r0u却如饿虎扑食般牢牢锁住x器不放,爽得贺东哲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要不是两小时前才s过一次,现在怕是又要牺牲万千子孙了。 起初他还能扣住连北兮的手,在她耳边问她“够不够重”、“够不够快”之类的问题,但随着舒爽的快感逐步累积,贺东哲脑子里只剩下大开大合的撞击动作。 果然,这个姿势能让他入得更深,媚r0u咬得也更紧了。贺东哲尝到了甜头,双手跟着掐住她的腰,在roubang每一次cha入的时候配合着往下按压,不多会儿便c到了huax。 连北兮腰酸腿酸,su麻的感觉从jiaohe处源源不断地涌向全身,她喊得嗓子都快劈了,贺东哲依然不像是要s的样子。 贺东哲的理智被她的话勉强拉回几分,可一见她满面春cha0,小脸上全是q1ngyu,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她这样g过你没有?” 瞧瞧,“前nv友”都快成贺东哲挥之不去的噩梦了,这种时候还忘不了b较…… 贺东哲眸se深深地盯着连北兮,既惊喜她和前nv友的切割,也意外她的措词……不过,在床上放得开是好事,他喜欢她坦诚面对yuwang的样子。 连北兮感觉到他说话的同时身下的ch0uchaa也越来越猛烈,猜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赶紧打起jg神,故意在他耳边一边喘一边说:“好想让你快点s满我的子g0ng,s得我腿都合不拢,一张开全是白花花的jgye……” 连北兮松了口气,暗想跟她b说荤话,开玩笑,真以为她当初那些小h文是白看的吗?数学思路是没他广,但sao话的全面x他肯定也b不过她。 连北兮刚ga0cha0完没多久,身t正是敏感的时候,他一0,她觉得自己底下好像又要sh了,忙不迭地制止他,撒着娇要他抱自己去洗澡。 两人洗着洗着险些又擦枪走火,要不是没带套子,贺东哲估计已经把她压在墙上g进去了。 贺东哲本以为了事了,谁知又被喊着去把弄脏的床单稍微处理后再放入洗衣机,最后还要收拾完笔记本电脑等杂物,才被允许shang。 唯一值得表扬的是他的态度,全程没有怨言,虽说缺乏自觉x,但能服从命令也不错。 不好意思,下周家里有事,请假一周,四月一号恢复更新~ 她听了一耳朵他大战邻居熊孩子的故事,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这种如登极乐般的感受持续了很久,就在连北兮感慨这是什么神仙梦境的时候,她身下突然一紧,温热的yet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涌出…… 连北兮骤然惊醒,想起人们常说梦见“找厕所”或者“泡热水”就是尿床的预兆,但那多是针对小孩子,自己可是个大人啊,就算临睡前的确喝了很多水,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尿身上吧? 就在连北兮羞耻得恨不能原地消失之际,她的身下忽然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兮……” 什么舒服的温泉,什么失控的尿床,归根结底都是他把她在睡梦中t1an喷了造成的错觉。 连北兮的情绪本来已经有所好转,她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发过火就算了,可叫他柔声细语地一哄,又开始觉得自己委屈了。 他又是伏低做小又是甘愿挨打,连北兮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生气的原因说了出来。 连北兮发泄过后困劲又上来了,她看了下手机,不过堪堪睡了三小时,身下还sh哒哒的很不舒服,她推了推贺东哲,说:“你去拿条毛巾打sh,我清理一下再睡……大晚上的闹这一出,难道你都不困吗?” “渴了你去倒水喝呀,t1an……”连北兮的话戛然而止,蓦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未尽之意,脸上顿时写满了无语。 哪怕听起来像在夸奖她,连北兮依旧觉得既恶心又羞耻,赶紧转移话题道:“还不快点去拿毛巾!” 连北兮闻言大惊失se,ziwei她可以,“自给自尝”这么前卫的事还是不要让她尝试了。 连北兮此时哪里还顾得上cha0sh的sichu,当即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sisi埋在枕头里,尤其是嘴,更是牙关紧闭,铁了心不让他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可他看连北兮睡得正香,不忍心喊醒她,就想着先给她做做前戏,能自己醒过来最好,醒不过来的话来场梦中xa也不错。 而这一通嬉笑怒骂下来,他的yuwang自然也跟着散了不少。 连北兮拼si不从,整个身t扭得跟麻花似的。因为脸埋得太深,把耳朵都遮了些许,她压根没注意到贺东哲越来越重的呼x1声,只感觉到他贴得越来越紧,还在心里鄙视他用t重作弊,想要b她投降。jg毫无征兆地cha入填满时,连北兮整个人都傻了,突如其来的酸胀导致的尖叫声完全被枕头所吞没。 连北兮x浅,后入向来是她最受不得的一个姿势,不过ch0uchaa了十余下,她就觉得自己要被cha坏了,饱胀su麻的滋味在全身游走,俩人x器相连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宝贝乖,先让我好好g一会儿,等下就换你喜欢的姿势。”他边说边一手提起她的腰往自己腹部上按,一手0到x前r0u弄着丰满的rr0u和娇neng的蓓蕾。 贺东哲半跪在她身后,伏下身去亲吻她漂亮的蝴蝶骨,紧实腹肌上的汗珠时不时滚落到连北兮的腰窝里,最后又滑过bai瓣跟前方nengb里流出的yye混合在一起…… 贺东哲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不一般,于是次次都ch0u送着yan物往那处猛顶,连北兮的叫声一下子变得尖利绵长。他顿时确认那块软r0u就是她的敏感点,更是卯足了劲抵着它c弄。 快ga0cha0了还叫人这样狠g,连北兮几近崩溃,不多会儿就在他凶猛的ch0uchaa中泄了出来。这次不但是yshui流个不停,huax内的yjg也一小gu一小gu的冒出来,黏腻油滑的yet将yanju全部包裹住。 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先是温柔地吻去连北兮挂在眼角的泪滴,然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又哄又骗:“兮兮,再坚持一会儿……哥哥保证把你小b照顾得舒舒服服……” 贺东哲避过sjg的yuwang后,继续毫不留情地一ch0u一送,猛顶huax及那块软r0u,冲撞了百余下后,huax和软r0u都渐渐变y,腰椎上su麻的快意也越来越强烈。他不再强忍s意,最后狠c了十来ch0u,抵着深处s了出来。 贺东哲身t是餍足了,jg神上却还不满意,总想着再来几发。可一看已经进入不应期疲软下来的小兄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只能暂缓这个念头。 抱着喜欢的nv孩,贺东哲依旧亢奋得睡不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连北兮的头发,心里默默计划起俩人的将来。 贺东哲立刻决定把半夜用过的那招改良后再使一次,这回他打算由上而下进攻,免得又把连北兮吓出什么好歹来。 su麻中带痒的感觉让她霎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出于没能睡到自然醒的怨念,连北兮不仅此时毫无“x致”,甚至还生出一gu起床气。 “起来,我要去洗漱。” 连北兮拒绝配合,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没一觉睡到自然醒了?还温存?我没打你一顿那都是我人美心善好吗?” 得,早晨爽一下的愿望这下是不可能实现了……贺东哲自知理亏,讪讪地收回手,目送连北兮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去了卫生间。 ———————————————————————— 连北兮被他逗得早就不气了,但教训还是要给足的,不然贺东哲万一养成“只要他想要,她就得给”的恶劣习惯就不好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正如连北兮所预料的,他们压根就没出过公寓,进行了多次身t上的友好交流。 她以为这种黏糊糊的痴缠状态会在两人分开后好转,谁知距离根本挡不住贺东哲一颗向着她的红心——一天24小时,她严重怀疑他有20个小时都泡在手机上跟她聊天,信息秒回也就罢了,还动不动就三更半夜给她发来大段大段的消息。 贺东哲沉默片刻后,“善解人意”地表示她只要把视频打开,让他看着她就好,他保证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她。 寒假到底是在学校外面过的,要避忌的不过父母家人。一开学则就不一样了,不说火眼金睛的师长,光是班里几十双眼睛,想避人耳目都不是一件易事。 班里的同学绝大多数保持沉默,廖煜yan知道后又惊又喜,对着俩人双双夸了句“牛b”。 老实说,连北兮挺感动的。她隐约察觉得到郑淳一对贺东哲有着b其他nv生更多的好感,对方能撇开自己的本心不论,客观地从她的角度为她着想,真的非常难得。 可惜还没等连北兮想好如何让贺东哲低调行事,班主任就先一步把他俩叫到了办公室。 可那并不代表师长们能允许他们在眼皮底下谈恋ai,十八中除了他们两个关系户,还有许多希望高考能改变命运的普通学生。他俩的早恋无疑会对班风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高三又是心理压力最大的阶段,万一有人心智不坚跟风作案,又或是心里不平嫉妒愤恨,到最后都可能影响到成绩。 连北兮边听边觉得讽刺,当初自己逃过了跟傅南景的这一出,没曾想不到一年,她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喊来“谈心”…… 简而言之一句话——你们要谈就谈,我懒得管,前提是别带坏我班上的其他学生。 问题出在贺东哲身上,他也不知道犯的什么倔,头铁地不肯换位置,甚至主动立下军令状说自己下次月考一定能杀入班级前二十名。 连北兮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剧情兜兜转转绕了几个圈后,终究还是回到了“学渣校霸为ai飞升成绩”的爽爆点上。 连北兮看着贺东哲一脸喜不自禁的模样,心里暗叹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高中生早恋在华国向来是大雷点,班主任还有其他几十个学生要照顾,怎么可能继续任由他在学校明目张胆地谈恋ai? 班主任想来是“苦他俩久矣”,谈话一结束就回去换了座位。 真到了那个时候,班主任想必不会再顾忌“关系户”的面子,而是会直接喊他们家长来学校挨训。 从这天起,贺东哲好似变了个人,目光所到之处除了连北兮,就是课本和习题册。看得身边的同学诧异不已,忍不住偷偷在私下讨论ai情的力量是否真的如此伟大? 这下就是连北兮自己都惊讶了,贺东哲如今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连他最热衷的啪啪啪都很久不曾提起了。 转眼到了四月底,贺东哲的成绩像是坐了火箭般一下子从倒数飞到了班级前十。 五月初,世界各地海选成功的选手前往e国进行决赛。贺东哲全程发挥得不错,但别国的团队技巧更jg湛、合作更默契、运气更好,整t拼下来也就拿了第三名。 所幸他向来是个不服输的x子,这下越发坚定了日后要走电竞这条路的决心。 