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白舟年却略有些着急地问他。 白舟年眼底浮起的一点光随着他的一句“没什么”又重新黯淡下去,他盯着余年,内心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想再等,不想再忍,想把心底藏了很多年的情意全部一吐为快。 “余年!” “我” 余年也被这个力道带得身子一歪,手掌擦到台阶上,手心火辣辣的一阵疼。他又惊又气地抬起头,覃斯越黑得像锅底一样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覃斯越一脸紧张地蹲下来,伸手过来就要扶他,被余年生气地挥开了,嘴里没好气地嚷嚷着“不要碰我!” “你干什么?放开我!”余年也顾不得擦破皮的手心还疼着,惊得大呼小叫起来。 “覃斯越!”余年气得只能重复吼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柔软,没了戾气,似乎还带着哭腔。余年盯着他冷硬的下巴线条愣了一下,突然就听话地不再挣扎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见过,是覃斯越的助理。 “让开!”白舟年怒不可遏地冲他吼了一声。 “余庭初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听话地帮着覃斯越。”白舟年嘲讽他道。 余庭初慢悠悠地晃过来,对凌诚吩咐了一句“你先送他们回去。”凌诚依言快步离开。 “他不是,注意你的用词。”余庭初冷声提醒。 “我乐意!”余庭初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也许这就是缘分呢!”余庭初笑了一声,“谁叫我家年年就喜欢覃斯越了呢。” “如果你真的希望年年好,就该大方祝福他们,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损人又不利己。”余庭初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要他祝福覃斯越这个骗子,绝无可能! 覃斯越要余年搬进去但被他拒绝掉的那套房子正在这个小区。所以一听覃斯越要凌诚把车开去桦悦的时候,余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刚安静下来没几分钟,又嚷嚷着要下车。 余年说不动他,只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覃斯越身上。 覃斯越只是担心余年被白舟年不怀好意地拐走,此刻人已经在他的车上了,什么胡搅蛮缠他全置之不理,只在余年时不时叫嚷到他的名字时才抬头看过去一眼。 覃斯越不说话,余年这架也吵不起来,自己一个人一直闹脾气也很是没劲,嚷嚷着闹了一会便知趣地闭了嘴,靠在另一边的车门上,在有限的空间里和覃斯越拉开最大的距离。 覃斯越知道余年不是他嘴里说得那种人,这些话都是为了故意惹他生气。他不搭腔,只是盯着余年看,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