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越不是这种人!”余年忍不住反驳他。 听到他的话,白舟年轻笑了一声,这让余年心里更觉得窝火。 白舟年收了笑,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他盯着余年看了半晌,才有些释然地垂下眼眸,“是啊,他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维护他到这地步。” “可是我真的希望他是,这样的话,或许等我将他的伪装都撕开以后,你就会离开他了。” 客厅里的空气凝滞了一会,外面突然起了风,茶几上放着的一本厚书被翻开,发出嗞啦啦的响动。 “余年,我不明白!”身后传来白舟年凄厉的声音。 “故事的开始,明明我才是那个主角,可是为什么,我没能和另一个主角在一起?”白舟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痛苦。 “我不知道,我该走了。”他说。 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尾音发颤,让余年的心不自觉地乱了一下。余年定了定神,说:“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没有意义的问题又何必问呢。” 声音很轻,悄无声息地散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说: 一路心急如焚,到门口时余年却停步不前。他想起从家里离开的那天,他骂覃斯越神经病,这件事此刻像一根刺一样没在胸口处,时不时疼一下,提醒他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余年在门口略停了一会,才脚步沉重地走进去。 那是他曾经吃完枇杷随手埋在土里的两颗种子,没想到隔了些日子竟然真的发芽了。 把它们作为平生一大奇迹炫耀给覃斯越的时候,余年扬言一定要让他吃到自己亲手种的枇杷果。覃斯越当时取笑他肯定又是三分钟热度,余年对他的评价不以为然。 但上心只坚持了一段时间,每天看也没什么变化的时候,他逐渐就失去耐心了,浇水也变得不那么及时,后来更是直接忘在某个角落再也没想起来过。等再发现的时候,枇杷叶子已经全都掉光了,只剩两棵光杆插在土里。 两棵苗子倒是比他想象得要顽强的多,有覃斯越忙里偷闲的照顾,竟然重新长出了新叶,虽然只有稀拉的的几片,但到底又恢复了一丝活力。 如今两棵树已有半人高,虽然至今都没有挂过果子,但长势喜人,一片蓬勃。 像这样的小事覃斯越曾经做过很多,似乎他的爱从来就不是挂在嘴边的,只是默默收集他的所有爱好,将他在意过的东西一一小心保留。 余年后悔自己现在才想明白,明明以前只要稍稍用心就能感受到,可他偏被往事困囿,一根筋地以为不说就是不爱,用无理取闹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