未雨绸缪的高校们闻风而动,立刻就有招生办的老师联系贺东哲,承诺只要他高考成绩能上一本录取线,他们学校就会以“特长生”的名义录取他。 六月高考转瞬即来,连北兮在此前一个星期回到a市备考。和上次的分隔两地不同,这回他们心无旁骛,都只想着在高考中取得一个好成绩。 七月初是连北兮的生日,贺东哲摩拳擦掌地说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十八岁生日。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突然接到原来俱乐部的电话,说h国即将举办新的《失落世界》全球b赛,问他是否有意愿参加。 这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也是她ren的标志,贺东哲觉得自己作为男朋友不应该缺席,但同时他又非常渴望再b一场,把冠军的奖杯赢回来送给连北兮。 去! 连北兮嘴上答应得好听,心里却清楚这个生日十有是没机会一起过了,毕竟截止到目前,故事大纲已经崩坏得差不多了。她有种预感,贺东哲这回出国,极有可能会像傅南景那样,慢慢地失去联系,直到彻底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那就是和他一起打场游戏。 连北兮原以为贺东哲的消失会像傅南景那般循序渐进,没曾想这一回竟然直接多了——在他走后两 内容简明扼要,说他喜欢上了别人,决定和她结束恋人关系去追求真ai。 她回复了一句“收到,祝你幸福”,然后发现对方竟然在发完分手通知后的瞬间就把她删了。 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也不可能再去找贺东哲理论,俩人到底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相关的机票签证他们都会负责,连北兮只要在面试时正常回答不作妖就一定没问题。 按照俩人疼av儿的x子,张家只要不是si生大事,说什么都会陪她一起去。可当连北兮追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时,俩人又是讳莫如深地打哈哈,试图用“没事”、“小孩子别管”等借口敷衍过去。 这回张家那么凑巧又是在贺东哲消失的节骨眼出事,让她不由自主萌生出一个荒唐大胆的猜测—— 赔偿可以是钱,b如那价值十亿美金的遗产;也可以是别的东西,b如张子珍和连祁山瞒着她在处理的“事”。 因此,连北兮装作没看出父母的心事,不再继续刨根究底,并乖巧地表示在h国会照顾好自己。 四堂姑留下的律师姓王,年近五十,工作效率非常高,很快便把连北兮在h国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 太专业的金融报告连北兮暂时看不懂,但她留了个心眼,悄悄把那些关键词都记下了,准备上大学后好好研究。 除了浏览各种文件,这回她行程的大头是视察散落在h国各个城市的房地产投资。 i市并不是旅游城市,但它的医疗水平在h国已经连着几年排行第一了。连北兮怀疑四堂姑当初会在这里置产,可能也是抱着以后养老看病方便的念头。只是世事弄人,对方房子买了,却没有真正住进去过几天。 她来了兴致,g脆在路边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路过行人的表情,暗自猜测他们都是什么人,都在为什么而烦恼。 贺东哲的母亲白苏和父亲贺锦。 连北兮先是惊讶,随后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紧紧攫住了她。 毫无来由地,她脑中被这六个字填得满满当当,直到贺父贺母的身影彻底从她视线中消失,她才渐渐从窒息般的惊惧中缓过神来。 贺父虽然在b市小有名气,可放到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就是个无名小卒,因此私家侦探并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再加上连北兮给的钱多,第二天调查报告就送到了她面前。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贺东哲果然出事了——他在一周前因为急x肝衰竭被送入医院,如今正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光看名字就知道这种病来势汹汹,最好的治疗方法莫过于肝移植。 偏偏贺父有高血压,贺母t弱,两人都不适合作为贺东哲的肝脏供t。贺父眼下正在想方设法从国内找合适的人选前来h国给贺东哲捐肝,可这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 连北兮看完报告后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就找到王律师,让对方安排自己给贺东哲捐肝。 连北兮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些劝人三思莫冲动的话她自己昨晚已经给自己说了一箩筐,但是没用,她怎么都过不了心理那一关。 或许他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某些原因患上急x肝衰竭,但起码跟她擅自改动他的生命线,间接导致他在异国病入膏肓无关,她无需自责、无需内疚。 她没那么高尚,好b她现在就不敢深想傅南景是否还活得好好的,也不会花费人力财力去搜索他的下落;她也没那么自私,能眼睁睁看着贺东哲生命垂危而无动于衷。 其实在决定要帮助贺东哲的那一瞬间,连北兮首先想到的是给他们钱。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但问题是她目前能支出的额度负担不起“ 而贺东哲的状态随时可能恶化,她担不起那个风险。 可不到医生盖棺定论的那一刻,都很难百分百肯定她能捐肝成功。她做好心理准备了,能捐她就上,不能捐她就当是老天爷的选择,给贺家留一笔钱聊表心意。 所以她很清楚,这种事要的就是一鼓作气,但凡让她再多考虑几天,或者告知连父连母实情,她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自从两年前做了预知梦以后,连北兮感觉自己在疯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本以为推倒傅南景会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万万没想到不到一年时间,她又要主动挖开肚子把肝脏分一块给别人…… “什么?你说他们拒绝匿名捐赠?”连北兮双手揪着头发,在地上不停地绕圈走着。 王律师在一旁默不吱声,任由连北兮抱怨,心里却在想不能怪人家多疑,天上突然掉下个完美肝脏指定要捐给贺东哲,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里面有猫腻吧? 可不到十秒,她又“啊啊”叫了两声,不爽地自言自语道:“凭什么不要我的肝?我那么年轻健康的一块肝他们凭什么看不上?不行!我偏要让他们答应!” 这一招未尝没有风险,万一捐献者一个不高兴直接撂担子,他们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不过显然贺父贺锦吃定了对方b他们更心急;而事实证明,他的确猜对了。 客观地说,其实也是连北兮自己关心则乱。冒冒然出现一个志愿者说要把肝捐给非h国公民的外国人,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个志愿者铁定和贺东哲认识。按照王律师的想法,连北兮但凡能撑过一天不回应,贺家肯定要赔着笑脸去医院那儿“改主意”。 王律师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育有一儿一nv,跟贺东哲及连北兮年龄相仿。如果类似的事发生在他们家,他都不知道是该庆幸“儿子”有救了还是该斥责“nv儿”不ai惜自己的身t…… 于是,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面面相觑。 她猜过很多人,唯独没有连北兮。虽然白苏知道对方在和贺东哲谈恋ai,但她同样也清楚俩人已经分手——那条微信正是她在暂时清醒的贺东哲指示下发出去的。 白苏很心疼贺东哲。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的心上人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可作为纯ai党,她又能理解儿子的做法—— 如果病治好了,那么一切都可以再重新来过,相ai的两个人就是磨难再多,也总能找到同一条回家的路。 俩人的肝脏源于一t,还能有谁b他们更般配更适合天长地久呢? 她一开始就选择匿名,说明她根本不想让他们知道是她救了贺东哲,这种心态可不像是要携恩图报或者再续前缘。 白苏神情有片刻的黯然,但她很快又打起jg神,跟连北兮解释起贺东哲的那条分手消息。 对上贺母饱含期待的眼神,连北兮狠心摇了摇头,“白阿姨,我今天来除了想让你们安心接受捐赠外,还带了份保密协定需要你们签字。”她示意旁边的王律师把东西拿给对面的夫妻,“我要你们答应我,不得以任何方式让贺东哲知道我是肝脏的提供者。” 看着苦口婆心试图说服自己的白苏,连北兮突然无b庆幸自己做出了捐肝的决定。撇开贺锦不说,白苏和贺东哲都有一副赤子心肠,可能有人会觉得那是“幼稚愚蠢”的代名词,但在连北兮看来,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品质。 “阿姨,大恩如大仇,我跟贺东哲已经结束了。他不知情,我们以后也许还有可能,他如果知道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连北兮无法说出故事线的真相,也没法让他们相信很快就能从大纲中脱身的贺东哲将不会再喜欢她,只好换个角度,用纯ai战士的忌讳来说服对方。 总的来说,这次见面的结果都如了连北兮的意,除了贺锦坚持要给她买份高额的人身保险以外。她很想说怕si的自己早就托王律师去办这件事了,但转念一想,他们不知道她其实是在补偿贺东哲,想要报答一下她也很正常,便随贺锦去了。 也许身为大纲里的主角多少有些福运在身,两人的手术都很成功。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排异反应。 她第一时间就溜去了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她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按照医生护士的脸se推断,贺东哲应该恢复得还不错。 白苏决定回去了就把这张照片和别的一起打印出来放在家庭相册里。贺东哲平时绝不会翻相册,但万一哪天他心血来cha0打开相册看见了呢? 见完贺东哲没多久,连北兮也准备出院了。考虑到身t刀口还热乎着,她不敢坐飞机回去,而是选了豪华游轮,这样也能顺便多给她几天恢复的时间。 连北兮有理由怀疑,“张家出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没解决好,所以她的父母才会不想叫她在这个关头回去。 在连北兮小时候,曾经风靡过一部名为《xx生si恋》的电视剧。那时候,张子珍周围几乎全是为剧中假千金的凄美ai情感伤落泪的,只有她一个心疼里面的真千金。 张子珍最后也没看完那部剧,不过她倒是跟风去给自己和连北兮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生活毕竟不是连续剧,没那么多的意外巧合。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在商场的餐厅小坐休息时,突然有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到了她旁边。 