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越为了什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夫人,您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夫人?”见他情绪不太对,司机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丁点的波动。 司机微微蹙眉看着他,样子有点呆,他显然还不知道就一路把车开回来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 你们真正的夫人已经回来了,他悲伤地想。 司机脸上的表情更加迷惑了,他也没说啥吧,夫人怎么就不能再叫夫人了。 余年将视线挪到她身上停了一会,心想这样也好,省得他一会进去了还要再给她说一遍。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余年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差点都要忘记了,他和覃斯越虽然已经在一起同居三年了,但并没有任何东西能约束和保护这段关系,也就是说只要覃斯越想,这段感情随时就可以结束。 司机和小保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时看着余年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道:“不太明白。” 余年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一定是覃斯越派来故意气他的。他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啊啊”得大叫一声,转身就往屋里冲,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冲着傻待在原地的两个人大喊大叫,“告诉覃斯越,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家出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路过穿衣镜时,他习惯性地停下脚步,透过镜子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 唯一不足的,就是长了一张面部线条不够硬朗的娃娃脸,这脸型天生自带的幼态感显得他一直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高中生一样。这一点余年一直不太满意,除此之外,他对自己的长相总体上还是非常接受的。 只是才过了三年,白舟年又回来了。和覃斯越心心念念并且护了好些年的白月光相比,余年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把握能让这段感情不受任何波澜地继续下去。 不过很快,余年又勉强安慰起自己,最起码他已经睡了覃斯越三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而白舟年就没有睡过,这样一比较的话他也不完全是亏的。 说干就干,余年在衣帽间里来来回回转了个遍,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隔间里看到了两个大号的行李箱,一个黑色,一个粉蓝色。 散乱一气的衣服比较占地方,箱子很快就被塞得鼓鼓囊囊。他的衣服很多,没装几件,箱子就满了,剩下的实在装不下,余年打算换个日子再来拿。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余年的东西就收拾好了,这绝对称得上是他行动力最强的一次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逃离覃斯越。 出门的时候又路过镜子,余年最后从那张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他还是觉得自己好看,比白舟年那个土里土气的傻大个好看了不止百倍千倍。 傻子再见! 余年本来没想着要走得这么匆忙,回来的路上他想晚上再看看覃斯越的反应,如果覃斯越还像之前一样骗他,那他明天一早就离开。