在经历过天降十亿美金后,张子珍对所有自称“律师”的人都十分戒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魏律师的目标人物不是连北兮,而是她。 j市一位霍老太太的小nv儿在四十年前被坏人绑走,多年来她始终不肯放弃希望坚持寻觅,终于找到了nv儿的下落。 魏律师此番找上门,就是想请张子珍去j市做一次亲子鉴定,来为这场寻亲画上完美的句号。 她上下打量着魏律师,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小伙子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想不开g起传销了?” “不是的,张nv士,我……” 当天吃晚饭时,张子珍把整件事当成玩笑说给了丈夫连祁山听。 “怎……么会?”张子珍起先不以为然,可很快想到了大半年前的一幕,她惊疑不定地看向连祁山。 张子珍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像是在说服连祁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就算他不是骗子,也不代表他说的是真话,没准是什么电视台的整人节目……” “打什么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早都不联系了。再说了,我从小就和他们不亲……”张子珍说着说着自己都愣住了,几个始终压在她心底的怀疑再度涌上心头。 犹记得当时她还伤心了好几天,觉得就算人走茶凉,哥哥们也做得太难看了,他们即便没有感情,至少还有血缘关系…… 张子珍骤然心惊,倘若她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那么两个哥哥的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连祁山见妻子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知道她已经想到了关键,也不忍心b她去证实真伪,只是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报警,也没有解释自己是如何排除他是骗子的可能x,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说照片里的老太太只是眉眼间依稀看得出张子珍的影子的话,那么另一张照片里的三岁小nv孩则活脱脱是连北兮的翻版。 如今回想起来,这未尝不是从另一方面佐证了她五岁之后才来到张家的真实x。 魏律师看出了她的动摇,连忙在旁边唠叨起霍老太太这些年寻nv的艰辛来,言语间也提到“她”的生父周老先生前几年就去了,离世前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便是“她”这个弄丢的小nv儿。 于是,张子珍很自然地问起了有关“她”兄弟姐妹的事。 听话听音,张子珍虽说管的是公司财务,但这些年和连祁山一起也没少跟人jgzi打交道,马上听出了魏律师的言外之意—— 张子珍闻言并不失望,甚至还可以说是在她的预料之中。自己跟这些家人亲戚之间到 也难怪魏律师从头到尾基本只提霍老太太一个人,想来其他人未必乐衷于找到“她”,没准还有不希望“她”回去的…… 张子珍不想恶意揣测尚未见面的“家人”,只暗暗提高了自己的警惕心。所幸到了她这个年纪,对父母家人的ai已经看得很淡了,更关注的是自己下一代的幸福。 “我可以答应去做亲子鉴定,前提是在a市本地进行。如果结果证明我……和霍老太太确实存在血缘关系,那时我们再商量去不去j市。”张子珍清楚这事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但叫她p颠p颠地上赶着认亲她也做不到,各退一步是她眼下能想到的最佳方案。 他自认看人还有几分准头,张子珍瞧着不像是故意拿乔以退为进的样子,那么就只能是她并不太在乎j市的“家人”,这个“家”认不认得回来她都无所谓。 张子珍听到他答应,也暗暗松了口气,连北兮高考在即,她可不想因为这些有的没的影响到nv儿。 张子珍一天里接连收到两个重大消息,但凡心脏弱一点估计都要晕过去。 张子珍和连祁山全权放手,让连北兮自己做决定。他俩之所以还一如既往地看重高考,也是不希望nv儿失了平常心,觉得有钱在手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他们只希望这笔钱给连北兮带来的是福,不是祸。 j市的那两家子究竟是人是鬼,她去亲身感受一下就明白了。连祁山自然要一起同行,连北兮的话……夫妻俩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先瞒着她。 仿佛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边,夫妻俩本来还在发愁要用什么理由瞒着连北兮消失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她刚好就要去h国巡查四堂姑留下的遗产。 ———————————————————————— 大院里的房子论jg致程度自是b不上高端商品房,但光凭这荷枪实弹的值班军人就已经可以藐视张子珍见过的所有房产了。 不过张子珍b林黛玉好的是,她的两个哥哥还愿意纡尊降贵地来见她,不像林黛玉的舅舅贾政,借口男nv大防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被这么多双或是善意或是笑里藏刀的眼睛盯着,张子珍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货物,被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任由他人打量评估。 霍老太太坐在主位,一见到她虽然不像贾母搂着黛玉“心啊肝啊”叫个没完,却也是激动得落下两行清泪。 脸和手都保养得宜,不难看出张子珍这些年过得很不错,但霍老太太看着她,脑中浮现的却只有当年高度才到自己腰间的小nv儿,si命抱着歹徒的腿,哭喊着让她带着哥哥先跑的画面。 可这又能怪谁呢?怪他们夫妻俩太会经营招了别人的眼?怪国内当时的大环境鱼龙混杂歹人四散?怪她太理智危机关头抛下小nv儿带着儿子去喊救兵?还是怪手下的人办事不力这么多年才找回人? 于是,刚来不久就目送哭晕的亲妈被送去休息的张子珍尴尬了。b起她,连祁山更惨,简直就跟隐形了似的站在旁边无人问津。 霍怡然是个自来熟的x子,问也不问就挽过张子珍的手臂,带着她挨个认识在场的亲戚。 接下来和张子珍同辈份的人就多了,各种堂的表的以及他们的丈夫妻子孩子听得她头昏脑涨。张子珍也不傻,虽然全程笑着招呼下来,可用心记下的只有两个亲哥哥一家。 连祁山经过方才的冷遇,大致也对这群人有了个粗浅的了解。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紧张无措怕给张子珍拉后腿的话,在霍怡然拉着他妻子花里胡哨地介绍完一圈后,他也就淡定了。 霍怡然随后又安排张子珍夫妇去房间小憩,对方明显非常熟悉周家,话里话外还贴心地安抚张子珍“不要拘谨,当成自己家就好”。什么叫“当成自己家”?这里难道不就是她家吗?都一把年纪了,莫非还觉得这种言语上的小心机能刺激到她? 毕竟她们两个其说是姑侄,倒不如说是母nv更为恰当。 说实话,她不怕周霍两家不把她当亲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因为血缘关系强行凑在一起。她怕的反而是他们热情周到,一上来就把她当成自己人。 她甚至已经开始查阅机票,盘算着如果过两天就回a市,再申请签证去h国找连北兮来不来得及。 霍老太太清醒后,先是以母nv俩多年未见要促膝长谈为由遣散了众人,随后又把连祁山送去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暂住,周家老宅很快便只剩下张子珍和霍老太太两个人。 那些人哪怕老太太不特意介绍,她也猜得出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这样的日子连着过了十来天,张子珍越来越看不懂老太太在做什么。 更巧的是张子珍内心腹诽后没两天,老太太还真给她办了场盛大的晚宴,欢迎她回到周家。 她放下马桶盖坐着放空脑子,高级酒店就是有这点好,洗手间都装修得高雅幽静,呆上半天也不用担心被任何怪味熏到。 “诶,你说刘家那位看得上今天这个吗?” “不好说,男人到si都ai十八岁。这位虽说长相身段都不错,但怎么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 不过现在的她也无暇去细想对方是谁,因为她们口中讨论的那个nv人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她自己。 两个nv人低声笑起来。 “那都是小事,等离婚证一拿谁知道是什么时候离的婚?” “放心,真要把她嫁出去,老太太那儿嫁妆肯定不会少。当年说是一箱箱小h鱼全上交了,可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再说了,刘家要真想找十八岁,她不是还有个nv儿吗?说是今年正好十八,长得和妈妈一样漂亮……” “刘家那几个儿子都不是吃素的,真要给她生出来,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两个nv人估计是补好了妆,没有再多说什么,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洗手间重归平静。 说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意外”听到有人在私下谈论自己,内容大多是无关痛痒的吐槽和嫌弃。她也是接二连三碰上这种“意外”后才意识到人家没准心知肚明她也在,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不明白,落落大方的自己怎么就“小家子气”了? 张子珍有些好笑他们这种狭隘的格局,可转念一想,他们这些人已经出生在华国的金字塔顶端,只要不作妖,这辈子都不会跌落到金字塔底端去,他们的格局大不大又有什么所谓呢? 可今天的这番对话显然跟那些叫人反感的恶意贬低不同,张子珍对社会的灰se地带乃至黑暗面并非一无所知,但她从没想过那些肮脏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甚至连北兮身上。 且不说那两人是不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就算不是,她也不能冒冒然一走了之,留下个隐患,毕竟连北兮一个月后还要来j市的c大上学。 张子珍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才离开洗手间,回到宴客厅若无其事地继续扮演她“周家三小姐”的角se。 她仿若不知,情绪稳定地撑到了晚宴结束,回酒店后也没和连祁山提起只言片语。 老太太起初脸se很难看,谁知听完后反倒恢复了正常。 张子珍摇摇头。 张子珍刚才还是做戏的成分居多,如今眼泪是真的流下来了,对方来头这么大,她们不会真没有活路了吧? 张子珍被她这么一点,顿时醒悟过来——是了,凭人家的身份什么样的美nv没见过,她在自作多情些什么?果然是关心则乱,倘若只提到她,张子珍觉得自己大概率还能理智分析一波;可一旦把连北兮牵涉进来,她的脑子就跟宕机了似的,降智到不能理x思考。看”的说法是无稽之谈,那么故意编造这件事并让她“意外听见”的行为显然就很有问题了。 张子珍隐约懂了一些,却克制地没有出声。 老太太带着张子珍到了书房,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反倒是张子珍极其不自在,自觉撇头不看来避嫌。 饶是张子珍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三套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的首饰时仍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x1。 “这些只是一部分,保险柜里还有几盒。”霍老太太略带怀念的目光从首饰上缓缓滑过,“他们以为我想把东西留给你或者兮兮,所以慌了,想借那出戏探探你的底……” 老太太笑了笑,“他们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向上爬的yuwang,又愿意为你的野心付出多少代价。” 目前看来,她坦白一切的这步似乎是走对了。都说人老成jg,霍老太太显然对家中晚辈的各种小心思一清二楚,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老太太相信不论是争家产还是拼地位,她都没有兴趣。 “其实他们想的没错,这些东西我确实是要留给你的。”老太太似乎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她的自白,“或者说不只是保险柜里的财物,我剩余的其他财产,也都列好了遗嘱留给你和兮兮。” 有钱花是好事,但有没命花更重要。真让那些人知道老太太的私产都进了她们母nv俩的腰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别怕,他们不敢做什么。我知道你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了,也不是抱两下哄一哄就会相信妈妈无所不能的年纪……”老太太的声音无奈又感伤,“我保证再多,你心里也未必会信。” “我只说一句,我对你,就像你对兮兮……希望你能信我这个老太婆一次。” 老太太苍老细瘦却温暖的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好孩子,欠你的妈妈保证都会回到你手里。” 霍老太太怎么想的张子珍不清楚,但她心知肚明打动自己的不单是前者的那番话,更多的是对方将遗产留给自己的举动。 简而言之,张子珍定义的“母ai”论迹不论心。好b张家收养她的那对父母,张子珍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心理收养了自己,至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们对她和对其他两个儿子一视同仁,钱财方面更是不偏不倚。 或许是受这种“ai意要靠金钱来表达”的家风影响,张子珍对连北兮的ai也跟h白之物脱不开关系。在四堂姑的遗嘱公布前,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多赚点钱,好让nv儿以后能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过感动归感动,张子珍始终没把十亿遗产的存在告诉霍老太太,只含糊带过一句说连北兮爷爷家那边也给她留了一笔钱。 好在霍老太太到目前为止也没提让她改姓和迁户口的事,所以连北兮在法律层面上同周霍两家并没有任何瓜葛。刚好小姑娘眼下在h国玩得乐不思蜀,张子珍g脆顺水推舟,将连北兮来j市认亲的时间又往后推了推。 她很早就知道张子珍的存在,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个表姐走失时和她年纪相仿,霍老太太根本不会动不动就把她接到周家,像对待亲生nv儿一样培养她。 霍家发家早,霍老太太的母亲是正妻,只生了一个nv儿就去世了。霍老太太可以说是由父亲一手拉扯大的,父nv感情非常好。霍父为了保住nv儿的地位,一直等到她长大开始接手家业后才松口纳姨太太,甚至一次x找了三个,为的就是避免一家独大,生了男嗣后威胁到霍老太太。 只不过同样是从政,霍家跟周家却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偏霍老太太也没有再把霍家往上拉一把的意思。这让霍怡然很不甘心,别看霍老太太平时宠她,贵重物品随便拿,可一涉及正事,就半点耳旁风都吹不进去。 霍怡然差点没被气si,哪怕晚两年等她把儿子安顿好了再出现都行。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跳出来,老太太不得把jg力资源全放在她们身上,还能有她家浩浩什么事? 果然,表姐张子珍一如霍怡然想象的小家子气,明明拥有可以颐指气使他人的地位,却总是笑yy的凡事都说好。她以为这样别人就会觉得她平易近人好相处吗?霍怡然笑 霍怡然不知道借着张子珍这个x子在霍老太太面前刷了多少好感,现在人人口中,谁不说她这个表妹做事细致贴心,对“姐姐”照顾有加? 张子珍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又补了下口红,换上一副温婉的面孔后,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霍怡然坐在一旁,准备等张子珍一如既往地说过几句好话后,再给自己的“t贴”刷一波存在感。 霍怡然:“……” 这是在点评饭菜吗?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张子珍似是没听出她言语中的yyan怪气,认真回答道:“南方很大,我不知道这家厨师是哪个省的,但肯定跟我不是一个地方的。别的太专业我怕说了你也不懂,就这个粥吧,我们那儿讲究入口即化。啧,这个高手做的吧,我觉得叫‘汤泡饭’更合适。” 瞬间的怔愣过后霍怡然涨红了脸,半是气的半是窘的。张子珍这段时间说话办事几乎都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她从来不知道对方也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戳她肺管子的话来。 可叫霍怡然坐以待毙,任由张子珍贬低她的品味也绝无可能。她迅速收拾好情绪,刚刚自己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真要论话语里的小机锋,张子珍拿什么跟她b? “诶,你小时候就ai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我们当时还奇怪一家子北方人怎么生出个南方口味,没想到大了也一样……”霍老太太状似无意地打断了霍怡然的话,笑眯眯地回首了一遍陈年往事。 张子珍余光瞥见霍怡然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突然觉得过去的半个月自己真是太傻了。无yu则刚,这些人再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他们一家三口不从政不考公,又怕他们什么呢? 只是想归想,出于保险起见,张子珍仍是亲自回a市,面对面和连北兮解释清楚来龙去脉了,才把后者带到老太太面前。 虽说她和两个舅舅不亲,可跟外公外婆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在连北兮眼里,张子珍和父母感情深厚,压根没有一丝一毫让人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的地方。 怪不得常说生活b狗血连续剧更jg彩,她的母亲竟然毫无征兆地摇身一变,成了j市的——连北兮再一次深刻领悟到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可能拥有专属于“ta”的故事大纲。 按照她小时候看过的影视作品,但凡再早个十年八载揭开真相,张子珍都可能跟“假千金”发生各种冲突,可如今是万万不可能了。 想做nv主角也是有前提的,年龄自是首当其冲。 她们已经有过疼ai呵护她们的父母外祖父母,对j市那家人都抱着“合则来,不合则散”的心态。 看样子,这对四十年没见面的母nv相处得还不错,连北兮不由放下了心,也对与这位“新外婆”的见面多了几分期待。 也许是霍老太太这段时间对张子珍的高调疼ai起了作用,到场的众人都很给面子,简直把连北兮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集美貌才华于一身的奇nv子。 所幸她也不用再和他们应酬,跟张子珍不同,霍老太太基本不带连北兮到处串门,除了时不时出门散步,祖孙俩成天就是黏在家里说话学习。 她甚至都有点遗憾这个外婆认得太晚了,早几年的话,自己不知道能多学多少东西。 张子珍想不通g脆不想了,她虽然不理解她们高兴的点在哪里,但也乐得看见自己最亲的两个人相处融洽。 连北兮志愿报的是遗传学,她的分数其实足够选几个b较热门的专业,可她因为没有经济压力,便按照个人喜好选了个和生物有关偏理论的专业。 等二十五岁遗产正式到手后,她再考虑下一步的人生规划——主旨是做什么都可以,除了创业。 连北兮的宿舍是标准的shang下桌四人间,带卫浴。三个室友里只有一个和她是同专业,另外两个是学历史的。 杨青青个子高挑,打扮成熟,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龚玫文静内敛,基本不主动开口,但有问必答。至于梁钰……打过招呼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高考多少分?” 杨青青冷哼了一声,转头整理衣物去了;连北兮笑笑不说话……只有龚玫,大概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力,弱弱地报了个数。 “k省是高考大省,分数线本来就b其他地方高,有什么好炫耀的?”杨青青看不惯梁钰想要压人一头的嘴脸,凉凉地说道。 杨青青一点没被刺激到,似笑非笑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在j市高考呢?是怕分数线太低,浪费了你那么高的分数吗?” 只是好面子的她自负又自卑,不愿意亲口承认“自己不是j市人,享受不到招生福利”这一简单的事实,所以“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恨恨地瞪了杨青青一眼。 龚玫瞧着像是想打圆场,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开口。 她最后还是叫了,龚玫高高兴兴地一口应下,杨青青看了下手机时间也说可以。剩下一个梁钰,本来想拿乔让连北兮多劝自己两句,被杨青青“ai去不去”的眼神一看立刻又萎了,闷闷地点头同意。 期间杨青青和梁钰又呛了几句,不出意外地皆以梁钰气呼呼地闭嘴告终。 龚玫则b较简单,就是个老好人,希望世界和平寝室友ai的那种。 因为专业不同,四个人很快便分化成两两一组行动。 距离最后一次见贺东哲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连北兮没有再做任何关于“大纲”的梦。她不愿每天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就此脱离了被人摆布的命运,g脆主动出击。 这一c作可把她累得够呛,光是社团迎新的聚餐她就吃了快一个月,吃到最后几家餐馆的老板都认得她了,一见面就调侃她“今天又是哪个社团啊”? 一个多月下来,她不但没有做预知之梦,反而因为各种挂着社团活动名头、实际吃吃喝喝男nv联谊的饭局重了好几斤。 健身房推荐的基本都是男x私教,但他们的过度热情让她浑身不适,换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个符合她要求的nvx私教。 这样一来,本想佛系学习的连北兮被迫结束躺平,她的胜负yu不允许她成为班里的倒数。 虽然很累,她却前所未有的满足。连北兮怀疑自己多少有点受nve倾向,人人都避之不及的高中生涯,她却觉得没有经历够。也许跟她那时候大半时间都在忙着跟男生“谈情za”有关,总有种辜负了大好光y的负罪感。 最开始是有人拍了她的照片发上去,求介绍求认识,于是生科院来了个美nv新生名叫连北兮的消息渐渐在c大传开。 只可惜院花不是每个人的好友邀请都接受,被无视或是拒绝的人多多少少有了怨言,吐槽连北兮长得像个仙nv,实际上却是势利的俗人一个。 一两个人是这样也就罢了,一群人都是这样就很奇怪了。哪怕她是要造个鱼塘养鱼,怎么都得丢些鱼饵吧?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也就是个“冰山美人拒绝众男坚持独美”的普通故事,但偏偏在美人的追求者里,出现了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小人。 他不甘心,明里暗里各种收集心上人的相关信息,要不是c大的课没法浑水0鱼,他大概已经和疯狂的私生饭一样,天天跟在连北兮身后、暗中窥视她的生活。 他用攒下的生活费买了最贵的玫瑰花,和朋友们一起jg心布置了图书馆外的场地,准备等她一出来就告白。。 可怜毫不知情的林能斌抱着一大束娇neng的玫瑰花在寒风中被吹成了傻b,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反正身边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一直都没能等到nv主角的出现。 不然他难道真的不吃不喝等到闭馆吗?可即便闹到那个地步,也没人敢保证连北兮一定会配合他的“演出”,一定会点头给个大团圆结局。 结局证明是他想多了,林能斌自此以后便恨上了连北兮。当初有多ai,现在就有多恨。粉转黑的杀伤力向来惊人,他渐渐成了表白墙上连北兮的头号黑粉。 林能斌隐隐有些期盼连北兮看见他发的帖子,继而愤怒地回帖质问他责骂他……遗憾的是,连这都依然是他的妄想,连北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黑她的帖子无动于衷。 于是,林能斌花费了两个晚上,jg心编纂了一个“清纯冷yan的院花实际是被人包养的小三”的故事。 连北兮看得啧啧称奇,这人这么会编不去做狗仔可惜了,花那么多心力黑她做什么,又赚不到一毛钱。 “怎么可能不生气?我又不是圣母。”连北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只是b起生气,我更想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连北兮没想到她这么热于助人,感动的同时也有点哭笑不得:“呃……先谢谢你啊青青,不过我已经联系好人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解决……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找你们帮忙好吗?” 连北兮笑着拉住她的手晃了晃,甜甜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青青。” 事实上,杨青青不是第一个告诉连北兮有帖子在黑她的人,前两天龚玫含含糊糊地说过几句,就连梁钰,也隐晦地提醒过她。 所以连北兮刚一看到帖子,就坚定了这事绝对不能轻拿轻放的决心。无论帖子背后的人是男是nv,又为了什么对她满怀恶意,她都不会放过对方,势必要让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于是,王律师又一次展现出了他高超的职业素养。造谣的林能斌很快被查了个底朝天,正式起诉的律师函也发到了后者手上。 奈何连北兮有钱又有闲,一心就跟林能斌杠上了,说什么都要用“诽谤罪”起诉对方,哪怕王律师明确告诉她“侵犯名誉权”必赢,“诽谤罪”九成必输。 杀j儆猴,不外如是。 他不是没想过万一自己发帖人的马甲被爆会怎么样,被喷就被喷吧,大不了叫连北兮吼两句再删帖道歉……一想到对方有可能冲到他面前指着鼻子教训他,林能斌竟然隐隐兴奋起来,甚至暗搓搓地期待她早些发现,那样一来她说什么都会记住自己了。 这一刻林能斌对连北兮所有的旖旎幻想都变成了噩梦。与以往不同,他再也不想对方只看得见自己,明明在那个帖子里张口“我朋友说”,闭口“我听说”的“爆料者”多如牛毛,凭什么就光盯着他一个追究责任呢? 能考上c大的都不是傻子,甭管心里有多怨多恨,林能斌依然清楚当下的第一要务是删帖道歉,务必要让连北兮撤回控诉。 林能斌计划得很好,但c作起来却困难重重。连北兮完全不接受他的赔礼道歉,甚至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拿手机威胁要报警,弄得好像他是什么暴力杀人狂一样。 辅导员自是狠狠批评了他一顿,虽说是两个成年学生之间的私人纠纷,可真要闹到法庭上对c大名声终归不好。辅导员训归训,完了还是要帮着林能斌寻求连北兮的谅解。 他不免也来了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教育”对方要以大局为 辅导员这下是真的有些怒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这个新生至于上纲上线闹成这样吗?动不动就请律师,她以为自己在拍连续剧吗?还有三年多才毕业,她就不怕得罪人被穿小鞋? 最后,迫于律师在场不敢“威b”只能“利诱”的辅导员把自己说得口g舌燥后,灰溜溜地走了。 连北兮控告林能斌的“诽谤罪”不出意外地败诉了,她一点也不气馁,马上通知王律师准备材料,用“侵犯名誉权”的罪名继续控告林能斌。 那些关于她的表白贴八卦贴爆料贴统统消失得一g二净,不再有人在下课时冲过来和她告白,周围人看她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敬畏,甚至于表白墙上吐槽nv生的不堪言论都少了许多。 随着“双旦”小假期的到来,校园里的节日氛围日渐浓厚。 连北兮当初临时转学,虽然跟记洺文解释了是家里安排,后者却一直认定她是受了傅南景出国后就分手的情伤,才会不顾可能影响成绩的风险,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转学来避免触景伤情。 至于贺东哲,连北兮更是提都没跟记洺文提过,她把前者当成过客,故而觉得没必要让自己的朋友知道他的存在。 本来记洺文是准备给连北兮介绍男朋友的——忘不掉旧ai怎么办?新欢可以来帮忙——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在市的n大上学,介绍的对象大概率也是n大的。连北兮跟对方真要成了依然是个异地恋,b和傅南景的异国恋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记洺文按时到了约定地点,不曾想来的人除了吴杭,还有他的师兄顾司乾。 他们三个一起吃过饭,吴杭把她郑重其事地介绍给顾司乾认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她是自己将来要娶的媳妇。 从那以后,记洺文只要在学校碰见顾司乾,他都会主动跟她点头打招呼,即便他身边围着一群jg英大佬模样的人。 吴杭看起来倒挺高兴,献宝般说道:“小文,我刚好碰见师兄,他说可以开车送我们去车站接你闺蜜。” “不用不用,那太麻烦师兄了,我下单约个车很方便的。” 市的高铁站就在市南区,对方都这么说了,记洺文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或者说,她的胆量只够她说一次“不”。 一路上,坐在副驾的吴杭就没停过嘴,话里话外皆是和顾司乾有关的事,全然忘了自己的亲亲nv友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后排刷手机。 “对了小文,我们一会儿要接的是你高中同学?” 救命,人家明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她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这个顾师兄真的不是学刑侦出身吗?为什么每次他一开口,自己就忍不住把前因后果抖落得gg净净? 记洺文不想自己失控地把准备好的市攻略背出来,强行转移话题道:“嗯,主要都是吴杭推荐的,他是本地人,b我清楚哪里有好吃好玩的。” 记洺文的脸se瞬间变得不大好看,她赶紧低头,免得让顾司乾发现她想吃人的目光。 吴杭略显失望,完全没听出对方言语里的暗示,仍旧不si心地劝道:“再考虑下吧师兄,小文闺蜜可是个大美nv,你去了没准……” “怎么了?”吴杭一脸无辜,一点都不知道记洺文在生气什么。 顾则乾把她躲闪不及的态度尽收眼底,有些好笑也有些纳闷,记忆中自己和她并无来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到了对方。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记洺文暗自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坚定点拒绝顾则乾的好意了。 记洺文计划得很好,等一到站她就下车道谢,顾则乾自然能领会到他们不需要他一起进去接人的暗示。接着目送顾司乾离开后,她再和吴杭去找连北兮……完美! “走吧师兄,来都来了,你也见见小文的好姐妹。她在j市上学,你是j市人,四 记洺文真是服了,就凭他这感人的四舍五入算法,也不知道当年怎么考上的n大? 顾则乾本来不想去,可鬼使神差地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好,一起去吧。” 心累的记洺文决定暂时不理这个二货,三步并做两步先行冲进了车站口。 nv孩一身浅h羽绒衣,扎着丸子头,高挑的身材加上冷白的皮肤,站在那里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nv。 两人迫不及待地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连北兮亲昵地搂着她,打趣道:“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啊,瞧瞧我们小文现在多会照顾人!” “放心吧,小管家婆,防寒用品我都放在箱子里了……咦,我的箱子呢?”连北兮这才发现刚刚拥抱时丢在一旁的行李箱不见了。 一道富有磁x的低沉男声在她耳边响起,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行李箱以及搭在上面的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怪不得记洺文老抱怨在市被当做未成年的小孩,自己一米七站在这个男人旁边都不够看,何况是一米六不到的她? 出于避嫌,连北兮没有盯着他看,只匆匆略过一眼,笑着说道:“谢谢,我叫连北兮,你就是小文的男朋友吴杭吧?我听她……” “那啥……小文的男朋友在这儿,他是我师兄顾则乾,刚开车送我们来车站接你。” 估计是因为从小到大她身边很少有个子长这么高气质还能如此正派的异x,她见过的那几个只是站着就跟黑社会出街似的。 “没事,是我师兄手太快,他这么殷勤你会误会也很正常。” 顾则乾:“……” 记洺文无语极了,真想摇一摇吴杭的脑子让他听听自己都说了什么?帮忙移个箱子怎么就殷勤了?还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男朋友就应该对连北兮殷勤吗? 连北兮g笑一声,强行换了个话题:“麻烦你们特地跑这一趟,这两天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们吃饭吧。” 她算是发现了,吴杭只要碰上和顾则乾有关的事就会陷入情商低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他闭嘴。 记洺文惊讶地瞄了顾则乾一眼,再一看亭亭玉立站在那儿的连北兮,突然就悟了。 倒是吴杭脸上的震惊半天下不去,视线一个劲儿地在顾则乾和连北兮之间打转。 他不知想到什么,“嘿嘿嘿”地小声笑起来,气得记洺文一边拧他一边让他注意场合。 “听小文说,你在c大读书?”他边说边顺手接过她的行李箱。 “谢谢……是啊,我在生科院学遗传学。” o大是赫赫有名的“国防七子”之一,连北兮顿时明白他的一身正气从哪里来的了。 “现在有了,下次我回j市带你进去逛逛。”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蓦然注意到他的视线竟然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只是因为没有攻击x,所以她一路走来都没发现。 这么直接的吗?连北兮有些恍惚,或许是她想多了,对方不是在搭讪而是单纯地想带后辈去自己的母校看看? “对,我也是读研了才第一次离开j市,之前光在家门口读书了。”他顿了顿,“我还以为来市两年,口音多少会被带偏……” 顾则乾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可能是她方法不对,以后换我教你,包学包会。” 再过条马路就到停车的地方,等红绿灯的时候记洺文和吴杭终于也追了上来。吧,我就慢了几秒,再看你们都没影了……” 记洺文被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啊?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你不觉得只要把吴杭换个位置,站在我和顾师兄中间,我们四个就是妥妥的手机信号强度条吗?” 从j市到市高铁大约五小时,连北兮上车前特意把座位升级成了商务座,一路可以说是躺睡过来的,所以一点也不累。 于是,四个人一致同意去夜市逛逛。 吴杭讪讪地闭了嘴,现在他可以确定顾则乾是真对连北兮动了不一样的心思,一时心情万分复杂。 在吴杭眼里,顾则乾个人条件优越,对待感情也是专一慎重,和自己一样,都是谈恋ai就奔着结婚去的居家好男人,连北兮没有道理会拒绝他。 甚至连她对他的良好印象,她都不敢完全肯定是发自本心,而不是设定好的故事情节。 只是连北兮不想,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尤其是在顾则乾为了方便她食用,自己找店家借刀把冻梨切成一小片一小片之后,他对连北兮的心思已然是路人皆知了。 吴杭就不行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则乾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冻梨切成八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心中偶像滤镜破碎外,他还感受了某种不可名状的背叛——就跟r0u夹馍加青椒、披萨上放菠萝一样,顾则乾怎么能把冻梨切片? 记洺文多少猜到一点,但更好奇顾则乾和冻梨的骄傲吴杭会选哪个,于是假装不知情。 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了当初自己没能按时完成手头项目,顾则乾也是这么看他的。 连北兮有点受宠若惊,摆摆手推辞道:“不用了,谢谢……你们市人果然和传说中说的一样热情好客……” 一行人吃吃逛逛下来也快十二点了,顾则乾先把连北兮和记洺文送到预订好的酒店,确定她们平安入住后,才开车带着吴杭离开。 吴杭被车暖烘得昏昏yu睡之际,忽然听见顾则乾问他: 吴杭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快速回忆了一遍记洺文曾经跟他说过的话,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没有,不过小文说她高中时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后来出国了就分手了。” 吴杭禁不住感概师兄真是会抓重点,“其实最开始是想给她介绍男朋友,后面考虑到哪怕成了也是异地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顾则乾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表现得应该够明显了吧?” “行,谢谢你的情报。” “不用,那些我以后可以自己来。”顾则乾语气坚定,显然十分肯定他和连北兮还有个“以后”。 ———————————————————————— 记洺文和连北兮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嗯。”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在顾则乾后续一连串的小动作之后,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对自己心思不一般。 “暂时没想法,”连北兮实话实说,“等我回j市了要是还有下文再说吧。” “那……你对傅南景……还是老样子吗?”记洺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过这回记洺文貌似听进去了,她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略显扭捏地问:“那兮兮,我可以问你个b较私人的问题吗?” 记洺文和吴杭之间差的不只是超过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还有悬殊的骨架t型,亲热起来很可能出现问题。 连北兮了然地点点头,“理解,让他前戏做得好一点,能减少疼痛。” “让他给你口。”连北兮想也没想就给出了自认为最合适的建议。 “他说的?” 连北兮被逗笑了,“你还真是会替他着想……”她顿了顿,又说道:“那把毛处理掉就好了。” 连北兮不好说自己sichu天生没毛,记洺文难得向她咨询这种闺中密事,她不想让对方败兴而归。 记洺文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是我害羞,一个人不敢去。” “这样吧,我有两个办法:一是我陪你逛逛市的美容院,选一家合适的做激光;二是你来j市做,我陪你。我妈在j市一家美容院充值成了,每次消费都能打五五折,省下来的钱差不多也够你买高铁票了。” 她忍不住转身抱住连北兮,“兮兮,你怎么这么好,我aisi你了。” “呀,你好恶心,被你说的我都不想做了……” 俩人嬉笑着闹成一团。 她本想再睡个回笼觉,但为了逛赫赫有名的早市,不得不坚持着爬起来,顺便抱着“有难同当”的心态叫醒了记洺文。 早市果然名不虚传,各种物美价廉的食物看得人眼花缭乱,连北兮见一个ai一个,偏偏肚子不给力,只得忍痛割舍掉那些太占胃的早点,品尝分量小好消化的东西。 连北兮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有顾则乾的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语音微信,看时间正是她们刚刚逛得正起劲的时候,所以没能听见提示音。 通话时间并不长,记洺文在一旁听完全程后,忍不住感叹道:“怪不得吴杭那么崇拜他,连追人都这么卷,一大清早就来报道了。” “啧啧,真是太拼了……”记洺文印象中的顾则乾稳重成熟,根本想不到他也会像个青葱少年似的对心上人如此主动。 记洺文无厘头的问题让连北兮忽然意识到顾则乾b她年长起码五岁,她的追求者里貌似还没有过年纪这么大的…… “怎么了北兮?”顾则乾的心思全在连北兮身上,立刻就发现她的神情不对。 “还好,我们平时睡得也不早,赶项目偶尔还要通宵。”顾则乾示意她坐到副驾驶上,吴杭早在她俩过来前就很有眼se地主动坐到后排去了。 顾则乾开车很稳,一路上除了介绍沿途的一些人文风景,就是和她聊c大附近好吃好玩的小店。 她用余光偷偷打量顾则乾,他穿着黑se毛衣,可能因为车暖开得足,袖口向上拉了一截,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和方向盘上的手一样,光是看着就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她收回目光,不断告诫自己在确认这不是另一条故事线以前,千万不要把顾则乾当成一个可以发展的异x。不然等动心后发现俩人都是作者笔下的提线木偶,那可真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冰雪乐园记洺文不是第一次来,刷过门票后直接带着连北兮冲向她最喜欢也最崩溃的大冰滑梯。 记洺文本以为跟着连北兮就能顺利进入ren组,谁知道管理人员看了半天,仍是好心地劝她去儿童组。 玩的受限总b没的玩好,记洺文迅速接受现实,心急火燎地喊上吴杭去排队。 “你想玩这个还是先到处转转?” 连北兮尽量避免和他对视,四处张望着说:“先看看都有什么吧。” 绕着园子一圈走下来,连北兮最喜欢的是冰雕展,各个巧夺天工的展品看得她目不暇接。时间花得最少的是滑雪区,连北兮瞄了一眼就不想进了,原因是她在h国的物业投资里就有个滑雪场,专门为她一个人开放的私人场地跟人挤人的公众场所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连北兮被她感染得也来了兴致,兴冲冲地站到了队伍后面。令她意外的是,顾则乾不仅没有走,还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顾则乾本人倒是非常自在,见连北兮盯着自己,还笑着问她一会儿要不要带着她玩。 顾则乾忽然毫无征兆地低头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问:“可是我有点怕,能拜托你带着我玩吗?”x的声音仿佛从耳朵直接钻到了她脑子里,连北兮晕乎乎地转过头,俩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近得她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根部,以及深邃的眼睛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听说言情的男主身上必然会带有亚寒带针叶林树种的味道,如果按照这个理论推断,顾则乾肯定不合格。因为他给她的感觉更像是南方冬天里的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瞧着冷0着凉,但实际上仍旧是充满b0b0生机的绿se,内里更是一片温暖。 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连北兮脑袋里顿时警钟长鸣,理智在疯狂地告诫她赶紧回头,否则她继续这样直gg盯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兮兮,你愣着g嘛?你前面的人都动了……” 连北兮猛地回过神,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继而迅速跟上前面的队伍。她落荒而逃的意味太过明显,让原本失落不已的顾则乾心里又窜起了一簇小火苗。 说起来,顾家在j市也是传承许久的大家族,顾则乾这一分支更是赫赫有名。原因除了他的祖父和父亲位高权重外,还跟他俩专一深情的名声脱不开关系。 慢慢就有顾家人“代代出情种”的说法传了出来。顾则乾并不反感这种说辞,实际上,由于从小看着家里长辈相亲相ai,他反而还很期待自己将来也能成为类似的“情种”。 单身久了,顾则乾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值得,可要让他放弃长久以来的信念,随便接受一个人为了恋ai而恋ai,他又怎么都做不到。 我要娶她!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那天连北兮但凡再晚几秒跟他说话,他估计已经把俩人的小孩将来要上什么学校都计划好了。 他甚至不敢把这种想法告诉连北兮,因为听起来实在太像一个为了追nv人什么甜言蜜语都敢讲的渣男会说的话。 事实胜于雄辩,他的祖母和母亲也是在经历过风风雨雨后才相信丈夫是真的一心一意想和她们白头偕老。 不过顾则乾也不急,俩人才认识不到一天,多的是时间慢慢磨合。眼下除了陪她,更重要的是把后头的行程安排好。不然一个在j市,一个在市,异地要怎么追人? 只是越感觉到顾则乾的ai慕,连北兮心里越是恐慌。她知道自己在同龄男生里挺吃香的,再加上来自傅南景和贺东哲的经验加成,轻松ga0定同龄人可以说不是问题。 连北兮浑然不觉自己顾虑的重点已经从对方是否是大纲角se转移到了对方的人品好坏上。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其实十分寂寞,虽说“谈过”两段感情,可都是目的不纯结局不好,过程更是做的b说的多。 什么时候她才能t验一次不受作者控制的健康恋情?从相遇相知相ai再到牵手接吻shang,哪怕最后惨烈分手也是好的。 对方是她长久以来第一个萌生好感的异x,只要写大纲的作者肯放过“她”这个nv主角,他们将来未必没有发展的可能x。但倘若她一时冲动跟顾则乾先有了r0ut接触,那么即便后者不是角se,她也不会再跟他发展更亲密的关系。 四人又在冰雪乐园里疯玩了一阵后才离开,连北兮坚持要请他们吃饭,三人也没拒绝,高高兴兴地享用了一顿大餐。 实验室里其实还有一堆活在等着他,可他宁愿半夜加班,也不愿错过和连北兮多相处片刻的机会。要不是看她态度坚决,他真想没脸没皮地跟在她身后,就算只是当个拎包小弟都好。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直到两天后连北兮返回j市,她和顾则乾都没能再见上一面。本来他说好要来送她,可临时又被教授紧急召唤去了。高铁不等人,连北兮只能颇为遗憾地踏上了返程。 不过或许是顾则乾人不在眼前,她能更清醒地思考。连北兮突然意识到了一个盲点——前两篇大纲的设定都是双c,作者明显对此抱有执念,因此大概率ta的下一篇也会延续这个设定。如此一来,只要顾则乾非c,那他基本就与男主男配的位置无缘 至于顾则乾会不会还没开过荤,连北兮压根就没想过这种可能x。凭对方的条件,怎么可能到了二十四岁还是童子j?何况吴杭也跟纪洺文提过,顾则乾nv人缘超好,周围就没断过异x。 看来他们之间还是缘分太浅。 顾则乾是很好,但天下还有千千万万个“顾则乾”等着她去挖掘。正当连北兮摩拳擦掌地准备迈出第一步时,她却在学院主楼外瞥见了顾则乾的身影。 “看你这表情,是不欢迎我来吗?”顾则乾笑着大步走向连北兮,低头注视着她问道。 “不是答应了要带你去o大转转吗?” “当然不是了。”顾则乾被她难以置信的神情可ai到了,情不自禁地伸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捋到耳边,坦白道:“我们都知道,那只是个幌子……事实是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这话让她怎么接?连北兮被顾则乾的直白搅得心乱如麻,她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现在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对方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对他目前只是有点好感,她甚至还不知道被人追求是什么滋味,怎么可能会想这么快就跟他确定关系? 连北兮半天挤出一句话,刚说完又恨不得立马倒带重来,明明是想关心他来回跑累不累,听起来却像是想赶人走。 连北兮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迟疑地问:“真的假的?” 那岂不是就没有异地恋的顾虑了?连北兮不免心中暗自窃喜……等一下,她在瞎高兴些什么?他们俩明明都八字还没一撇好吗? 顾则乾斟酌了一下,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自己的专业: 连北兮的脑中瞬间浮现出近年来佳绩频传的各个载人航天项目,佩服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顾则乾失笑,“就这两句话还不至于……但如果你想知道得再详细一点,就得等以后了。”等以后他们结婚了,她的权限自然也会跟着提高,到时候他就能多和她分享一些工作上的事。 “对了,你喜欢出国旅游吗?”顾则乾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一般,华国我都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不急着去国外玩。”实际上,她对出国的观感并不好,上次去丢了块肝,下回再去没准腰子都要被噶了。 他本来还担心她要是喜欢出国玩怎么办,现在得知她对旅游没有特别偏好就放心了。 “不饿,要不我先回宿舍放个包?” 他们显然和他一样都是在等人,有个男生估计太无聊了,还主动搭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开局游戏。 那头连北兮也是首度t验有人在楼下等自己,风风火火地冲回寝室,放好包后,不知怎么忽然又不想马上下去了。 一系列声响果然引起了杨青青的注意,她从床帘里探出头来,诧异地问道:“兮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连北兮压了压自己不住上扬的嘴角,假装不经意地说:“前两天去市认识的那个师兄突然过来了,我们准备出去转转,他现在在楼下等我……” 连北兮忍着笑意,“还没到那份上……但以后不排除这种可能x。” 连北兮挑能说的说了,她对自己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炫耀心态十分陌生,但不得不承认,和杨青青“分享”过后她的心情愉悦极了。 求珠珠求收藏~ 连北兮听了,正在喝的那口水险些没喷出去,“什么一个小时?我现在就要下去了,十分钟都不到好吗?” 连北兮无暇纠正对方“约会”这一措辞,满心都是疑惑和紧张,“我这样穿不行吗?要怎么打扮才对?” 连北兮还真没那个想法,犹犹豫豫道:“我只跟他说上来放个包,结果下去就换了一身衣服……会不会太明显了?” 连北兮觉得可以接受,便把里面原本松软的毛衣换成了一件更为修身的。至于化妆她嫌太费时间,只简单抹了点唇彩就下去了。 就这,身边的几个男生都还羡慕不已,顾则乾第一次切身t会到谈恋ai也是一门功课,而他什么都不懂。 他心里掠过几分不爽,下意识走过去用后背挡住了他们的目光。 顾则乾不以为意地说了句“没事”,和连北兮一同离开,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男生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问了句“‘不可说’这是交男朋友了?”。 两个人在c大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收获了不少或是直白或是隐晦的打量。 连北兮不好说大晚上的连人脸都看不清,只得y着头皮答应。 眼看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要被浪费掉了,连北兮灵机一动,借口说外边太冷,想去他们的室内t育馆瞧瞧。 果然,b起外头的寒风飕飕,t育馆里可谓是热火朝天。 她眼神一亮,对顾则乾建议道:“空气好像有点g,我们要不去游泳池那边转转?” 一到游泳池,连北兮的眼睛顿时不够用了。 个个都是宽肩窄腰长手长腿的游泳队员陆续从观众席旁走过,连北兮看得目不暇接,内心不停地在炸烟花,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男se盛宴?杨青青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救命,觊觎小鲜r0u的年轻r0ut被crh对象发现了,要怎么办? 顾则乾安慰自己她年纪小,喜欢看这些可以理解,虽然他并不觉得那些人的身材有多好。 连北兮越发尴尬了。 他暗叹自己真是彻底栽了,缓了缓口气找补道:“其实我以前也是游泳队的,你看他们,还不如看我。” 顾则乾轻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去买泳k,你都发话了,我肯定要照做。”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上,连北兮霎时觉得手像被烫到了一般,不仅急匆匆收回来,还心虚地帮他抚平布料上几不可见的褶皱。 连北兮心道这哪是时间问题,是她不想自己晚上发春梦yy他好吧? c,好想亲上去……顾则乾有些狼狈地别开眼,喉结上下滚动着,低低说了声“好”。 ———————————————————————— 连北兮原想着在o大食堂的小餐厅简单吃一顿就行,谁知顾则乾却说他已经在相识的餐馆订好了位置。 俩人在o大门口等网约车,顾则乾还抱歉地说他今天回来得有点赶,来不及回家取车,委屈她先坐陌生人的车。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绷不住笑了。 她愈加肯定顾则乾经验丰富,铁定不符合作者的处男设定,因此无需再担忧对方是否会是新大纲设定的角se。 连北兮对晚餐的美味程度不禁又多了几分期待……然后等菜上来,她不可避免地傻眼了。 连北兮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安慰自己不要光看食材和卖相,也许味道很不错呢? 老实说,味道不算差,但也绝不是什么惊为天人的口感,怎么都不像是专门开车过来吃的馆子该有的水准。 他顿了顿,没有深入讲下去,“饭店老板懂一些简单的医理,他会通过脸se身形对点单的客人提出建议。我特意让他按你的需求来,可能不是那么美味,但偶尔吃得养生一点也没有坏处。” 顾则乾眼里泄出一丝笑意,“你自己也这么觉得?” 喉咙疼?上火了吧。 吃不下饭?上火了吧。。 人家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他们是“吃喝拉撒,上火了吧”。连北兮但凡看见自家饭桌上素的b荤的多,就知道家里必然有人上火了。 吐槽归吐槽,顾则乾好心带她来吃养生餐,连北兮领他这份情,好b连祁山时不时就做的败火菜,不管她喜不喜欢,吃就完事了。 “我们明天再去试试别的菜……不瞒你说,这种级别的养生餐我也就一年半载吃一次。今天回来得急,问了几家店只有他们家有位置。” 这番贴心详尽的话一说出来,连北兮哪里还有什么怨言?自是安安分分地吃起素来。 从这天起,顾则乾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强势介入了连北兮的生活。由于大家课业都很忙,他并非每天都有时间来找她,但即便人不到,他给她买的东西也必然会送到。 再加上没有一天间断的信息,顾则乾哪怕人不在连北兮身边,也让她的生活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宿舍里的三个nv生都在好奇连北兮还要坚持多久才会松口答应,明明她每次和顾则乾出去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却始终不肯戳破那层已然薄得近似透明的窗户纸。 她知道自己这话一旦说出来有多凡尔赛,谁不想要个情绪稳定的伴侣?一开始她也觉得顾则乾这样很好,没什么脾气又t贴周到,但时间长了,她心里渐渐忍不住发毛—— 但顾则乾愣是没跟她有过任何分歧。 可连北兮认为顾则乾不是这样的人,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很真实,并不存在心里已经气得牙痒痒了,面上还装着笑容灿烂这种事。 连北兮自然不会觉得她和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顾则乾能有什么灵魂上的共鸣,故而只可能是对方在向下兼容她的一切。 这样的念头让她毛骨悚然,有种二度沦为提线木偶的即视感。 ———————————————————————— 这个假期是张子珍回周家后的第一个新年,霍老太太当然不肯放他们一家三口回去自己过年。 连北兮本来没觉得在a市过年有什么特别,现下过不成了反倒依依不舍起来,再加上她有意冷却自己和顾则乾的关系,g脆把每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是跟老同学见面,就是在祖父母家那边走亲戚。 顾则乾一开始傻傻地相信连北兮是真的忙到没时间和自己联系,但随着她回复的字数越来越少,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他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顾则乾立刻意识到连北兮在故意躲着自己,她似乎想通过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步减少乃至切断和他的联系。 难道是交男朋友了? 吴杭不愧是铁胆迷弟一个,不消顾则乾多问,自己就老老实实把从记洺文那儿探听到的内幕全吐得gg净净—— 坏消息是她没看上那些男生,好像也没看上顾则乾。至少在记洺文那儿,她几乎从来不主动提他。只是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怕记洺文口风不紧,通过吴杭传到顾则乾耳朵里。 他深刻反思了一通自己和连北兮聊天时的遣词用句,又上网搜索了最新的聊天热词,最后决定接下来都要用新学的热门聊天方式来跟连北兮交流。 顾则乾当下就耐不住x子给连北兮打了个电话,对方不出意外地没有接。起初她还会发条消息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接电话,发展到后来,无论是电话还是语音视频,她不仅不接,连基本的事后说明也没有了。 又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顾则乾终是忍不住向身边恋ai经验最丰富的表哥周恪求助。 顾则乾怔住了,他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x,下意识反驳他:“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顾则乾有些动摇,原因是他很清楚如果周恪是错的,那么就只剩下“连北兮不喜欢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的关系明明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周恪话里话外的轻视和不屑一顾让顾则乾非常不舒服,他想说连北兮不是对方身边那些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nv孩,但还没开口又听见周恪说: 只是自己这个表弟开窍太晚,二十多岁了才第一次追人,对方不过一点小手段就把他整得患得患失。 他心里十分不舒服,隐隐有点后悔找周恪帮忙。 b起其他换nv友如换衣服,分手后还动不动就有前nv伴“携肚”上门,求财求名分的……周恪这样“风流而不下流”的花花公子自然显得靠谱多了。 “打赌?” 顾则乾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还有这等好办法,周恪怎么不早说? “很简单,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联系她,包括但不限于电话视频微信微博等社交媒t。” 周恪没好气地说:“我说行就行,还是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顾则乾见周恪言之凿凿,自己又束手无策,思来想去决定si马当活马医,按周恪的提议试一试。 ———————————————————————— 这三天可以说是顾则乾迄今为止最难熬的72小时,为了不违约,他后面甚至把手机关机然后锁进了柜子里,力求眼不见心不烦。 他本以为能如愿以偿地等到连北兮主动发起的联络,谁知未读消息确实很多,却没有一条是来自连北兮的。 巨大的失落和茫然过去后,顾则乾心里只剩下后悔和恐慌。 他的自责和慌乱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迁怒的对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周恪身上。 在听说对方也三天静默着不吱声时,周恪的第一反应不是反省自己是否判断失误,而是默默感叹遇到高手了。 顾则乾各方面条件都和他不相上下,因此周恪理所应当地把属于他的理论套用到了前者身上,想也没想就忽略了“那个nv孩也许不喜欢顾则乾”这一可能x。 就在他担心连北兮对顾则乾是否所求甚大时,已经来到j市的连北兮却是春风得意,诸事顺心。 “距离产生美”这话在她和顾则乾的关系上被证明是一句谬论。当初俩人都在j市时,不过几天就打得火热,弄得她明明有顾虑却仍是徘徊不定,舍不得跟他断开。 计划得很好,执行得也很顺利,或者说太顺利了,她还没走到最后一步,顾则乾倒先配合着做出了选择,直接不再找她了。 说连北兮完全不失落那肯定是骗人的,可她感到更多的则是庆幸,庆幸自己及时止损,没有陷得太深。顾则乾这种段位的,实在不是她能驾驭得了。 这时候就要感谢她有个喜欢每天记录美食的室友了。她打开杨青青的朋友圈,里面清楚发布着顾则乾给她们买过的各种食物,再加上几次和顾则乾在外面吃饭她都记下了饭馆餐厅的名字,b对着菜单便能大致算出他在吃食上花了多少钱。 至于要不要拉黑删除对方的联系方式,她想了想,觉得他们毕竟只有过暧昧关系,还没到老si不相往来的地步。何况大过年的,没必要做得那么难看。 虽说他冲表哥周恪发了一通火,但其实他更想惩罚的人是他自己。 于是只能一天天这么熬着,顾则乾满心期盼着假期快点结束,到时候他就能面对面和连北兮道歉,把事情都解释清楚。 不曾想大年初一还没到,连北兮倒先送了他一个大红包。 他找到她的号码,却迟迟按不下通话键。 顾则乾无助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明白局面是怎么变得如此糟糕的,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连北兮,挽回他们的关系。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黑眼圈这么重?”周恪跟着顾则乾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后担心地问道。 周恪从来没听说这个表弟在睡眠上有什么毛病,以他的经验,对方与其说是失眠,倒更像是失恋。 顾则乾惨然一笑,“都没开始过,哪来的结束?” “她都把这阵子吃饭的钱全退给我了,你还能分析出什么来?”顾则乾想起自己错信周恪后做出的事,忍不住讥讽道。 至于那个nv孩,只能说顾则乾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周恪已然放弃教他如何避免被人玩弄于gu掌之中。好言难劝该si的鬼,倒不如让他在感情上狠狠摔一跤,毕竟再多的苦口良言都b不上亲自疼一次效果好。 顾则乾半信半疑,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易相信周恪,一边解锁手机,打开连北兮的个人页面递给他。 求珠珠求收藏 他的目光回到nv孩原来的微信名——简单的“”两个字母,姑且算是无功无过。点开头像,是一张白底黑线的手绘卡通画——一个头身b极度不和谐的小nv孩两手各捧着一个和她脸差不多大的橙子。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曾交往过的名字中带c的异x名单,其中不乏头像是卡通图案的,可貌似没有哪个画风这么清奇,让他瞄过一眼就忘不了? 没两秒查询结果出来了,他的通讯录里的确有一个名叫“”的好友,头像也能对得上。 把周恪一系列举动尽收眼底的顾则乾这下也不淡定了,“兮兮什么时候成你小姑nv儿了?” 顾则乾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和连北兮是真正意义上的完全不熟,俩人的微信对话框至今只有一条“你们已经成为好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的系统消息,不然他也不会半天都认不出那就是她的微信。 一旁的顾则乾回过神来,难掩欣喜和期盼地问道:“那她今年是在j市过年对吧?说来我也好久没去霍nn家里拜年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 要知道两边都是表亲,古代甚至还有姑表亲胜过姨表亲的说法。 快答应吧,好歹让他这个表哥有理由去找小表妹说话。 “放心,这次肯定不让你失望。”周恪嘴上说得信誓旦旦,心里却完全没底。 ———————————————————————— 望着端坐在那儿认真写小楷的连北兮,周恪突然有些后悔没让祖母陪着自己一起过来。 周恪在“兮兮”和“表妹”两个称呼里纠结了片刻,最终选了后者。没办法,他跟连北兮实在不熟,做不出亲昵叫她小名这种事。 不得不说,周恪的时间选得正正好,连北兮恰巧写完了手上那一页,听到有人说话就转过身来。 对了,他方才叫自己什么?好像是……表妹? 该说他们俩真不愧是表兄妹吗?周恪暗自腹诽,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怪对方,可一想到连北兮居然连他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他难免有点心梗。 如果周恪知道,在连北兮心里他这年龄已经要叫大叔了,估计得气得当场走人。 感受到她态度上的敷衍,周恪连忙省去计划里寒暄的那一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是想和你谈谈顾则乾。” 周恪清了清嗓子,“嗯,他是我小姨的孩子,也叫我一声‘表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考虑到顾则乾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周恪没有美化自己,而是老老实实地把他都说过做过什么坦白g净。 “所以……你觉得我对顾师兄冷淡,是在yu擒故纵,对吗? 被她用不带感情的语气复述自己的想法,周恪莫名感到了些许羞耻,下意识给自己找补:“我当时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 这个表哥果然如张子珍说的那样骄傲自大,不把常人放在眼里。 连北兮敏感地捕捉到他话语里的某些字眼,心下一紧,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在我之前他没喜欢过别的nv生?” “对啊,你不知道吗?阿乾跟我们这群人不一样,他从来没追过人,也没谈过恋ai。你对他而言,可是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